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闻言,扭脸看向不远处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意识到自己差点害了小主子,她脸色大变。“奴婢是在去给娘娘取药的路上,无意听到宫墙那头有宫人在碎嘴,说您赐下剧毒,送去天牢,而老爷饮毒身故后,却无人敛尸,只怕您是想将老爷扔去乱葬岗喂野狼……奴婢担心娘娘见不着老爷最后一面,将来会悔恨终身,这才在她醒来后立刻把事情禀告给她。”“你没有看到宫人的模样?”夏儿点头。骤然听到噩耗,她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立刻想办法去查证真伪,确定自己没有被骗,马上着急忙慌地回来凤仪宫。
夏儿闻言,扭脸看向不远处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意识到自己差点害了小主子,她脸色大变。
“奴婢是在去给娘娘取药的路上,无意听到宫墙那头有宫人在碎嘴,说您赐下剧毒,送去天牢,而老爷饮毒身故后,却无人敛尸,只怕您是想将老爷扔去乱葬岗喂野狼……奴婢担心娘娘见不着老爷最后一面,将来会悔恨终身,这才在她醒来后立刻把事情禀告给她。”
“你没有看到宫人的模样?”
夏儿点头。
骤然听到噩耗,她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立刻想办法去查证真伪,确定自己没有被骗,马上着急忙慌地回来凤仪宫。
“照顾好你家娘娘,朕保证,会还她一个真相。”周景昭不放心地叮嘱一番,见夏儿跟太医都点头保证,他沉下脸,大步走了出去。
这偌大的皇宫,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只有三个人立于众生之上,一是他,二是盛采薇,三是袁玉盈。
既然他跟盛采薇都无辜,罪魁祸首除了袁玉盈,还能是谁?
摘星殿中,袁玉盈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欣赏着妆匣里的名贵首饰。
双蝠衔珠红宝石头面、累丝嵌玛瑙白玉钗、洒金蝶恋花步摇……每一样的价值,都足够让宫外的寻常人家花销一年。
这便是巴结着周景昭的好处!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只可惜,她离那个最珍贵的位置,始终还有一步之遥。
不过,那个贱妇哪怕怀上龙嗣,也很快就没办法再拦在她前面!届时,她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袁玉盈心中一阵得意,可紧闭的殿门突然被人从外踹开,她手心一抖,满匣珠宝跌落在地,碎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景……景哥哥,您怎么来了?”
周景昭冷着脸:“朕刚在皇后那边受足了气,来你这儿放松放松心情。”
袁玉盈心中一喜,立刻走上前,温情脉脉地替他揉捏肩膀:“皇后娘娘突闻噩耗,正伤心着,自然没心情伺候您……。”
“噩耗?凤仪宫传出的是喜讯,哪儿有什么噩耗?”
周景昭本来还存着一丝丝希望,怕冤枉了袁玉盈,所以决定先诈她一诈,可事情果然跟她有关!他怒极而笑,伸出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说,你是从何处得知丞相中毒去世的消息?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只是一时嘴快,就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袁玉盈害怕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含着泪水垂死挣扎:“景哥哥,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别装了!”周景昭厌恶地瞧着她,手指收紧,像是要把她纤细的脖颈掐断:“身为后妃,戕害皇后,毒害重臣,谋杀龙嗣……袁玉盈,不管是哪一桩罪,都足以诛九族!这回,哪怕你拯救全世界,朕也不会再放过你!”
他要杀她?
袁玉盈眼前一黑,再没办法硬装下去,涕泪横飞地哭喊起来:“景哥哥,不是我,我被囚禁在这深宫中,哪里有本事去天牢里害人?我只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丞相会死在天牢中,只要我抓住机会把这件事捅给盛采薇,皇后的位置就会属于我!”
周景昭当然知道她不会是真正的主谋,她没这个城府,便顺着问道:“那封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