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收拾好床铺才出门就有一个丫鬟将一把没剩几根枝丫的扫帚丢在绮罗脚下,趾高气昂道:“你去把这院子扫了,若是有一瓣花没扫净,今晚就不用吃饭了。”见她开始扫地,丫鬟招呼着几个低等女奴过来休息,抓了把瓜子塞给几人。几个人地也不扫了,倚在栏上磕着瓜子相互调笑着。瓜子皮也随手丢在廊下。待绮罗扫完一圈回来,就看见阶前满满一地瓜子皮。“请你们不要再吃了。”绮罗刚开口,就收获几枚瞪视:“你不过一个不受宠的通房也敢管我们?瞧瞧你穿的还不如我们呢!”
受完刑的绮罗被芳儿领着到了一排下人房里。
这里是低等女奴的住处。
所有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更没有洗漱的地方,女奴们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屋里混着汗馊味十分难闻,被子上甚至散发出一股子霉味。简直连赵书唯在家乡的居所还不如。
绮罗收拾好床铺才出门就有一个丫鬟将一把没剩几根枝丫的扫帚丢在绮罗脚下,趾高气昂道:“你去把这院子扫了,若是有一瓣花没扫净,今晚就不用吃饭了。”
见她开始扫地,丫鬟招呼着几个低等女奴过来休息,抓了把瓜子塞给几人。
几个人地也不扫了,倚在栏上磕着瓜子相互调笑着。瓜子皮也随手丢在廊下。
待绮罗扫完一圈回来,就看见阶前满满一地瓜子皮。
“请你们不要再吃了。”
绮罗刚开口,就收获几枚瞪视:“你不过一个不受宠的通房也敢管我们?瞧瞧你穿的还不如我们呢!”
说罢更是将磕出的瓜子壳直直朝绮罗身上砸去。
绮罗嘴笨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默默清扫,一直忙到深夜才勉强将地上扫干净,没能吃到晚膳的绮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下人房和衣躺下,却因一阵凉意一激灵,掀开被子看去,只见褥子已被人泼得湿透了,引得身旁几人得意的耻笑起来。
绮罗不理解怎么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对自己恶意如此之大,企图和几人和谐相处:“几位姐姐,绮罗若是无意得罪了你们在这儿给几位道个歉,大家今后都住在一处,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
几人又是几声嘲笑,开口道:“哟~你这话也忒不要脸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人人都关注你呢?咱们不过都是听这府里主人的吩咐罢了。”
赵府最大的主人自然是赵书唯,绮罗立即想起赵书唯亲手将她推进地狱的模样。明明是阳春三月,她却如置身于数九寒冰中。
就着湿漉漉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夜不曾睡着,好不容易稍觉困倦却又被人踢醒:“喂!起来替我们拿朝食去。”
绮罗揉揉眼睛爬起来,清晨的风还带着凉意,吹过她还未干透的衣裳冻得人一哆嗦。
低等女奴向来是府里地位最低的,朝食只有一个馒头一碗稀到看不见米的白粥,绮罗初来乍到并不知道低等女奴的份例,只抱着几个馒头跌跌撞撞回到下人房。
看见只有馒头几人十分不满,其中一女奴竟出手把绮罗的也抢了。绮罗正要理论忽然就见一女奴带着嬷嬷来了:“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
几个人不容绮罗反驳,上前将她按住跪在地上,将她的衣服扯开,又朝着枕头下摸去,果然找到一个手帕,打开一看竟是女奴丢失的两根铜簪子一对银耳铛。
小院里的喧闹连下朝回府的赵书唯都惊动了,走近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被押解着。
见到赵书唯绮罗却无半分欣喜,她满眼自卑委屈的低下头,生怕真哥哥看到自己的脸。
然而女奴却故意扯起她的头发,逼的她不得不抬起脸来,那显眼的疤痕直直闯入赵书唯眼底。
赵书唯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眼前的绮罗变得怯懦自卑,他脑海一阵阵里闪过从前二人相处时她活泼天真的模样。
赵书唯皱眉深深吐了口气,这幕被绮罗看在眼里却以为真哥哥嫌弃自己了,眼神愈发闪躲,沉默不言的跪着。
“发生了何事。”
那女奴解释道:“回禀老爷,她偷了我的东西,我们正罚她呢。”
绮罗的为人处世是他亲自教的,怎么可能偷东西呢?赵书唯正要反驳,却瞥见不远处闪过的金边裙角,及时打住了。
“手脚不老实,就把她关到柴房去饿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