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郁看着外面无边的天色:“喜欢上她时,我才十三岁,你说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早熟的变态?”“变态的在背地里想着她,念着她,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赛车手,所以放弃了学业去学赛车,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恨不得将她拉出那个地狱,将她紧紧绑在自己身边,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敢与她相认,我怕她忘了我……”叶茴心口闷闷地泛着疼,他看着翟郁,喉中有些哽塞:“你这么想念她,她又怎么会忘了你呢?”翟郁愣愣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一时之间,空气都寂静了下来。
叶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指尖微微颤了颤:“恋爱都没谈过,你懂什么?”
翟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他偏过头,打开了窗户,一头黑色微长的碎发在风中飞扬了起来。
“我是没谈过恋爱。”他声音中带了些怅然,像是随时要消散在风里。
可叶茴却听了个明白,他说:“可我懂怎么爱人。”
叶茴心跳骤然跳动了起来,她怔怔地看向翟郁。
翟郁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红灯转换成绿灯,车子又嗡嗡地开了起来。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叶茴怔了怔,又听见他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见到她就很开心,见不到又很难过。”
他笑了笑:“那大概是我小时候最值得染色的一段时光,可惜后来她还是走了。”
叶茴看着窗外:“然后呢?”
“然后……”翟郁表情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我去找她,拼命读书走出山村,可刚到大学,她却结婚了。”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爱他。”翟郁抿唇道,“他有了别的女人,几年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带着痛苦和遗憾去世了。”
叶茴喉中翻涌起了苦涩,翟郁将车停在路边,平复了一瞬:“抱歉。”
叶茴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翟郁看着外面无边的天色:“喜欢上她时,我才十三岁,你说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早熟的变态?”
“变态的在背地里想着她,念着她,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赛车手,所以放弃了学业去学赛车,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恨不得将她拉出那个地狱,将她紧紧绑在自己身边,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敢与她相认,我怕她忘了我……”
叶茴心口闷闷地泛着疼,他看着翟郁,喉中有些哽塞:“你这么想念她,她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翟郁愣愣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如果眼睛真的是心灵传话的窗户,能不能帮我告诉她。”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她。”
房间里。
叶茴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水有些冷,可心却狂热的跳着。
方才的场景始终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脑膜。
寂静漆黑的黑夜里,翟郁的呼吸声,还有,靠得极近的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以及黑暗中的那句。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翟郁的感情如此深重。
动心吗?当然动心,可还能动心吗?还敢动心吗?她不敢赌。
叶茴叹了口气,捂住依然悸动的心口,沉入了水中。
第二天,她找找地又出了门。
今天并不上班,她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那花店老板似乎还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问了好几遍是玫瑰还是雏菊。
在她的肯定之下,才终于将花卖给了她。
店员将花送到她手上,不由问道:“是要去纪念谁吗?”
叶茴笑了笑:“是啊,今天是一个朋友的忌日。”
是叶茴的忌日。
叶茴走出门,看着门外的大好阳光,难得感慨。
原来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