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捧着那惹眼的绯色流苏宛如烫手一般,微微颤抖。赵嫤低头一瞧,禁步上的流苏果然掉了一个。“是我的,多谢了。”她伸手取过,朝他粲然一笑。孟子期再次恍了神。赵嫤与叶若羚相携走远了,他才愣愣地开口:“不谢……”大殿一角,五六个妇人正围着蒋陈氏说话儿。蒋陈氏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说得眉飞色舞的。“你等会儿,我有点事。”赵嫤松开了叶若羚的手。叶若羚随意寻了个
他低着头,捧着那惹眼的绯色流苏宛如烫手一般,微微颤抖。
赵嫤低头一瞧,禁步上的流苏果然掉了一个。
“是我的,多谢了。”她伸手取过,朝他粲然一笑。
孟子期再次恍了神。
赵嫤与叶若羚相携走远了,他才愣愣地开口:“不谢……”
大殿一角,五六个妇人正围着蒋陈氏说话儿。
蒋陈氏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说得眉飞色舞的。
“你等会儿,我有点事。”赵嫤松开了叶若羚的手。
叶若羚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托着腮笑嘻嘻地看热闹。
“婶娘,您在这啊。”赵嫤走入人群中,挽住了蒋陈
氏的手臂,言语间亲密得很。
“瞧瞧,苦主来了。”蒋陈氏一见她,便一脸心疼,拉过她的手拍了又拍。
“哟,这就是你家长房新添的儿媳妇啊?”
“模样这样出挑,看着也乖巧,跟传闻中不同啊……”
“你家长房那个孩子,身子应当好着呢,之前不就收了通房吗?可别是弄错了……”
那些个夫人们成日里在内宅里闲着,好容易见蒋陈氏愿意说,且还是蒋怀赋不中用了这种重要的私密事儿,自然揪着不放,打量着赵嫤纷纷开口。
“哎哟!”蒋陈氏皱起眉头:“这是传宗接代的大事,我能弄错吗?不信叫这苦主说说!”
她说着,又拍赵嫤的手。
“婶娘……”赵嫤红了眼圈,委屈万分:“这种事情,您叫我怎么说……”
“照实说呗!”蒋陈氏侧目看她。
她今儿个来就是宣扬此事的,蒋怀赋越没用,她才越有可能接过辅国公府当家主母之位。
赵嫤不言语,只是靠在她手臂上,抽抽噎噎地抬手拭泪。
“瞧瞧,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她说不出口。”蒋陈氏立刻道。
“成亲快一个月了,该不会还是完璧之身吧?”
有夫人开口问了。
赵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时啜泣不止。
那些个夫人们便议论开来了。
很快,蒋陈氏的话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之前,只是市井之间传言,如今辅国公府的二夫人亲口说了,赵嫤也承
认了,这可了不得。
蒋怀赋进了大殿,便往儿郎们那处去。
他与他们是同窗,彼此之间都熟识。
孟子期与几个曾经的同窗聚在一处,听着他们又说又笑的,一直心不在焉。
“人来了。”
有人提醒了一句,说笑声立刻停住了。
“远看你们说的那么高兴,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蒋怀赋脸色有点难看。
从昨儿个在茶楼听到那样的话之后,他瞧见谁聚在一起都像是在说他。
“蒋兄别误会,我们没有说你……”
有人开口解释,有人则笑出了声。
蒋怀赋脸色更难看了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些传言都不实,你们不要信。”蒋怀赋脸色铁青,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此事干系到他的男儿尊严,他绝不会承认。
“蒋兄,我听花魁说你扶着都进不去,是不是真的?”
杜太傅的嫡长子杜振清与蒋怀赋读书时便不和,假借着说笑问了一句。
一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那等绝色的妻子,嫁进门就要守活寡,唉!”
“蒋兄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送顶帽子戴……”
自然有人附和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