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眼看工作室快到了,她随口敷衍,“拿到了,贺少我得工作了,先这样。”贺澜琛还想说什么,第一次温晚不等他挂断率先挂了电话。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温晚刚下车,堵在工作室门外的大批记者高举着手机和相机,闪光灯咔咔作响。跟了温晚一路的贺澜琛坐在迈巴赫后座,开车的卫明戴着墨镜,摇下车窗望了前方一眼,他点开平板递到后座,“总裁,是温小姐工作室出了一点问题,乔小姐定制的那件旗袍被曝抄袭了。”
温晚慌得不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手掌心一片潮湿。
怎么办?贺澜琛要发现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暗恋秘密吗?
他一定会觉得被她暗恋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吧?
一定是的。
她强装镇定,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换做没有离婚前他这么问她兴许会承认。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签字离婚,再多的爱恋只会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贺澜琛没等到她的答案,他自顾自地说道,“应该没道理,你要是暗恋我,怎么会表现得那么淡然又随意。”
她能说日常和他相处的过程全是装的吗?要是她表现得过于热情,只会引起他的猜忌和反感。
要是贺澜琛待她能和乔依依那样和颜悦色,满眼欢喜,她说不定已经告白无数次。然而,他的眼里只看到那位乔小姐,根本容不下她。
“贺少英明,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温晚不咸不淡地恭维他。
现在工作室那边还等着她去处理,没时间和贺澜琛聊过期的感情。
“放在别墅里的资料你拿到没?”
贺澜琛关心地问了一句。
温晚眼看工作室快到了,她随口敷衍,“拿到了,贺少我得工作了,先这样。”
贺澜琛还想说什么,第一次温晚不等他挂断率先挂了电话。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晚刚下车,堵在工作室门外的大批记者高举着手机和相机,闪光灯咔咔作响。
跟了温晚一路的贺澜琛坐在迈巴赫后座,开车的卫明戴着墨镜,摇下车窗望了前方一眼,他点开平板递到后座,“总裁,是温小姐工作室出了一点问题,乔小姐定制的那件旗袍被曝抄袭了。”
“这种不入流的工作室能开在寸金寸土的黄金地段,幕后老板不简单。”贺澜琛修长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划拉着,黑眸紧锁着网上的发帖内容。
犀利的言语有意在针对这件旗袍的设计师,他很好奇这位非遗刺绣的传承人实在低调。
卫明递上另外一份文件夹到后座,“总裁,这是我调查的结果,上面有工作室老板的详细资料。”
贺澜琛拧着剑眉接过文件夹,对助理的效率表示惊叹。
“现在你是在教我做事?”他冷冷地反问道。
卫明摘下墨镜,抬起眼睛望着车内后视镜,“上次温小姐身上穿的非遗孤品旗袍去参加乔老夫人的大寿,我就去调查了她工作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贺澜琛对助理在工作上举一反三的表现感到满意。
温晚回到工作间,苏素来喊她,说是大老板有请。
她推门走进办公室,大老板是一位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身上穿的旗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别说男人看了移不开眼,就连女人看了也是暗暗赞赏。
“大老板。”温晚和她打招呼。
大老板瞥了一眼反应冷淡的温晚,她斟酌了很久才开口,“既然是你抄袭了挽月了作品,那么你就该站出来承担所有责任,我这样的安排你有意见吗?”
温晚以为会听见专业上的分析,没想到泼过来的是一身脏水。
她对上大老板的眼睛,说话时态度不卑不亢,“您早年是跳舞的,乔依依又是在舞蹈团,我一个籍籍无名的设计师从未公开露过脸,这单生意我做或是不做,其实结局都一样。”
大老板脸上一僵,显然很意外温晚会猜到这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抄袭挽月作品的理由吗?”她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温晚知道她的怒火不是惜才,是心事被戳破后的恼火。
“有句话叫画皮画骨难画虎。”
她否决自己抄袭挽月。
大老板凉凉的看着温晚,“总之,你出去面对媒体记者最好放聪明一点,要不然我会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温晚浅浅一笑,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着手机怎么也不肯放开。
“谢谢大老板这些年的关照,后会无期。”她转过身走出了办公室。
苏素站在走廊的不远处,看到温晚出来,关心地跑上前,“晚晚姐,怎么样?”
“小苏,我要走了,你以后工作的时候少摸鱼,工作室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她摸摸苏素的脑袋,就像是在看妹妹。
她东西不多,简单收拾好,走出工作间,看到同事们都用八卦的眼神打量她,对于异样的目光她根本不当回事儿。
走到门口,记者一窝蜂地围上来。
根据前阵准备好的提问,把话筒怼到了温晚脸上。
“这位小姐你抄袭挽月的作品是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抄袭狗不得好死。”
“想红想疯了吧?”
面对陌生人接二连三的讽刺,温晚的脑袋嗡嗡作响,怀孕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他们的推搡。
就在她即将要松开手上的动作,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接过她手里的纸盒。
“卫明,把这群人处理了,查一下是哪家报社的记者,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的存在。”贺澜琛颀长的身躯挡在温晚面前,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
在场的记者被气场强大的贺澜琛当场震慑在原地,他们心虚地不敢反抗。
温晚低下头咬住唇瓣,眼底一片湿润。
他怎么来了?
不是应该在医院里陪脆弱的乔依依吗?
温晚正在发呆时,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她被牵着离开了是非之地。
两人坐进车里,贺澜琛把纸箱放在脚边,冰冷的眸光睨着车窗外,“抄袭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她听到他的发问,心底深处原本对他的感激之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是啊,这才是贺澜琛。
永远不可能站在她这边,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见的。
他对乔依依的信任为什么那样的坚定不移?这份决心,分给她十分之一也好啊。
可惜,她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