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微敛,站直了身体,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孩子……”不知过了多久,顾聿礼终于开口。但他抬眼,沈岁宁却已经走远。他的视线停在她的背影上,久久没有挪开。直到视线里,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如回过神一般起身,也离开了会议室。一场等待召开的股东大会,就此不了了之。而这一次,因为沈岁宁的回归,京市的上流社会再次沸腾起来……离开顾氏集团的大楼,沈岁宁带着沈峤上了车。
顾氏这样的商业帝国,大部分股东的持股也就百分之一二,再多再多,也不过百分之五六。
就连顾聿礼,他手中持股也不过百分之四十五。
而她甩手就是百分之十,毫不夸张的说,除了部分跟着顾老爷子一路打拼下来的老股东,她已经算的上大股东了。
更何况,还有顾老爷子遗传里的百分之五。
会议室的众人接连被沈岁宁的操作吓到,再无人敢轻视她。
顾堂叔这次也熄火了。
在沈岁宁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眼神闪躲,彻底闭了嘴。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沈岁宁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合同塞进包里,缓缓起身。
她这次来,自然不是为了搅合顾氏集团。
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顾氏集团这座商业帝国越是赚钱,她才越是有钱。
她傻了才会来搅局。
但五年没有出现,她必须借着这个契机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沈岁宁回来了。
并且,不仅仅是回来了,她还彻底蜕变了。
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任人揉搓、捏扁、轻视的沈岁宁了。
沈岁宁牵住了沈峤的手,停在顾聿礼的面前。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眸和她对视着。
这样居高临下的注视他,在沈岁宁过去的那些记忆里,从未有过。
这是第一次,但沈岁宁觉得,并不赖。3
她勾起唇,扬起嘴角时和五年前无异,一样的灿烂。
不知为何,顾聿礼竟然有一瞬出神。
但那只是转瞬即逝,他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小峤,叫人。”沈岁宁道。
沈峤这才看向顾聿礼,淡声叫了一句:“顾叔叔。”
三个字,会议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顾聿礼的眼神也微微一变。
但沈岁宁的笑容却愈发灿烂:“顾聿礼,代我向你的‘未婚妻’问好。”
她故意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音,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而这种讽刺的含义,只有他们三个人,她知,顾聿礼知,岁瑶知。
顾聿礼的眼眸幽深,喉结滚动片刻,哑声问:“你想做什么?”
沈岁宁歪了歪头,仿佛很不解一般,轻声道:“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告诉她,我,沈岁宁,回来了,并且向她问好,仅此而已,你在担心什么?”
她嘴角的笑容戏谑,眨了眨眼睛。
顾聿礼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五年不见,沈岁宁只觉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动不动就盯着她看很久很久。
仿佛失了神一样。
想到这里,沈岁宁没了耐心。
她笑容微敛,站直了身体,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顾聿礼终于开口。
但他抬眼,沈岁宁却已经走远。
他的视线停在她的背影上,久久没有挪开。
直到视线里,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如回过神一般起身,也离开了会议室。
一场等待召开的股东大会,就此不了了之。
而这一次,因为沈岁宁的回归,京市的上流社会再次沸腾起来……
离开顾氏集团的大楼,沈岁宁带着沈峤上了车。
在顾氏集团大杀四方,她的心情很是不错,将沈峤宁宁顿在儿童座椅上,她开车前往京市的住所。
“那个男人是我父亲。”沈峤稚嫩却冷淡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沈岁宁哼着歌,闻声调低了音响的音量,看着镜子里里眉头微皱的沈峤,毫不犹豫地回答。
“没错,他就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沈峤和她在镜子里对视:“你让我叫他叔叔。”
沈岁宁的车开得很稳,她毫不在意地挪开视线,笑得很痛快。
“他明知道你是他的儿子,却只能听你叫他叔叔,儿子,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吗?”
沈峤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