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吗?”“嗯。”梁晚手指稍稍收紧,轻声,“是……哥哥。”不可否认的,的确算是哥哥。虽然她不是很想叫出这个称呼。这些年,除了第一次见面,她从来都是直接喊他裴延川,连名带姓的喊法。刚开始,裴延川还会逗她,跟她闹着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变得沉静tຊ,话少很多。完全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性格。梁晚跟朋友挥手告别,走向裴延川那里。他一身浅色的正装,手腕上佩戴着一只黑色手表
“是哥哥吗?”
“嗯。”梁晚手指稍稍收紧,轻声,“是……哥哥。”
不可否认的,的确算是哥哥。虽然她不是很想叫出这个称呼。
这些年,除了第一次见面,她从来都是直接喊他裴延川,连名带姓的喊法。
刚开始,裴延川还会逗她,跟她闹着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变得沉静tຊ,话少很多。完全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性格。
梁晚跟朋友挥手告别,走向裴延川那里。
他一身浅色的正装,手腕上佩戴着一只黑色手表。只是站在那里,身形落拓,高瘦挺拔,气质比前几年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不知何时吹来的风,试探性地触摸少女的脸庞,让那些脸红,出卖了藏在夏季傍晚的心动。
裴延川在她走来时掐灭了手里的烟,“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梁晚低着头,裴延川便微躬着腰去看她,“怎么了?”
小姑娘脸皮薄,不过几秒,他便从她懊恼的神情中了然,“还在想被老师批评的事情?”
“我刚才,是不是跳得很不好。”
如果没有被裴延川看见,她倒也没有这么失落。
后来裴延川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梁晚不记得了。她只是想,如果再重来一次,不要再出错,被他看到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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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闭上眼睛,回想着之前教学视频里表演者的身段和动作,在形体室里练习起来。她不想再出错。
中午的午休时间,下午有课的同学排练了几遍就回去休息了,她第一天加入,想更熟悉一点,仍然在里面练习。
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练昆曲的女生,没戴头面,只穿了戏服,月白色的水袖挥动,练完身段练开嗓。
“梁晚,你帮我们录个像可以吗,我回去再看看有哪里不足。”
“可以。”
梁晚接过她的手机,挪了把椅子过来坐着录像。
那女生捻着手指,折扇轻展,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音调,那些音节从她嗓子里缓缓而出:“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周溯就是这时倚在窗边的。
里面的唱腔在他听来只觉得冗长,他对这些咿咿呀呀的调调没什么兴趣。
目光不在台上的表演者,反倒落在了台下那个举着手机录像的女孩那儿。
他还欠着她一部手机和一副眼镜。
周溯认识的人多,通过内部消息,不仅打听到了她的专业和班级,连宿舍楼层都弄清楚了。中午去她宿舍楼下蹲人,也没等到,问同学才知道她来了艺术楼这边。
梁晚是在那同学唱到“朝飞暮卷,云霞翠轩”这一句时发现他的。她转过头,很轻地蹙了下眉。他便放任目光,直直的与她撞在一起。
那同学唱完后,接过手机,“谢谢啦。”
“不客气。”
时间不早了,梁晚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周溯在外头,手指勾着个袋子给她。
梁晚脚步顿住,“什么?”
她接过,垂眼看了下,是新买的手机和眼镜。
周溯:“校庆排练?”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梁晚点头:“嗯。”
冬季晴天的日光暖薄,不到晒人的程度,却也有些刺眼,他或许是盯着不远处的建筑,微眯了下眼,“表演什么?”
像是问一个极为平常的,“你今天吃了么”的问题。
梁晚如实道:“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