那丫鬟有些无措地垂着头,她睥着她,这丫鬟看着倒是眼生。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劳烦你去跟大夫人禀报下,就说本将来看望大夫人,顺便有关乎大少爷的要事。”那丫鬟猛地一惊,眼神中满是疑虑,本着想遵从夫人的命,可关乎到大少爷,还是去禀告了一番。不一会儿,那丫鬟便出来,请她进去。母亲一脸威严地端坐在正堂,见到她,还是没有好脸色。她一进去,母亲便撤了所有的下人,就连带她来的那个都撤了下
母亲有孕了……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母亲与她说过,她与父亲是在军营相识的,虽算不得青梅竹马,却一往情深。
那时的父亲并非是将军,而是军营中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卒,父亲更是靠着母亲的家族在军营中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父亲自己也铆足劲儿立功,这才一跃,成了大将军。
若是有奸情,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想着想着,在抬眼,已经发觉自己走到了母亲的住处。一旁的小丫鬟看到她之后许是忌讳地拦住了。
“少将军,我们夫人现在正在休息……不见外人。”
“外人?本将继在大夫人名下,怎得会算是外人?”
那丫鬟有些无措地垂着头,她睥着她,这丫鬟看着倒是眼生。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劳烦你去跟大夫人禀报下,就说本将来看望大夫人,顺便有关乎大少爷的要事。”
那丫鬟猛地一惊,眼神中满是疑虑,本着想遵从夫人的命,可关乎到大少爷,还是去禀告了一番。
不一会儿,那丫鬟便出来,请她进去。
母亲一脸威严地端坐在正堂,见到她,还是没有好脸色。她一进去,母亲便撤了所有的下人,就连带她来的那个都撤了下去。
“大夫人安。”
母亲冷冷地睥着,“你有什么要事,尽快说。”
“其实儿臣并非是要与大夫人说关乎大少爷的事宜,而是帮大夫人解决眼下的困境。”
母亲蹙眉,“我好好的,能有什么困境?”
“儿臣想问问大夫人有孕……可是实情?”
“你从谁那里听来的?有何居心?”
母亲犀利的神情慌乱了几分,就连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大夫人先别生气,听儿臣把话说完。”
她为母亲解释了一番方才的经过,母亲听后,倒是被气得不轻。母亲扶着额,手肘撑在桌上,喃喃道,“柳氏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这些年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故此,儿臣想问问大夫人这段时间有何异常,希望夫人能告知儿臣事情,从而还大夫人清白。”
母亲一眼瞪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为葛家主母,不检点?”
“儿臣没有。”见母亲这般厉色,她赶忙补充道,“儿臣的意思是,让母亲想想,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是何时有的这般反应。”
母亲神情缓和了几分,闭目思神了好一会才开口。
“一个月前,我喝了柳氏送来的安神汤。那时我因为老爷的去世伤心过度,将自己锁在房屋中,当时还以为是她好心来看我,如今看来,是多年藏尾巴的狐狸跑出来了。”
葛凝玉沉默,想来,应该就是这碗安神汤的问题。
母亲将眼睛眯出一条缝隙,打量着她的神情,“母上那边怎么说。”
“祖母……老夫人那边倒是还没说什么,想来,不久之后翠儿会带着大夫来看大夫人的。”
母亲听完一脸凝重,“你方才的意思,是专门来帮我的?”
“纵然翠儿带着大夫来给大夫人号脉查出来了大夫人有孕之事,也请大夫人莫要慌张。至于老夫人那边,儿臣自会去说明,这么些年,您对义父的情感,想来老夫人是看在眼里的。”
“柳姨娘那边……儿臣会派人紧紧盯着,直到查出来那碗安神汤是从何而来,背后那同伙的人又是谁。”
她思想来去,以柳姨娘的性子,断然不会是她一人所为,柳姨娘的背后,还有双看不见的手,或许柳姨娘也有什么迫不得已。
母亲放下了几分神态,可依旧抱着几分疑虑。她打量着葛凝玉的神情,是担忧还是着急,总之看不到一丝破绽,那股坚定,倒是真的。
纵然,母亲叹了口气,“我已经派我院中的丫鬟去查了,安插在柳氏的院中,那丫鬟名为若云,是云儿的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找她帮你办。”
“多谢大夫人。”
“不必谢了,”母亲说罢便起了身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来葛家,可你若是要害我,我断然也不会放过你。这次,先信你一次。”
——
琼乐轩
瘫在床上的时候,葛凝玉以为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浑身的疲累并未完全消散,昨晚睡得也不算安生,总是梦到那个姓温的狗东西。毕竟,这一路上,可没少被温景渊“照拂”。
眼下将军府又出了这般情况,她常年不在府中,府中的下人没有一个心腹,离宁又不在身边,阿莲也随柔妹妹进宫,她连个指望办事儿的人都没有了。
想着想着,眼皮便在打颤,可还没合上眼,琼乐轩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朝着屋里走来。
“奴才见过少将军。”
葛凝玉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本将不是都说了,别叨扰本将睡觉,本将乏得很。”
“奴才本不想叨扰将军休息,可眼下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圣上亲自要奴才来禀告少将军。”
听到“圣上”两个字,她唰地一下就清醒,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开门让那传信儿的进来。
“圣上找本将何事?”
那小太监一脸恭维道,“圣上说,六月初十,在宫中举行将军的庆功宴。葛家有功,圣上顾念大将军病逝,此次庆功宴,还要封您为冠军侯呢。”
庆功宴,封侯……
侯爵,哪里会这么简单,齐鸿才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那小太监微微一笑,“奴才也呈禀着季掌印的意思来告予将军,这次庆功宴,将军大可以带上葛家上下。”
季元青?她想了想,“你去回禀圣上,提前告诉他,本将的祖母年迈,母亲有疾,本将一人去就是了。”
“奴才领命。”
看着那小太监走了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地去了父亲的书房,翻到了那本旧到不能再旧的黄历,眉毛骤然拧成一团。
六月初十,诸事不宜。
——
长安城依旧是那般热闹,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也难得出来走一走,并非有心情出来逛街,而是在府中,总有一股无形的压抑,出来也算是透透气。
东街上有一家药铺,那里面有位被世人称为“老神仙”的名医,听闻那老神仙闻得世家百病,更是有胆量与那地府阎王抢命的神仙。
这些话儿流传于民间,就算不刻意去听,可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母亲当初也想请这位老大夫给大哥哥看病,可母亲出了多少钱都是请不来的。
在这位老大夫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这位老大夫从来不离开那间药铺,若是想找他看病,那就得把病人带到他这儿。
这老神仙被百姓吹得五迷三道的,今日,为了母亲的事,她倒是要来这里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