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谢昭宁的表情,轻轻替谢昭宁拍了拍背。谢昭宁勉强撑起笑:“没事,我们回去吧。”祁晟其实多少也听说过沈云川和谢昭宁的事,虽然谢昭宁看似不在意,其实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吧。回淮南王府的路上,祁晟费尽心思,才终于把谢昭宁逗笑。另一边,太学已经散了,谢南留在京城,住在宫中,位置略显尴尬。尤其她之前和沈云川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即便是皇帝想要给她找一个好亲事,也多被朝中权贵婉拒。
谢昭宁本欲离开,却被沈云川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上一世谢南是假死?她确实不知道。
沈云川断断续续道:“上一世谢南明明发愿在封地邺城带发修行,为父母祈福,却耐不住寂寞,为了与一个富商之子私奔,不惜假死遁逃。”
谢昭宁听到后,心中微微泛起波澜,谢南即便是假死,也不忘狠狠坑沈云川一把,当真狠毒。
但此刻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昭宁,事到如今我再没有颜面求你原谅我,我只有以死谢罪,方能稍微补救我的过错。”
沈云川说着,竟要往墙上撞去。
听到“死”这个词,谢昭宁下意识蹙了一下眉。
上一世沈云川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导致她现在听到这个字还是会不舒服。
“死?你不配!”
谢昭宁掷地有声。
“我要你活着,痛苦……而清醒的活着,死,对你来说未免太便宜了!”
谢昭宁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忽然,她感觉身后的裙摆被拽住。
转身,沈云川干枯的手从牢门缝隙伸出:“沈家被流放之事,上一世是不是你帮沈家摆平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谢昭宁上一世为了保全沈云川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从未在他面前邀功,所以他至死还以为沈家被释放是因为沈家劳苦功高。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明明……为我做了那么多……”
沈云川的声音那么脆弱又苍白,带着轻微的哭腔。
换成上一世的谢昭宁,恐怕早已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但现在,谢昭宁只想冷笑。
“我做的再多,还不是抵不过谢南的一封信。”
谢昭宁冷声说完,一把拽过裙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云川看着谢昭宁决然的背影,悔恨不已。
谢昭宁走出牢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牢狱里让她觉得气闷。
淮南王世子祁晟赶忙迎过来:“夫人,沈公子可没气你吧?”
他观察着谢昭宁的表情,轻轻替谢昭宁拍了拍背。
谢昭宁勉强撑起笑:“没事,我们回去吧。”
祁晟其实多少也听说过沈云川和谢昭宁的事,虽然谢昭宁看似不在意,其实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吧。
回淮南王府的路上,祁晟费尽心思,才终于把谢昭宁逗笑。
另一边,太学已经散了,谢南留在京城,住在宫中,位置略显尴尬。
尤其她之前和沈云川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即便是皇帝想要给她找一个好亲事,也多被朝中权贵婉拒。
这个发展倒和之前一模一样。
谢昭宁看着日日躲在宫里,装模作样为父母抄经祈福的谢南。
她不找谢南麻烦,谢南倒先找上她了。
“你这个毒妇,上次踏青,你分明是故意让沈云川听见那些话的!”
看着谢南愤恨的目光,谢昭宁微微笑着:
“是又怎样。”
看着谢昭宁承认,谢南更加愤怒,竟然举起茶盏往她头上掷来。
谢昭宁一把打落她手中的茶盏:“你以为你是谁,敢在宫里撒野?”
当晚,此事便被皇帝和太子得知。
谢南连夜被送回邺城,为父母守灵。
这一世,她连带发修行为父母祈福的孝女名义都没有。
她来京城的时候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依然形容惨淡,无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