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缝针。另外两位室友的经历没这么血腥,但总结她们的话是……有点快乐,但装得很累。黎婳年纪比她们小,刚18岁就遭到了巨大的人生冲击,从此对这件事敬谢不敏。黎婳:“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以后都不看了。”晏欢哭唧唧,“盛董白长一副好皮囊,结果!嗐!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那些帅弟弟们啊!”“裤子一脱,和我做姐妹吗?”黎婳被她的虎狼之词惊得左右看了眼,看忠伯他们不在才小声和晏欢说,“你……你别乱猜了,我们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黎婳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习惯性睡到了床的中间,身旁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瞥了眼熄灭的小夜灯,起身去洗漱。
她昨晚有想过等盛庭霑回来一起睡的,但架不住太困了。
昨天问过他家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她不方便动,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所以她睡前在卧室找了一圈,悄悄看了他那边的床头柜,没有找到某些必需的装备,一口气松下来,几乎是秒睡。
盛庭霑行事周全,滴水不漏,不可能和她在协议期间造出个孩子来。
没有那个,就代表他暂时tຊ还没那一步打算。
虽然他也给了她承诺,但是舍友告诉过她,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在床上的说话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她还是自己用很不光彩的方式确认了一下。
下楼的时候,碰上忠伯,他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太太,二少爷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黎婳脚步变快,“好的,谢谢您。”
她是还在假期的悠闲大学生,但盛庭霑可是要上班的。
“早上好,小叔叔。”
餐桌前的男人抬眼,见到她眉目间神采奕奕,想起床头柜里烟盒移动过的痕迹,觉得有几分好笑。
“睡得很好?”
黎婳拉开椅子,坐在盛庭霑对面,眨巴两下眼:“还行……吧。”
他还是一身深色西装,领口松着没有系领带,露出的额头光洁,抬眼看人的时候凤眼微挑,目光沁了凉意,分明是寡淡至极的面色,却因为过于俊朗的长相异常撩人心弦。
美色当前,黎婳只觉得心虚,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喝着,避免和对面的人眼神对视。
盛庭霑等她放下杯子,才慢条斯理开口:“今晚我要住回来,你可以吗?”
黎婳毫无负担,飞快点头:“我没问题!”
盛庭霑看她一身轻松的样子,心下了然。
还没有人教过单纯的小姑娘,不需要用到那个,也有很多可以尽兴的玩法。
吃过早餐,盛庭霑准备出门,忠伯上楼取了领带给他。
黎婳接收到他的眼神,很主动地凑过去,“我来帮你。”
她知道忠伯会向盛老夫人汇报这边的情况,所以很机灵地配合盛庭霑玩一些恩爱的把戏。
忠伯把手中深蓝暗纹领带交给黎婳,嘴角噙着笑,默默退到一边,还拉住了给黎婳拿果汁的吴妈。
黎婳走到盛庭霑身前,他顺势揽过她的腰。
她那一片的皮肤很敏感,男人的掌心热烫,抚上来的时候,她一颤,绷紧了腰。
余光里,忠伯拿出手机,假装在给谁发消息,却悄悄把镜头对准这里。
黎婳抬高手臂,高大的男人配合着弯下腰,让她把领带绕过自己颈后。
这个被他半拥在怀里的姿势,不可避免的,让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黎婳脸上微热,只能将注意力放到手上的缎面布料上。
盛庭霑垂眸,看到她饱满的额头和秀丽的鼻梁弧线,卷翘的睫毛轻轻阖动,姿态认真而郑重。
下一秒,对上她清亮的眼睛。
黎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声哼道:“小叔叔,我不会打领带啊。”
领带快被她抓皱。
也是,她哪有机会给别的男人打领带。
盛庭霑握上她的指尖,“我教你。”
一个温莎结终于成型,黎婳脸也跟着红透,“小叔叔,晚上见。”
盛庭霑拍拍她的发顶出门。
走到院子里,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
腰很细。
手很软。
-
中午左右,晏欢的电话打进来。
“我的宝,起床了吗?”
黎婳觉得奇怪,“当然起了啊,这都中午了。”
晏欢“啊”了声,嘟嘟囔囔:“这不对啊?”
“难道是真不行?”
黎婳听了个囫囵,“什么不行?”
“峰会不是结束了,盛董还没回来?”
“回来了呀。”
晏欢哽了下:“你在干嘛?”
“练琴啊。”
晏欢很是震惊:“你还有力气练琴?”
黎婳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没有力气练琴?你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晏欢的语气是掩饰不了的失望:“没什么,网上的东西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黎婳问:“你到底看了什么?”
晏欢大受打击:“就是我看到有帖子教怎么选男人啊,说什么肩宽,腰韧,鼻梁挺的都很厉害,那盛董不是都符合!结果完全不是嘛!”
黎婳万万没想到她是来打听这个事的。
她们宿舍里,其余三人都有男朋友。
黎婳对这事最深的印象就是大二那个国庆节,室长请了两个星期假回来开启的大尺度夜聊。
她说请假是因为和男友共赴生命大和谐翻车了。
第一次。
血流染红半张床单。
撕裂,缝针。
另外两位室友的经历没这么血腥,但总结她们的话是……
有点快乐,但装得很累。
黎婳年纪比她们小,刚18岁就遭到了巨大的人生冲击,从此对这件事敬谢不敏。
黎婳:“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以后都不看了。”晏欢哭唧唧,“盛董白长一副好皮囊,结果!嗐!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那些帅弟弟们啊!”
“裤子一脱,和我做姐妹吗?”
黎婳被她的虎狼之词惊得左右看了眼,看忠伯他们不在才小声和晏欢说,“你……你别乱猜了,我们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晏欢听了之后莫名气愤:“什么!你这样的在他身边他都能清心寡欲?”
黎婳不能和晏欢坦白她和盛庭霑根本不是普通正常的夫妻关系,只是合约夫妻,否认就好像坐实了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这一点。
“没有,他……还是有一点儿,是我不太行。”
晏欢很吃惊,“你不想睡他吗?”
黎婳脸发红,“不想……吧。”
晏欢:“不!你得想!”
她的声音穿透过来,振聋发聩:“你看看盛董那张脸!那腰!那腿!冲啊我的婳婳!这京市想睡他的人海了去了!你都合法夫妻了还不冲等啥呢!”
黎婳心底的情绪微妙,等晏欢兴奋劲过了,挂断电话。
她还在将爱与欲视为不可分割的整体的稚嫩年纪, 关于爱情的认知,是身与心双重的交付与臣服。
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她更知道盛庭霑将亲密关系写进合约里,是成年人坦诚为自己的欲望买单,画地为牢。
是钱货两讫,各不相干。
她答应他的规则,也在尽力克服面对未知领域的恐惧。
可以真的面对,又难以控制心底的滞涩与失落。
她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接受,接受他的欲望只是欲望,没有半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