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许久没有你的信儿,祖母也担心至极啊。”上午在祖母的屋中喝了一上午的茶,给他讲了许多淮阳的事儿。当初她没告诉祖母关于玺印的事,只是说去淮阳去办一件能保全葛家的事,事关朝政,不宜外说。今日祖母追问她去淮阳作甚,她依旧没有明说,毕竟这事儿……“阿母,素儿来给您请安。”正与祖母相谈甚欢,被柳姨娘的请安给打断了。柳姨娘还是那样的娇娇柔柔的,看到她的那刹,
回去的路上,她倒没有直接从正门出去,而是原路折回。她还不知道祁离宁是怎么回事,便在翻墙那处墙角的暗处躲了起来。
“离宁哥,我劝你以后还是别跟着葛家那将军了,跟着她,难免受累。”
“是啊是啊,离宁哥,虽然我们是受皇上的命在宫中看着你,可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倒是觉得你为人甚好,为你打包不平啊。”
祁离宁笑了笑,“是啊,跟着葛家确实不如你们跟着温大人自在。可我生是葛家的人,死是葛家的鬼,我这条贱命都是葛家给的,哪里有不还的道理。”
跟着祁离宁的那连个侍卫纵然叹了口气,眼见着劝不动。
葛凝玉在角落听着祁离宁说的话,惘然心中一股暖流淌过。
她缓缓从暗中走出来,“离宁,父亲果然没有看错你。”
众人纷纷转头,大为惊叹,一旁那两人瞬间拧巴了脸,赶忙作揖。
她将视线落在那两人身上,“你们两个先下去,本将有话单独跟离宁说。”
那两人有些心虚的抬头,“可是……”
“没有可是!”葛凝玉呵斥道,“别以为你们背后是温景渊与圣上,你们就不听从于本将。”
那两人相视一番,并没有走的意思。
葛凝玉心中暗感不爽,不过当即想到了一个损招,“你们想听着也可以,不过,你们的脸本将已经记住了,不怕死的话,就继续待着吧。”
说罢,她便转向祁离宁,可还没张开嘴,那两人便慌忙开口请辞要退下,一边说着,一边退去。
祁离宁扯了扯嘴角,“将军倒不必如此吓他们。”
“若不如此,你怎能脱身?”
祁离宁不语。
“虎符可还安全?”
祁离宁点了点头,从胸口摸出虎符,呈上前,“虎符属下一直好好保存着,没有半分差池。”
葛凝玉接过那虎符,查看了一番,嗯,是完好的,随即长舒了口气。
“军营那边也好得很,到是将军府……”
“将军府怎么了?”
“就是被禁卫军监视,不过将军放心,夫人和老夫人都安然无恙。”
还好还好,只是被监视,都无碍便好。
“离宁,你可还好?”她弯了弯眉,有些愁苦地看着他。
祁离宁苦笑了一番,“将军这是何话,属下若是不好,哪里会好端端的站在将军面前。”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宫中?”
祁离宁叹了口气,“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有这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等属下回去一一禀报将军可好?”
“你何时才能回来?”
她有些不解,可毕竟现在是在宫中,离宁也是身不由己。
“等温大人回来,属下便能回到将军身边。”
——
翌日一早,本打着去跟祖母和母亲请安,可一出门,与翠儿撞了个正着。翠儿一脸惊讶,随后赶忙拉着她跑去见祖母。
“老夫人,老夫人,您看,将军回来了!”
祖母一看到她,快是要哭出来。“哎呀,你这个孩子,何时回来的,怎得也不提前说一声。”
“祖母,儿臣是昨儿夜里回来的,回来的时辰祖母早就打着呼呼了,就没派人去禀报。”
他昨儿夜里是翻墙回来的,外面那么多的禁卫军,若是在起了冲突,昨儿晚上她也别睡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许久没有你的信儿,祖母也担心至极啊。”
上午在祖母的屋中喝了一上午的茶,给他讲了许多淮阳的事儿。
当初她没告诉祖母关于玺印的事,只是说去淮阳去办一件能保全葛家的事,事关朝政,不宜外说。
今日祖母追问她去淮阳作甚,她依旧没有明说,毕竟这事儿……
“阿母,素儿来给您请安。”
正与祖母相谈甚欢,被柳姨娘的请安给打断了。柳姨娘还是那样的娇娇柔柔的,看到她的那刹,眉眼间生出的几分惊讶,还夹杂着几分厌恶。
“妾身……有事说给阿母。”柳姨娘撇了撇她,忌讳的很。
祖母也注意到了柳姨娘的神情,“你别看他,单说无妨。”
“素儿姐姐她,有孕了。”
祖母听到这话瞬间火冒三丈,就连一旁的她也惊讶至极,母亲,竟然怀孕了?
“胡说!”祖母狠厉地拍了下桌板,桌上的茶盏险些都被拍翻,“你家老爷已经走了两月有余,怎得还会有身孕?”
柳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千真万确,今日妾身本想与姐姐一起喝茶,顺便看看大公子,哪成想,见到素姐姐在呕吐。而她旁边那丫鬟端着的,是安胎的药,那药妾身怀孕的时候也喝过,才如此确定。”
葛凝玉沉默,母亲一想爱父亲至深,就算是当年父亲执意要娶柳姨娘,母亲都没有半句怨言,就连那纸和离书,母亲到现在都还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柳姨娘定是看差了眼,许是母亲肠胃不适,她断然不会如此。”
柳姨娘哭诉起来,“祖母,柳儿断然不会骗您,若是您不信,大可亲自去找大夫给姐姐瞧瞧,妾身也是怕辱没了葛家的风气,传到外人口里,葛家的妇人落得个不安分,那可如何是好……”
祖母看了眼翠儿,翠儿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她本想阻止,可没想到祖母的神情倒是把她震慑住,“玉儿,这件事不管你的事,还是别插手。”
“祖母,母亲断然不会如此,即便是守寡,也不可能会给葛家招风惹蝶。”
祖母叹了口气,“玉儿,你可知道外面那禁卫军监视得有多紧,这些时日,就连将军府上下的吃食都是他们给送过来的,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必定会颜面扫地。”
“那祖母打算……”
“若是孽障,玉儿,你可不要怪祖母手下不留情啊……”
葛凝玉垂眸,死死地咬着唇,又看向柳姨娘那一脸怜怜的样子,甚是疑惑。
柳姨娘从进到将军府,便不喜争斗,也丝毫不关心母亲的事。就算是当年受到母亲的刁难也极其的恭维,怎得她这一走一回,柳姨娘便性情大变,开始学会告状了?
难不成柳姨娘知道了葛雪柔在宫中的状况,是在报复她?
柳姨娘看着她,抹了抹泪水,抽了抽鼻子。
见此情形,她找个了借口,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