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不悦挑眉,“糊弄我?”他仰着头,乌黑泛潮的发半遮着黑亮的瞳眸,沐浴后的冷白皮肤上,眼角的那颗泪痣有些分明。余笙看着那处,眸光微动,声音很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她刚刚听到了他在杜向芸面前替她圆谎,也就猜到了他已经把事情都查清楚了。这对他不算难事。池言西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将她袖子挽了上去,果然看到瓷白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格外的碍眼。“疼吗?”“不疼。”缝合伤口连血带肉的,被针穿透的肉皮咯吱作响,麻药劲儿过后就是难捱的烧灼感,怎么可能不疼?
男人沐浴后的清香铺天盖地地向她侵袭而来,顷刻间,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一颗漂浮不定的心宛若浮萍,狠狠地晃。
她有意躲闪,但是动作间,不可避免地还是会送到他的唇边。
他只需要张张嘴,就能轻易地俘获。
男人不安分的目光没有就此收敛,反而兴致勃勃地逶迤向下——
泛着珍珠光泽的丝质衬衫掖到了窄裙边缘,衬托她楚腰纤细,双腿匀称修长。
而紧身裙紧紧包裹着的臀,挺翘圆润,是难得的蜜桃型,诱人,性感。
这样罕见近乎到完美的腰臀比,能在床上要了一个男人的命。
池言西最喜欢从后面抱着她,握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背,兴致总能攀到高峰。
在床上,他们永远这么契合。
他觉得喉咙发紧。
暖橙色的壁灯照着房间,给人一种温馨的错觉。
环境过分静谧,两个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格外清晰,也暧昧。
余笙努力专心地给他擦头发,心里就一个念头,速战速决,逃离这种过分亲昵的氛围。
突然,她觉得细腰一紧,接着整个人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往前带——
再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困到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中间。
“隔那么远,怎么方便擦?”
池言西有理有据,笑容慵懒邪魅,宽大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腰又把她推近自己一些,高挺的鼻梁已经微微陷进了两峰之间。
她有些抗拒地去推他光裸的宽肩。
手下的肌肉贲张坚硬,不能撼动半分。
池言西双手箍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反抗,明知故问:“为什么躲?”
余笙将毛巾塞回到他的怀里,轻声说,“池总还是自己擦吧,我手受伤了,不方便。”
他的视线慢悠悠地落到她的左胳膊上。
她穿着长袖,所以看不到受伤的地方。
他瘦削有力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听到她气息沉了一瞬。
“怎么伤的?”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男人总是对女人的依赖有种莫名的虚荣和满足感。
余笙却很少依赖他。
“不小心划到的。”
池言西不悦挑眉,“糊弄我?”
他仰着头,乌黑泛潮的发半遮着黑亮的瞳眸,沐浴后的冷白皮肤上,眼角的那颗泪痣有些分明。
余笙看着那处,眸光微动,声音很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她刚刚听到了他在杜向芸面前替她圆谎,也就猜到了他已经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这对他不算难事。
池言西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将她袖子挽了上去,果然看到瓷白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格外的碍眼。
“疼吗?”
“不疼。”
缝合伤口连血带肉的,被针穿透的肉皮咯吱作响,麻药劲儿过后就是难捱的烧灼感,怎么可能不疼?
可那个时候他正和江伊凝成双成对的出入应酬,当晚应该会有不少人把他们默认作一对吧。
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说了也没用了。
她还不屑他的那点同情。
池言西对她的逞强已经司空见惯了,伸手捻起她的下巴,流露出几分无奈:“什么时候你的嘴巴才能不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