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地看向她的身下,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太医!快传太医!”太医本就在殿外候着,闻声立刻进来,见周景昭的胸口处血流如涌,他吓得当场跪在地上,呐呐不敢言语。周景昭顺着他的眼神看到珠钗,面不改色地将它拔出,扔在地上:“快过来替皇后娘娘看看,她流血了。”太医拎着药箱上前,仍旧惊恐地看着他:“可是陛下,您伤得也不轻,还是让臣先替您……。”周景昭大怒:“难道宫里只有你一个太医?你只需负责娘娘的安危,如果保不住龙嗣,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周景昭的耳中“嗡嗡”作响。
他能听到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去的声音,能听到外边侍卫拦着夏儿不让她闯进来的声音,能听到风拂动枝叶的声音……可是,听不到盛采薇的声音。
她刚刚说什么?她爱了他六年?
她,爱他?
她为什么爱他?
整整五年啊,她风雨无阻地亲手制作吃食赠予周明逸,难道不是因为喜欢?
眼见盛采薇要往外走,周景昭抬起手,想抓住她追问,可盛采薇脚步踉跄,然后闭着眼睛倒在他面前。
她昏迷了。
周景昭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却摸了一手的血。
不是他身上的血,是盛采薇的血。
震惊地看向她的身下,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本就在殿外候着,闻声立刻进来,见周景昭的胸口处血流如涌,他吓得当场跪在地上,呐呐不敢言语。
周景昭顺着他的眼神看到珠钗,面不改色地将它拔出,扔在地上:“快过来替皇后娘娘看看,她流血了。”
太医拎着药箱上前,仍旧惊恐地看着他:“可是陛下,您伤得也不轻,还是让臣先替您……。”
周景昭大怒:“难道宫里只有你一个太医?你只需负责娘娘的安危,如果保不住龙嗣,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闻言,太医哪还敢再多说,战战兢兢地替盛采薇诊治。
周景昭苍白着脸,就坐在旁边看着,直到太医说龙嗣暂且保住了,他才微松口气,另传太医替他包扎。
尽管心中怀疑盛采薇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但她喜悦而期盼的模样,瞬间击中他的软肋,让他无法狠下心来除掉这未知的祸患。
罢了,时间还长,且再看看吧!而且,万一是他的种呢?
“陛下,已经包扎好,伤口有点深,但避开了要害,休养一段时日就会痊愈。”
周景昭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见盛采薇还在昏迷,他微眯起眼睛,吩咐侍卫道:“让夏儿进来。”
夏儿很快就进来了,直愣愣地跪倒在地,可既没有磕头,也没有问安。
看在盛采薇的份上,周景昭对她总是要更宽容些,而且他看得出来,她一直忠心为主,没有背叛,故他没有计较她无礼的态度,只问道:“是谁告诉你丞相身亡的事情?”
他明明已下达封口令,禁止知情者外传消息,身在深宫中的夏儿怎会知道?而且,偏偏就这么凑巧,恰在盛采薇被诊断出怀有身孕的时候?
夏儿只是仇恨地看着他,死咬虑舟着唇,没有吭声。
“丞相的死,与朕无关。朕瞒着小薇,并非是心虚,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受不得任何刺激,瞧见那边的血没有?小薇差点儿就小产了,你知道吗?夏儿,你被人利用了!”
不止是夏儿,他自己也被人利用了!
他确实是一直都跟丞相不太对付,但他并非听不得逆耳之言,登基一年以来,他不是都在好好的忍着呢?再说他又不是昏聩无能的暴君,在尚未查明真相之前,怎么可能悄悄暗杀朝中重臣?
怕是有人在暗中搅弄风云,想利用流民跟丞相府来达成什么目的!
而这事,他绝不可能容忍,一定得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