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新闻里关于宁屿戈的任何消息,不敢从翟郁口中听见关于赛车的一点半点。因为她知道,只要再次听见,那些费劲心思,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浇筑的看似牢不可破的墙壁,就会瞬间坍塌。那几年的感情,直至她死了一年后的今天,依然还未完全磨灭。可宁屿戈却不懂,她不懂自己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去忘记他,才能在今天,在现在能够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相思纠缠、所有复杂的想要放弃却又难以割舍的情感,在他眼里只剩下一个字。“恨”。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怀疑了。
一个人或许什么都可以改变,但眼神是不会变的。
那个眼神他绝对不会认错。
那次的咖啡让他更加确认,他清晰记得叶茴每一次做咖啡的习惯。
做出的口味是独一无二的,可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奢望,叶茴竟然还能站在他的面前。
可上天仿佛在眷顾着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臆想。
宁屿戈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他知道是酒精的作用。
可他不敢闭上眼睛,他很怕这都是一场梦,是他喝醉后的幻想。
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有如同梦幻泡影一般,什么都不剩,只有他呆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开始无休无止的孤独纠缠,那种滋味痛彻心扉。
“叶茴……”他低低唤了一声,喉咙间仿佛又堵住了什么似的,声音混着气声哽在了喉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恨我吗,你恨我是吗。”
叶茴站在原地,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般,心痛的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恨吗?摸着良心说当然恨,那几年的痛苦与压抑,重重的压在心底,最后那些痛苦终究要归还到一个人的身上,可这个是她不愿意见宁屿戈的理由吗?
不是,扪心自问,真的不是。
她只是怕那时候再见到宁屿戈会再次沦陷,会再次陷入深渊。
她不敢看新闻里关于宁屿戈的任何消息,不敢从翟郁口中听见关于赛车的一点半点。
因为她知道,只要再次听见,那些费劲心思,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浇筑的看似牢不可破的墙壁,就会瞬间坍塌。
那几年的感情,直至她死了一年后的今天,依然还未完全磨灭。
可宁屿戈却不懂,她不懂自己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去忘记他,才能在今天,在现在能够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所有的相思纠缠、所有复杂的想要放弃却又难以割舍的情感,在他眼里只剩下一个字。
“恨”。
叶茴自嘲笑了笑:“宁屿戈,你一点也没变。”
从未想过去理解她,过去是,现在也是,以后……不会有以后了。
宁屿戈握紧了拳,咬牙道:“你从来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从来没说过吗宁屿戈?我说过你听过吗?你认真过吗?我说我不喜欢的你从来不在乎,我说我想要的,你也从来不理解。”
叶茴突然觉得很疲惫,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重活一次,还要在这里和宁屿戈说她生前说不明白的大道理。
“可现在我不想说了,你懂不懂,也没关系了。”
宁屿戈抿唇道:“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叶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老公!”宁屿戈咬牙道。
叶茴嗤笑一声:“现在不是了。”
“……”
宁屿戈眼中闪烁着红色的火焰,他静默了片刻,哑声道:“你究竟要怎么才能和我回去,我很想你。”
叶茴摇摇头,她跟宁屿戈说不清楚,转身就要走。
宁屿戈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一张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带着思念的吻侵袭而来,像是啃噬撕咬,要将她拆吃入腹。
叶茴猛地推开他,扬起手。
“啪——”的一声,宁屿戈愣愣地被打得偏了头。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