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干净,清澈的眸让人想起月夜下的湖泊,却又似乎天生氤氲着一丝凉意,平添几分疏冷感。注意到她的动作,他皱眉,“手疼?”梁晚没好气回道:“我的手机和眼镜都不见了。”可能刚才被拽下来的时候掉进江里了。周溯说:“放心,会赔给你。”梁晚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转身要走。没走出几步,被他扣着肩膀拦住,男人就那样盯着她,直勾勾的,“怎么,是想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继续跳江?”梁晚偏开几
眉眼干净,清澈的眸让人想起月夜下的湖泊,却又似乎天生氤氲着一丝凉意,平添几分疏冷感。
注意到她的动作,他皱眉,“手疼?”
梁晚没好气回道:“我的手机和眼镜都不见了。”
可能刚才被拽下来的时候掉进江里了。
周溯说:“放心,会赔给你。”
梁晚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转身要走。没走出几步,被他扣着肩膀拦住,男人就那样盯着她,直勾勾的,“怎么,是想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继续跳江?”
梁晚偏开几步,“谁跟你说我要跳江了?我不过是站在上面吹吹风,你是不是有病?”
鲜少被人这样怼的周溯,嘴角扯了扯,“没有最好,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生命珍贵,只有一次,不要做出愚蠢的决定。”
梁晚眼睛眨了眨:“……”
这人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吗?
深夜,江边,奇怪的陌生人,说着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梁晚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她无奈道:“大哥,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短暂的沉默。
在梁晚以为她能走的时候,又被拉住。
周溯:“你叫我大哥?”
梁晚:“不好意思口误,帅哥。”
周溯终于想起来他现在头上还带着头盔。
是了,刚才来得太匆忙,一时连头盔都忘了摘。
他取下头盔,漆黑的短发干净利落,他问:“现在呢?”
梁晚茫然:“啊?”
她那疑惑的眼神仿佛是在问,你是谁?
这么健忘的啊。
真是把他给气着了。
周溯硬邦邦地问:“你不认识我?”
梁晚抿抿唇,试探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周溯说不清他心里那股烦躁从哪里来。
“抱歉,我有点脸盲。”她解释说,“而且近视,看不太清。”
梁晚眨着眼,微眯了眯眼睛,拉近距离努力看清他,就算看清了,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就是个有点好看的男生。
确实有脸盲的因素,归根结底,还是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以前确实有见过,但她也懒得去费劲地回想。
梁晚想了想,出于礼貌道:“那,请问该怎么称呼?”
周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看向她。女孩平静淡漠,没有波澜的眼中藏着几分警惕。
风在耳边显得很清晰,梁晚听见他说:“周溯。”
周溯。
噢,原来他就是周溯。她听过几次。
“溯洄从之的溯。”顿了顿,他补充道。
梁晚:“嗯,我知道了。”
“名字。”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梁晚:“啊?”
周溯淡而缓慢地说:“问你叫什么名字。”
“梁晚。”
周溯笑了,语气慢悠悠的:“两碗?两碗粥还是两碗面啊?”
还有人叫这么个名儿。
梁晚:“……”
梁晚气得想翻白眼,出于礼貌和教养,还是忍住了。
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嘴巴这么欠。
她耐心解释道:“梁就是姓氏的那个梁,晚是傍晚的晚,知道了吗?”
周溯还是笑,不知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被她这认真得,像是教育幼稚园的小朋友的样子给逗笑了,肩膀微颤,喉咙里荡出细碎的笑声。
梁晚:“…………”
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但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意识到,她没有手机,也没有眼镜,就这样走回远在市区的学校,似乎有点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