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离这座桥的距离不到两刻钟,本该是如此短的路,却被她硬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辰。秦姝落没有想到自己走过无数遍的道路,此刻竟然变得如此漫长。难挨的欲望似是要把她仅存的理智吞噬个干干净净,饱满的额头上密布着细细麻麻的汗珠,平日里那一双灵动皎洁的凤眸此刻媚眼如丝,迷离又风情,薄薄的唇瓣鲜红的不像样子,嘴角处流出来的那一道血丝,犹如妖艳正绽放着的花朵,竟给人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站在tຊ桥上的那一刻双腿已然没了力气,只能倚靠着双手撑在石柱上。
此时江府的另一处角落,秦姝落正好做完了一切,要往回走时,却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眼看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秦姝落呼吸一促,情急之下就借着旁边的树干,纵身一跃翻墙而过。
然而翻过这座墙,却到了江府外。
晚些时候她回府时,便看到府里几个下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时她起了疑心。
用了晚膳之后,她就觉察到刘氏可能要动手了,所以她也将计就计。
因趁早吃了解药,以至于那迷药对她没用,她装着被迷晕,任由他们带走,想看看那刘氏究竟想要对她干什么?
没想到,到头来,那刘氏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想要让她名声尽毁!
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刘氏对她的敌意已经快要摆上明面上来了,她若是再毫无动作,那就真的说不过去。
如此想着,她抬头吸了一口清冽的冷气,但身体却起了奇怪的反应。
本该是置身于泛着冷意的空气,身上穿的又有些单薄,她竟然感到有一丝丝的燥热。
然而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身体里的竟有一种不知名地邪火朝她席卷而来,顷刻间,那股邪火竟愈发强烈,灼烧的她快喘不过来气。
明白那是什么后,秦姝落镇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刘氏那卑鄙之人,竟然在迷药中掺和了春药!
此刻秦姝落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先前她光顾着防迷药,吃下了解迷药的解药,现在不经意间又着了他们一道。
那股热流悉数涌上心头,冲击着大脑,一寸一寸地击溃着她的尚在清醒着的理智。
秦姝落暗叫事情不妙,便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瞬间血腥味充斥在口中,轻微的疼痛感让她有了一刻的清醒。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回到房中,她闲来无事时研制了许多药丸,当中就有这毒的解药。
可她现在身体绵软无力,刚才跳下来的这墙,指定是爬不上去了,只能从后院小门进去。
转到后门时,她费力的敲了敲门房,可是无人应答,体内一股接一股的热浪接踵而至,燥热感让她双腿发软,站不直身子,许是等不及来人开门,她突然间想到,穿过这条街后有一处小湖。
泡上半个时辰等药效退下去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此刻子时刚过,这条街上空无一人,秦姝落期盼着这路上千万不要出现人来。
一路走来,她领口扯得有些不整,但此刻顾不上形象,只想着用冰凉的冷水来降一降自己满身的热气。
……
而另一边的街角路口,男子站在暗色处,悠闲缓慢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脚下身穿粗布的下人趴伏在地,一动不动。
而他的后背处涌着一大滩血水,男子把匕首上的血渍擦干净后,指节分明的大掌一松,那沾染着血的帕子掉落在地,掩住了那人狰狞不甘的面容。
齐玄抱着剑过来道:“主子,属下仔细检查过了,附近没有别的刺客。”
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气的人,“想必今天只有这一个暗地里跟踪。”
萧子诚挪动了步伐出了那阴暗的角落,他身上只着一身简单的黑袍,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那张泛着冷意的俊颜上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这人先拖下去解决了。”他淡薄的话句在漆黑的夜色中缓慢响起,齐玄抱拳应下。
他似是不放心,又多嘴了一句:“主子,那你……”
话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打断,随后从腰间拿出白玉瓶,往手心里倒了一颗褐色药丸,张嘴快速服下,整个动作如同疾风般没有丝毫犹豫。
饶是齐玄还想劝阻,但见他面色无异,吞那药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他就知道,自己也劝不了主子。
主子身体里的毒一月毒发一次,时间并不固定,而且这药只有抑制作用,根本解不了毒,吃多了反而身体受损。
萧子诚服下药后,闭眼静默了一会儿,等到他再次睁眼时,双眸中一片清明。
他冷冷道:“走吧!”
若是他猜的不错,那刺客无非就是想跟着他刺探虚实,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中毒。
他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的人,目中寒意渐渐加重,现在那刺客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安插进他府里了!
齐玄提着地上那人跟在了已经走远的萧子诚身后。
出了巷子,行至街上时,齐玄向着对面的桥上定眼一看,突然瞥见了一抹人影。
他眼力极好,隔着老远却还能看到人影,还瞧着格外熟悉,而且那人好像有轻生的念头。
“主子……桥上的那女子好像是江小姐。”
看她的样子,是想在深更半夜跳湖?
萧子诚闻言,向齐玄所指的方向看去,还果真是那个女子!
萧子诚停下了脚步,视线定在桥上的那一抹残影,心下不免有些生疑。
“你先把尸体抬去解决了。”
齐玄知道主子想要查看一下情况,于是他低声答了一句后,便抬着那具尸体消失了黑暗中。
………
江府离这座桥的距离不到两刻钟,本该是如此短的路,却被她硬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辰。
秦姝落没有想到自己走过无数遍的道路,此刻竟然变得如此漫长。
难挨的欲望似是要把她仅存的理智吞噬个干干净净,饱满的额头上密布着细细麻麻的汗珠,平日里那一双灵动皎洁的凤眸此刻媚眼如丝,迷离又风情,薄薄的唇瓣鲜红的不像样子,嘴角处流出来的那一道血丝,犹如妖艳正绽放着的花朵,竟给人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站在tຊ桥上的那一刻双腿已然没了力气,只能倚靠着双手撑在石柱上。
正当她要往下跳时,突然背后有一道冰凉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江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姝落全身沸腾的血液霎时不再呼啸,安静了许多。
她转过身,对上萧子诚投过来的一道探究般阴沉沉的目光。
惊呼道:“萧大人?”
这深更半夜的怎会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