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她望着床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马车上,谁抱她回来的?她心里先否定了陆怀宴,因为对方腿脚不好,从门口过来,距离不算短。但春桃可没有这样的力气。难道是陆怀宴的侍卫?“小姐,您醒啦,厨房给您熬了鸡丝粥,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春桃活力十足的说道。“小姐,奴婢为您梳洗吧。”珍珠上前,便想为司徒玖穿衣。司徒玖没有拒绝,她叫住春桃:“昨天是谁送我回院子的?”
“大哥,你在看什麽?他们都已经走了。”
将军府三公子傅翰出来,好奇的问道。
傅恒收回目光:“没什麽,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淩王妃。”
“是吗?大哥也这样觉得?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好生熟悉!但我肯定以前没有见过她。”
傅恒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忽然知道那种熟悉感怎麽来的了。
淩王妃的眉眼,居然和老三有两分相似。
“她长得像娘。”
他忽然说道。
“什麽?”
傅翰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大哥,你说淩王妃长得像娘?”
二公子傅晟正好出来,听到这话,眼底满是异光。
傅恒道:“娘去得早,我已印象不深,不过倒也没什麽怪异的,淩王妃的母亲王氏与娘算是远房表亲,与娘生前是闺中密友,沾了点亲缘,许是这样的缘故吧。”
傅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傅晟眉头皱起,没有说话,他不喜永宁侯府,当初母亲与王氏同去永福寺祈福,在路上忽然受到惊吓难产生下四妹便撒手人寰。
王氏也同日产女,觉得孩子与她相冲,命格不好,生下来的当天就被送到了庄子上。
但他们将军府,尽管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悲痛,却从未亏待过四妹一天。
所以他今日看到司徒玖时,心中生了几分怜惜的心思。
分明和四妹同日出生,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侯府实在心狠。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她在庄子上长大,居然学了一身过人的医术。
“今日要不是淩王妃,宏弟恐怕难过鬼门关,大哥三弟,找机会我们要去谢谢人家。”
“当然,这是应该的!”傅翰说:“要是宏弟出事,那我真是千古罪人了。”
毕竟是他提议要去郊外嚐鲜的。
傅恒温和点头:“打听一下她喜欢什麽,既然是感谢,诚意要足。”
坐着软轿到门口,司徒玖缓过来不少,春桃扶着她上王府马车。
陆怀宴慢一步上来,将她药箱放好,随後问道:“醉仙楼新出了一款鱼鲜砂锅粥,文火熬制两个时辰,煮得软烂鲜香半点不腥,要不要嚐嚐?”
这麽久没吃东西,她肯定饿了,兵部侍郎家离王府有不短的距离,但离醉仙楼很近。
司徒玖实在饿狠了,要是平时,她肯定不想喝鱼鲜粥,怕腥,她点头:“多谢王爷,麻烦了。”
“你让周大人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是我该感谢你。”
她抿唇轻笑:“王爷愿意收留我在王府,帮王爷做点事是应该的。”
陆怀宴没想到她用了“收留”一词。
忽然便想起了上午她在侯府遭遇的冷遇。
一开始,他不是没有看出慕容侯夫妻二人的假热络,但到了老夫人院子里,他才知道侯府对她有多离谱。
或许,真如她所说,她不是侯府亲生的。
倘若慕容侯真不喜欢女儿,就不会对慕容曼宠爱有加。
到了醉仙楼,陆怀宴让侍卫带司徒玖春桃两主仆先进去,随後招来另一个贴身侍卫聂鹏。
“派人去查查王妃当年出生时发生过什麽反常的事情,一件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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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玖帮了他,他也该投桃报李才是,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吃饱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怀孕後格外累的原因,她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从床上醒来,她望着床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不是在马车上,谁抱她回来的?
她心里先否定了陆怀宴,因为对方腿脚不好,从门口过来,距离不算短。
但春桃可没有这样的力气。
难道是陆怀宴的侍卫?
“小姐,您醒啦,厨房给您熬了鸡丝粥,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春桃活力十足的说道。
“小姐,奴婢为您梳洗吧。”
珍珠上前,便想为司徒玖穿衣。
司徒玖没有拒绝,她叫住春桃:“昨天是谁送我回院子的?”
“是姑爷呀!您睡得太沉了,姑爷叫您您没醒,怕您在马车上睡得不舒服,就把您抱过来了。”
她满脸讶异,竟是陆怀宴?
“他的腿……”
“姑爷抱着您走路很稳,奴婢都追不上,不过奴婢觉得您可以去看看姑爷,万一旧疾复发了就麻烦了。”
春桃一心想撮合小姐和姑爷,她觉得姑爷很可靠,比什麽二皇子好多了。
春桃高高兴兴的去端粥了。
她一走,珍珠就立马出声:“小姐,您怎能把医术展现在人前啊,在王府里也就罢了,您怎能去救周侍郎家的公子呢!二皇子让您低调些,是怕您遭人嫉恨啊。”
司徒玖漫不经心的道:“遭谁嫉恨呢?我现在是淩王妃,谁敢嫉恨我?”
珍珠一噎,好一会儿才道:“小姐,您心里难道已经没二皇子了吗?当初,您对二皇子多麽在意,怎麽能因为一桩错了的婚事,就轻言放弃呢,二皇子不娶亲就是还等着您呢。”
司徒玖叹了口气:“珍珠,我已经认命了,成为淩王妃也没什麽不好的,你看见了,淩王对我很好。二皇子要是想娶我,早就请旨了。”
“可是……”
“行了,你不必再说,以前的事,就深埋在心底吧。”
她要让君昊泽知道她不是真的死心了,只是无法对抗命运的妥协。
好戏才刚开始上演呢。
“姑爷,您怎麽不进去?”
外面响起春桃的声音。
司徒玖面色微僵,陆怀宴在外面,怎麽这麽巧,那她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让他听见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说心里没有二皇子的话,是在骗他?
陆怀宴走进来,道:“本王来陪你用膳。”
春桃满脸喜色,将粥放下,盛了两碗粥,再将小菜糕点一一摆好。
“这里不用人伺候,都出去吧。”
“是!”
春桃拉着珍珠一块出去。
“王爷,方才我的话……”
“不用向本王解释,你只要不是想害本王,你心里想的什麽,本王不在意。”
司徒玖低头,抿唇咽下了要说的话。
“本王来,是为你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