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扒她衣服做什么?沈南禾也没想到她会想成这样。眉心当即紧蹙,眸色稍纵即逝的不耐,薄红的唇一扯,讥诮道:“贺太太倒也不用过分自负自己美色,认为谁看了你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他放下手中药水:“自己上药吧。”霍匀廷顿时感觉到脖子上有刺痛感。她掏出手机照了照。应该是与那醉汉撕扯时候不小心被酒瓶碎片划破了,锁骨靠下一点有一道血痕。所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霍匀廷脊背生寒,眼睫毛挂着泪珠,失神地抬头看他。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今天的事情需要叫人处理,最终还是联系了沈南禾,让他看到了她这种狼狈不堪的模样。
回过神来。
霍匀廷被无名情绪淹没,她松开了沈南禾,头几乎埋在胸口,深刻的体会到了看似亲密实则中间横着深不可测的裂谷那般可望不可及的酸涩无奈。
毕竟她与沈南禾之间,向来都是她的独角戏。
沈南禾淡淡瞥她一眼,转身去跟派出所的人交涉。
将近二十分钟。
霍匀廷才跟沈南禾带着离开派出所。
上了沈南禾的车,霍匀廷始终没说话。
沈南禾开了暖风,情绪始终波澜不惊,“送你回去?”
霍匀廷浑身神经被拨动,惊惶未定之下,她下意识沙哑开口:“我不敢一个人……”
话落。
氛围似乎变了味道。
她这句话指向性太强,以至于她自己都难免脸上挂不住,急忙解释:“我不是让你陪我的意思,我只是……”
“慌什么。”
沈南禾已经启动了车子。
窗外光影交替下,他称得上冷淡的嗓音传来:“我怕你吃我?”
霍匀廷一下子闭上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
沈南禾将她送回了小区,下了车,霍匀廷一个腿软险些没站稳,急急抓住了沈南禾的手臂,而他低头看她,淡淡问:“腿还能用吗?”
“还是说要抱?”
这句话实在是有歧义,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嘲讽。
霍匀廷明白,他有可能认为她在做戏。
她无力解释,立马松开他,沉默着挪动着腿往前走。
没走两步,她整个人天旋地转。
被沈南禾横抱起来,她被吓了一跳,搂住他脖子,错愕地抬头看男人薄情的下颌。
沈南禾没再说话。
直到乘着电梯来到霍匀廷房门口,他才开了尊口:“左边口袋。”
霍匀廷懂了意思立马去摸,找到了她的钥匙,她腾出手开门,一进门负心汉就百米冲刺过来,对着沈南禾不友好地吠叫:“汪汪汪!”
沈南禾冷冷看了一眼脚边的狗子:“你倒是会养狗。”
这只算一只。
锦宫门口那个男人也算一只。
只是品种不一样。
舔狗,还不如脚底下这只狗品种高贵。
霍匀廷领悟不到沈南禾的意思,只能对负心汉呵斥:“不要叫,他是……额……”
她立马住嘴,那句“渣爹”愣是没敢说出口。
沈南禾直接将人抱到沙发上坐下。
负心汉跟着不停叫,护霍匀廷的很,沈南禾瞥了一眼,“为什么要取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霍匀廷躲开视线:“好玩而已。”
他指尖推了推眼镜,口吻若有似无含着几分讥诮:“我以为你有指向性。”
霍匀廷嘟囔:“为什么会这么想?对号入座这种事我一开始还真是有点担心来着,我没那些心思,也架不住别人乱想。”
沈南禾忽而扯了扯唇畔,冷肃的没多少人情味:“我看你倒是恢复的挺快,现在牙尖嘴利,不怕了?”
这么一说。
霍匀廷又浑身一紧。
低头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迹。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脱掉外套扔进脏衣篓里,她脑海里止不住回想那个醉汉狰狞的嘴脸,“他……怎么样了?”
“死了。”沈南禾仿佛只是说吃过饭了那般淡然的语气。
霍匀廷脸色却一白:“怎么可能……?我明明……”
沈南禾淡淡审视她,“嗯,在你身后,来索命。”
本就惊吓过度,被他阴恻恻这么一说,霍匀廷心理防线崩溃吓得惊叫一声,往前一扑,摔进沈南禾怀里,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力气太大导致扣子崩了两颗。
手贴在男人胸膛,仿佛跌进了一团熔浆里,烫的她瞬间清醒,抬眸就对上男人微微蹙起的眉眼。
霍匀廷脸噌的红了。
“你衣服质量这么差!”她张嘴就甩锅狡辩。
可沈南禾的贴身衣物,哪样不是超六位数?意大利顶尖手工制作团队精心制成,被她说的一文不值。
她要爬起来。
沈南禾宽厚的手掌落在她后腰,一个下压,霍匀廷重新跌回他怀里,感受着一个成熟男人滚烫又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她僵住。
沈南禾手落在她脖颈,酥麻的她小幅度颤抖。
他这才瞥了一眼女人近在咫尺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是猜到了她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眯了眯眼,“报复心挺强,上次坏了你几颗扣子,还要还回来。”
霍匀廷当然听得出他的轻嘲。
没忍住还嘴:“我上次还让你看了,你也要脱了让我看?”
空间霎时安静。
霍匀廷立马后悔了。
这张嘴啊,老是不乐意吃亏。
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好在沈南禾也没有搭理她,问了句:“你家有没有医药箱?”
霍匀廷还以为他哪儿伤了,急忙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来递给他:“你哪儿不舒服?”
看女人那一瞬间流露的关心,沈南禾微微一顿。
打开箱子看着她,“脱了。”
霍匀廷:“……?”
沈南禾懒得跟她耗着,握住女人手腕一拉,将霍匀廷身上的毛衣领口往下一拉,露出纤细的肩颈与手臂,以及饱满又冲击视觉的胸部。
她一惊。
下意识去捂。
沈南禾原本也没多想,却猝不及防看到这么个刺激的画面,他睫毛颤动,喉咙干涩地滚了两遭。
霍匀廷忽然觉得委屈情绪汹涌而来,不管是职场性骚扰,还是今夜的风波,都让她情绪到了一个爆发的临界点,她咬着唇,自嘲又苦涩地说:“我今天差点就被……你明知道的,却还要想这种事吗?沈南禾,你混蛋!”
不然扒她衣服做什么?
沈南禾也没想到她会想成这样。
眉心当即紧蹙,眸色稍纵即逝的不耐,薄红的唇一扯,讥诮道:“贺太太倒也不用过分自负自己美色,认为谁看了你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他放下手中药水:“自己上药吧。”
霍匀廷顿时感觉到脖子上有刺痛感。
她掏出手机照了照。
应该是与那醉汉撕扯时候不小心被酒瓶碎片划破了,锁骨靠下一点有一道血痕。
所以……
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