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了,尤其棠父棠母,连女儿的正脸都不看了。半晌,棠母泪眼朦胧地过来碰棠鹿云的手:“鹿云,人家小小是城里人,前途一片光明,跟咱不一样。”棠鹿云一把推开她的手,原主的情感又开始发作,她强忍心头那不属于她的酸涩,“在你眼里,是不是城里人的屎都是香的?”“闺女......”棠母被棠鹿云眼中冷漠煞了一下,想再次靠近,却被棠父给拦了下来。“她都疯了,你跟她说这多干啥!就当这闺女咱们白养了,好赖不知,以后是生是死都跟咱没关系。”
棠鹿云拽着婆婆胳膊死不撒手,“恶毒老太,这会儿怎么不牛逼了?赶紧跟我走!”
蒋正霆和何美芹连连向棠鹿云说好话,“大妹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定要闹到警局吗?”
棠父棠母也来劝:“鹿云啊,小小是你干妹妹,tຊ要是闹到警局,她以后还做不做人?”
那声小小在嘈杂的吵闹声中格外刺耳,棠鹿云回头打量他们,气得笑了出来。
刀子还得亲生父母捅啊,就是比别人有杀伤力。
她松了手,嘲讽地将他们望着:“哦,所以你们知道闹到警局不好看,刚刚是故意跟蒋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吗?”
棠母苦着脸:“我们不是......”
“还不是,那怎么恶毒老太说要把我送警察局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大反应呢?”
大家都不说话了,尤其棠父棠母,连女儿的正脸都不看了。
半晌,棠母泪眼朦胧地过来碰棠鹿云的手:“鹿云,人家小小是城里人,前途一片光明,跟咱不一样。”
棠鹿云一把推开她的手,原主的情感又开始发作,她强忍心头那不属于她的酸涩,“在你眼里,是不是城里人的屎都是香的?”
“闺女......”棠母被棠鹿云眼中冷漠煞了一下,想再次靠近,却被棠父给拦了下来。
“她都疯了,你跟她说这多干啥!就当这闺女咱们白养了,好赖不知,以后是生是死都跟咱没关系。”
棠鹿云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有这么多人在场,咱们可就正式算断绝关系了,干爹。”
棠父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棠鹿云居然如此果断。
“干爹你脸色怎么了?怎么跟吃了屎似的?不就是老了没人收尸么,有什么的,万一我鱼塘缺鱼食呢?”
棠鹿云边说边笑,她知道断绝关系是棠父的杀手锏,以前原主只要一不听话,他就用这招,百试百灵。
但今时可不同往日,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棠.反PUA高手.鹿云。
即便不做大姐好多年,别忘了,她可是地府能占满整整四页生死簿的销冠。
以一己之力彻底熄灭这帮奇葩的气焰,棠鹿云端出一副胜者姿态,“想让我不报警,可以,除非你们满足我的条件。”
孙淑兰赶紧问:“什么条件?”
棠鹿云竖起一根指头:“第一,鱼塘我不让,王二富我不嫁,他给你多少彩礼,你就悉数退回去多少。蒋少虞回来之前,我就待在蒋家,哪也不去!”
孙淑兰闪过犹豫,还是点头:“中,还有呢?”
“第二,给你们干了8年的活,一天就给你们按6毛钱算,一年365天,一共2896天,总计1752的劳务费,希望你们能结一下。”
“咳咳。”
孙淑兰一口老血差点没回上来,蒋正霆两口子也没好到哪去,这个数字太惊人了。
“多,多少?”
“聋啊?1752!“
蒋正霆:“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一千七百多块,你这要要了我们蒋家的命啊!“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死死死的,你家8年活全我干,我都没死,让你拿点钱你就死了?”
“你们七口人雇佣我一个保姆,人均二百五还嫌贵?就这我连医药费都没算在里面,我看你真是一个窝囊废!”
棠鹿云翻了个白眼,“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凑钱,一个月之后要是凑不齐,陷害+通奸,就等着一家人吃牢饭吧!”
“恶鬼,你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啊。”孙淑兰直接晕了过去。
屋内顿时又乱作一团,棠鹿云趁乱拿到自己屋钥匙,回了屋。
本来想好好睡一觉,结果用钥匙一开门,棠鹿云语塞了。
这简直是徒四壁,哦不,连四壁都凑不上,因为东面的那面墙居然是破的,用碎石块和破麻袋堵上的。
再说屋内陈设,居然只有一个炉子一面炕,唯一的大件就是那个掉了一扇门的柜子,应该是蒋家人换下不用才给她的。
炕上的被褥缝了好多补丁,柜子里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这是原主全部家当了。
有一说一,十八层地狱住得都没有这次,起码人家还是公寓楼,二十小时不断电还有热水供应。
棠鹿云在这里找到了童年在贫民窟靠捡垃圾为生的感觉。
这时,棠母跟了过来,“小云,小......”
结果看见这屋内陈设,棠母也呆住了。
她看了看那面破麻袋堵住的墙,又看了看身旁的棠鹿云,眼神逐渐复杂。
难怪女儿有怨言,单看蒋家人一个一个打扮得好好,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棠鹿云在这里过得是这种日子?
棠母见自己丈夫没跟出来,偷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发黄的手帕,手帕打开,从里面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两角钱和一张布票,递给了棠鹿云。
“小云,妈没能耐,这点东西你收着,别叫你爸知道。”
棠鹿云低头看着母亲递过来的东西,好巧不巧还让她看见了这个夫人袖口底下的淤青,于是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她没有收钱,“那老登还打人啊?”
棠母赶紧把袖口放下去,躲躲闪闪地回:“平时不打,就有时候喝多了酒...总之,这钱你收着,妈知道这些年亏待了你,妈能为你做得不多。”
心头是实在是堵得不舒服,但棠鹿云依然不打算原谅原主父母的所作所为,她转过身去,背对母亲说:“这钱你自己收着,我不差这两毛钱。”
棠母垂下手,“那你......”
“我不收钱,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们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棠母眼中闪过落寞。
正当这时,棠父从杨淑兰屋出来,看到这一幕,火冒三丈,上来就把棠母往地上推:“死婆娘,你给白眼狼什么钱!”
棠母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对棠父说:“孩他爸,你看我们小云住的地方,我心里不是滋味啊。”
“那也跟咱没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过什么样的日子那是她定数!”
棠鹿云叹了口气,不知是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怜悯,还是原主的情感作祟,不做点什么,怕是她就要得心梗了。
于是学着棠父样子,狠狠把棠父往地上一推!
棠父一个猝不及防,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气得他大喊:“死丫头!你敢推我!你要下地狱!”
“笑得,十八层地狱我都下过,还怕这?”
趁他没起来,棠鹿云掏出别在腰间的刀,一把拽过棠父的手,把他五个手指头摁在地上。
“老登,喝点马尿我看你是心高气傲,再敢打女人我让你生死难料,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