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瓜子分成了六份。“你们各取一份,这东西方便携带。”我低声道,“宫里与咱们这般苦命的人不少,平日里记得多关注一二。”“等将来咱们落难,也有人帮衬一把不是?”五人点头,这回他们没有客气,直接将金瓜子放入钱袋子中。银元宝我则是让小词帮忙放到柜子里。乾清宫的宫人,我得亲自去打点。刚忙活完,就见到陈公公带人走了进来。“小主子,陛下请您过去一同用晚膳。”我眼前一亮,抿唇笑了笑,道,“陈公公稍等,本宫换身衣裳就来。”
我摇头,宫规我才学了多少,便进了冷宫,许多事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道,“若皇后没有在乾清宫前当着林卿卿的面儿宣旨,便不会有林卿卿从贵嫔登上贵妃之事。”
“皇后看着与世无争,却是个擅长搅动风云之人。”
“许多事儿,都有她的影子。”
说罢,沈煜将我从浴桶中捞了出来,用浴帕裹着放到床榻上。
“这身子可真美。”
他的鼻子靠近我那湿漉漉的长发嗅了嗅,压低了声音问,“梅妃娘娘可还记得昨夜侍寝之事?”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觉着很痛,迷迷糊糊的,没太多印象。”
他俯下脸,捏住我纤弱的下颌,眸色带着浓浓的探究,“果真不记得?”
我垂眸,又摇了摇头,“不记得。”
“那可还舒坦?”沈煜似在撩拨,与我又贴近了几分,呼吸交错着,见我沉默,又问,“舒坦便说,咱家也好跟陛下回话儿。”
回个狗屁的话儿。
我心中暗骂,明明是他做的,甚至,他此刻那滚烫的大手便已经出卖了他在动情。
我抬眸,道,“许是初次没有多深的印象,除了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痛吗?”
他追问,“陛下可不想知道他宠幸的女子不舒坦。”
我挑眉,“那您问过林贵妃了吗?她可舒坦?”
沈煜放开我,滚烫的气息散去。
沉默了好一阵,他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这是默认了与林卿卿的事还是什么,我懒得想。
现下,便是能尽早完成任务才是大事。
午膳我只简单吃了几口,便沉沉睡去。
沈辉下午出宫,傍晚从外面回来,将一大袋元宝和金瓜子交给我。
我数了数,蹙眉看他。
“你没给他们四个家人送金票?”
沈辉笑道,“他们说您现下处境不好,宫里用银子的地方极多,给您留着打点。”
我咬了咬唇,道,“那四家的地址你可记下了?”
沈辉点头,嗯了一声。
“那下月十五你再去送。”
说着,我让他出去将诗词歌赋四人喊了进来。
将金瓜子分成了六份。
“你们各取一份,这东西方便携带。”
我低声道,“宫里与咱们这般苦命的人不少,平日里记得多关注一二。”
“等将来咱们落难,也有人帮衬一把不是?”
五人点头,这回他们没有客气,直接将金瓜子放入钱袋子中。
银元宝我则是让小词帮忙放到柜子里。
乾清宫的宫人,我得亲自去打点。
刚忙活完,就见到陈公公带人走了进来。
“小主子,陛下请您过去一同用晚膳。”
我眼前一亮,抿唇笑了笑,道,“陈公公稍等,本宫换身衣裳就来。”
我将藏着慢性毒药的手串珠子卸下来一粒,藏于发髻中。
取下所有首饰,跟着陈公公出了昭阳宫。
昭阳宫另外两处宫殿还住着旁的贵人,她们今儿并未来拜访,我也懒得搭理她们。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是来报仇的,自然不愿掺和到那些虚无缥缈的是非之中。
昭阳宫距离乾清宫不算远,只两刻钟便到了。
“要沐浴吗?”我抬眸看向陈公公。
他瞧了瞧我微微有些湿的发顶,道,“您今儿不是沐浴了好些次?”
我垂头,不知如何说。
毕竟嫌皇帝脏这种话不能说,更不能让皇帝认为我这般想。
一把金瓜子被我塞到陈公公手中,他脸上的神情立马从迟疑变成了奉迎,笑道,“小主子放宽心,陛下并不知此事。”
我微微颔首,道了声谢,被他搀扶着缓缓走上石阶。
御膳房的宫人们正一碟碟往桌上端菜,皇帝还如上次那般垂头批改奏章。
这次不同的是,沈煜站在一侧,正给奏章盖上印玺。
“拟旨,陈景捐款有功,封他为从六品……”皇帝蹙眉看向我,顿了顿又道,“户部员外郎,择日进京。”
我闻言,赶忙跪地替陈景谢恩。
陈景要进京了,若他知晓我不是陈念初会如何?
正思索间,皇帝缓缓起身,走到我身前,抬手将我拉了起来。
“爱妃,这是刚刚沐浴?”
我娇笑道,“陛下,妾得知今夜侍寝,便有些等不及了呢。”
我说着,特意偷瞄了一眼沈煜。
他那张脸,在我话落之时便似结了冰一般。
皇帝牵着我的手坐在桌前,宫人们赶忙上前斟酒布菜。
沈煜拟好圣旨,脸上挂着笑,似乎方才要发怒的不是他。
“陛下,请您御览。”
皇帝摆了摆手,道,“盖印下发。”
“遵旨。”
沈煜退到御书案前,在圣旨上盖上印玺,封入一个长条锦盒内,交给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
皇帝向我询问了不少关于陈景的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早先调查过陈景一家,故而,许多事也知晓个大概,回答起来并没有多少难度。
皇帝一盏酒水忽地洒在我前胸。
我倒抽了一口气,几乎同时抬起欲给皇帝一个嘴巴的手,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杀手的本能反应,险些坏了大事。
若我真将皇帝抽飞出去,想来那些暗卫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抓我,那么沈煜会如何呢?
皇帝食指在酒水溅落之处轻轻地画着圈圈。
我握紧了拳头,等待迎接这位的暴风骤雨。
不,应当说是秋风细雨……
隐约间,我又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迷香气息。
今儿过来之前就想到了。
原本不想用解药。
被自己曾经爱慕之人强占了身子,这种事,还是真正昏迷会好些,对吧。
起码心里不会难过,更不会痛。
只是还得给皇帝下毒,没的选。
皇帝一把将我抱在腿上,鼻子在我发间嗅了嗅。
“爱妃,你可嗅出今儿这龙涎香的味道有些特别?”
他这是嗅出了迷香的气息。
我自然不可能出卖沈煜,便是对他心存不满,毕竟十一年的情分还在呢。
我娇媚一笑,道,“多了爱的味道。”
皇帝哈哈大笑着起身,抱着我走进寝殿。
宫人们呼啦啦全部退了出去。
只留沈煜在大殿内,将殿门落闩。
明黄色的衾被上,很快便覆上了两个交叠的身影。
一个隐忍,一个贪婪。
我心里叹息着,脸上却只能挂着娇笑,甚至还不时言语哄着伏在我面前作乱的男子。
眼瞅着,已无法逃脱,我只能认命般,由着他自顾自除去龙袍。
沈煜还在殿中,隐隐感觉他似乎已在暴走边缘。
今儿他迷香用得晚,我又在皇帝发现之初便投怀送抱,才导致现下的麻烦。
不过,对早就做好牺牲身体的我来说,不适虽有,却也可以承受。
毒药还在发间,我缺少的是时机。
前胸的衣襟被皇帝大力撕扯开,露出粉嫩的肚兜儿。
我双目紧闭,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