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垂下眼眸，拳头也紧了几分。沈含霜心中一定是怨恨他的吧。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堵墙各怀心思地僵持着，直到晌午，本来没打算回家的江知言因忘了拿书，只能又回来了。他见自家店门口一个客人也没有，头一歪，嘟囔着：“咦？今天怎么没人买糕啊？”明明娘每天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啊，不应该的啊！江知言揣着好奇和疑惑，跑了过去。不见沈含霜，只见那个吃了桂花蜜糖糕的叔叔坐在里边儿，一边的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和三个沾了灰的芙蓉饼。
程若谦正想过去，却见店门口的糕点还有桌上的银子就这么摆着，若他进去，保不准有多长了只手的人来。
他看了眼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了下去，眼神一刻也不离那扇门。
他也不急，因为沈含霜总会出来的。
她还活着，已经很好了。
厨房中，沈含霜总听着前面没声儿了似的，心想难不成他们都走了？
她洗净了手，擦干后忐忑地走到门帘后，小心地掀开一角，却正好撞上了程若谦的目光。
沈含霜一惊，慌忙撤了手又往厨房去了。
程若谦刚起身，却又神情复杂地坐了回去。
这一刻，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在清醒过后，他还有丝害怕。
他慢慢垂下眼眸，拳头也紧了几分。
沈含霜心中一定是怨恨他的吧。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堵墙各怀心思地僵持着，直到晌午，本来没打算回家的江知言因忘了拿书，只能又回来了。
他见自家店门口一个客人也没有，头一歪，嘟囔着：“咦？今天怎么没人买糕啊？”
明明娘每天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啊，不应该的啊！
江知言揣着好奇和疑惑，跑了过去。
不见沈含霜，只见那个吃了桂花蜜糖糕的叔叔坐在里边儿，一边的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和三个沾了灰的芙蓉饼。
江知言心一急，以为沈含霜出事了，立刻奔了进去喊道：“娘！娘！”
程若谦闻言，起身站起，见是前天买东西的孩子。
等等！
程若谦神色一滞，看着江知言的眼神也呆了几分。
这孩子叫的“娘”，莫不是沈含霜！？
愣愣看了半日面粉团的沈含霜听见江知言的声音，立刻回了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还好，没有哭。
她松了口气，可看未开火的灶，又是一阵懊恼。
因为程若谦，她连饭都忘记做了。
沈含霜走出厨房，才一掀开门帘，江知言就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的腰。
“娘，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沈含霜抚了抚他的头，轻声说着。
程若谦恍若没了意识般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中的诧异和疑惑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这孩子是沈含霜的儿子？可……
“含霜。”他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再一次唤她的名字竟恍如隔世。
没等沈含霜回应，江知言转过身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看着程若谦：“你到底是何人？”
前两日在门口站了半天，吃了又不买，还问他娘叫什么。
一定是对娘打了什么坏主意！
江知言这么想着，眼神越发严肃起来，虽无甚威慑，倒也胜过同龄孩子。
而他这么一问，倒让程若谦有了丝愁绪。
他看向沈含霜，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在江知言身上。
程若谦心中不由一阵失落，他此刻该算作她何人？
沈含霜摸着江知言的头，道：“他是娘的朋友。”
朋友两字似是像两根尖刺分别扎在他们心上，隐隐地疼痛起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沈含霜不愿让江知言再多问，便将话题转移了。
听到她这么说，江知言的戒备才稍稍放下了些，他红着脸道：“我忘记拿书了，先生让我回来拿。”
沈含霜闻言，微微蹙了下眉，她还没做饭。
她倒不觉得饿，但是江知言要长身体，老吃这些糕点也不行。
沉默许久的程若谦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突然道：“不如去外头用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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