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紫菱眼睛干涩的疼,却流不出眼泪。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戴紫菱回过神来,微微蹙眉。房间太过安静了,平时玉儿早就醒了……她急忙下床,摇篮里果然不见了孩子的身影。一瞬间她想到了闵晟溪,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将玉儿带走。戴紫菱忙裹好衣衫,匆匆去找闵晟溪。踏出院子,脖子上落下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地抬头,天上的雪花飘扬而下。银白的雪花缓缓飘落,落在她裙角发梢,像极了那年新婚夜的初雪。可这一刻,戴紫菱的心都记挂在玉儿身上。
戴紫菱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刺的她眼睛有些疼。
闵晟溪已经离开了,房间一如既往地清冷。
她挣扎着坐起身,面若缟素,浑身一阵剧痛。
没有预兆地,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昭示着她所剩无多的期限。
戴紫菱眼睛干涩的疼,却流不出眼泪。
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戴紫菱回过神来,微微蹙眉。
房间太过安静了,平时玉儿早就醒了……她急忙下床,摇篮里果然不见了孩子的身影。
一瞬间她想到了闵晟溪,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将玉儿带走。
戴紫菱忙裹好衣衫,匆匆去找闵晟溪。
踏出院子,脖子上落下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地抬头,天上的雪花飘扬而下。
银白的雪花缓缓飘落,落在她裙角发梢,像极了那年新婚夜的初雪。
可这一刻,戴紫菱的心都记挂在玉儿身上。
疾步匆匆走进闵晟溪住的苍梧院,她远远便看见闵晟溪坐在院中的凉亭里,身边站着方瑶。
她顾不得其他,忙上前:“你把玉儿带……”
戴紫菱问询的话还没说完,目光落到男人手中的带血小衣上。
那……是玉儿身上的那件!
她心头一慌:“你把玉儿怎么样了?!”
闵晟溪眼神冰凉,看不到丝毫温度:“丢了。”
脑中顿时一片天旋地转,戴紫菱浑身发软差点站不稳脚。
“我说了,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信我!”
闵晟溪完全不为所动,淡漠地看着她:“信你?我一开始便不该信你!”
戴紫菱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他说:“十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给我下了蛊,是不是?”
戴紫菱没想过这件事会被闵晟溪知晓。
十年前,闵晟溪身受重伤,她为了救他,不得不给他用了自己的心头蛊——凤凰蛊。
凤凰蛊是历代苗疆圣女用心头血养大的,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十年只能用一次。
而她因为私自给外人用了凤凰蛊,被族内长老罚到寒潭禁闭了七天七夜。
这就是自己唯一一次对他用蛊。
闵晟溪见戴紫菱不说话,便知道她是真的给他下过蛊。
他心里闷着一股气,又气又急。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她计划好的,用蛊虫来控制他,将他耍得团团转!
一旁的方瑶见状眼中带着一股得逞的恶意,却故作难受叹道:“侯爷,没想到姐姐如此歹毒,当初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侯府世子,所以下情蛊让您以为自己爱上了她……”
话至此,戴紫菱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看着闵晟溪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闵晟溪没有说话。
戴紫菱懂了。
原来十年夫妻到头来,真就变成了笑话。
这时,方瑶拉着闵晟溪的衣袖,假装为难:“侯爷,解这个蛊需要姐姐的心头血,别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如让姐姐自己来吧……”
闵晟溪微皱了眉,还是将一把匕首放到面前的石桌上:“你把蛊解了,我就不追究你的错,你依旧还是侯府夫人。”
方瑶一听,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死了的侯府夫人算什么侯府夫人呢……
戴紫菱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和男人冷漠的眼,忽然倦了。
她一直在奢望闵晟溪会信她一回。
可是他没有。
明明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打了那么多胜仗,怎么会看不透方瑶一个妇人的把戏?
戴紫菱忽然笑了,笑着,便有眼泪掉了下来。
他懂的,只是他厌倦了自己,只是不爱自己了而已。
“阿光。”
她像最开始认识一样唤他,却压不住喉间涌上的痒意咳了起来,血顺着嘴角溢出。
闵晟溪心中大惊,不由上前两步。
可想起体内的情蛊,他又收紧了五指,生生顿在原地。
只是情蛊作祟罢了,说不定只是戴紫菱的苦肉计。
可越是这般想着,心里却莫名越发焦躁难忍。
他正纠结,却听她说:“十年夫妻,今日,我们便到这为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