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一头雾水。她和顾长安没成亲,就值得南风道长高兴成这样?“女居士,你听贫道一句劝,千万不要嫁给这位居士,你嫁给他,没有好下场。”立秋盯着前面顾长安的背影不为所动。不管顾长安和这个疯疯癫癫的道长有什么关系,她都只想听顾长安说。“真的,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女居士,你是个安生过日子的好姑娘,你跟他不适合。”立秋被他说得烦了:“我看长安哥也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好男人,我们怎么就不适合了?”南风道长眨了眨眼:“女居士生气了?”
立秋一头雾水。
她和顾长安没成亲,就值得南风道长高兴成这样?
“女居士,你听贫道一句劝,千万不要嫁给这位居士,你嫁给他,没有好下场。”
立秋盯着前面顾长安的背影不为所动。
不管顾长安和这个疯疯癫癫的道长有什么关系,她都只想听顾长安说。
“真的,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女居士,你是个安生过日子的好姑娘,你跟他不适合。”
立秋被他说得烦了:“我看长安哥也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好男人,我们怎么就不适合了?”
南风道长眨了眨眼:“女居士生气了?”
立秋干脆闭上眼不理他了。
方才就不该为了二十两银子放这个家伙上车。
老君庙就在清溪镇和泾阳县中间,走路半天功夫就到了,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自己走去城里买吃的?
分明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立秋越想越不对劲,顾长安肯定有事瞒着她。
南风道长嘴巴闲不住,立秋不搭理他,他就去找顾长安说话:“顾道友,我当时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命格不凡,月余未见,再见你,发现你周身紫气暴涨,这是鸿运当头啊!”
“听我一句劝,赶紧摒弃凡尘,跟我入道修行,我保准五十年后,你就能得道升仙!”
“升你个头啊!”
顾长安骂骂咧咧地赶着车。
“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爷我真是倒霉,早知那日我就不去杀猪了,不杀猪就不会遇见你这个死皮赖脸的王八蛋,你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怎么就追我到这儿了?你赶紧地滚,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小爷我就要成亲了,鬼才跟你去修仙!”
立秋闭着眼装睡,耳朵却没闲着。
听到顾长安骂人,她心里就有数了。
这南风道长果然是个骗子,看见个齐头整脸的男人,就想拖着去入道修仙。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她好不容易找到个肯把她从张家这个火坑拉出来的男人,这臭道士还想把男人给骗走,做梦!
她越想越生气,一脚踹向南风道长的腰眼:“到了县城就赶紧滚,要是再叫我撞见你来骗我男人,我就一脚踹死你!”
“哎呦,女居士好凶啊。”
南风道长捂着腰眼,缩在车厢角落里,幽怨地盯着立秋,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么好看的女居士,和顾道友在一块时间长了,性情也会变得暴躁无常,要不,女居士也跟我一块去修道?”
“滚!”
立秋爬出车厢,坐在顾长安身边,直呼晦气。
“长安哥,你果然不应该去杀猪,这几日趁着天好,你把地里的草拔了,把地翻一翻,往后你种地,我做绣活儿,虽然比不上杀猪挣的钱多,可咱们两个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就一定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立秋就想过这样的小日子,不用很有钱,只要能吃饱能穿暖,每日不用担惊受怕,她就很知足了。
“立秋,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长安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刚刚说我是你男人,哈哈,立秋,我是你男人!”
立秋羞得脸红彤彤的,糟糕,方才顺嘴就说出来了,可把这家伙给得意坏了。
男人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上天了。
“我是说出来吓唬这个道长的,叫他知道,你是有主的男人,他就不好再骗你走了,长安哥,你可千万别当真,咱俩还没成亲呢。”
顾长安更高兴了:“没成亲不要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立秋,你小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嗯?
立秋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那会儿你又瘦又小,刚到张家,刘氏那个老虔婆就对你又打又骂,不给你饭吃,还把你赶去砍柴,我就跟着你走了一路,还帮你砍了一捆柴呢!”
立秋想起来了。
她一开始对平阳村不熟悉,在山上时常迷路,那么大的山,她光是走出来都要费半天,哪还有心思去砍柴。
可奇怪的是,她总是能捡到没人要的柴,这一捡就是大半年。
原来那个暗中帮她的人是顾长安。
“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句话?”
“我祖父没了,我就出去闯了几年,再回来,你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是读书人的媳妇,我变成了村里的赖子,哪好意思跟你说话。”
“啧啧,”南风道长凑过来,“顾道友,你我相遇太晚,若是早些遇上我,哪里还会吃这人世间的苦?更不会动了凡心,阻碍修行。”
顾长安乜斜他一眼:“你多大啊?小爷我出去闯荡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吧?”
“休要胡说!”
南风道长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贫道悟性高,天分好,慧根深,修行一年,可顶别人一甲子,如此算来,贫道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
“喂喂喂,”顾长安不耐烦地打断他,“泾阳县里有个济仁堂,我一会儿送你过去,你治治你的脑子。”
“顾道友……”南风很委屈,“我好心带你修行,你怎可这般对我?”
那撒娇耍赖的模样,比立秋梦里红袖招的头牌还要勾人。
立秋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地往下掉。
她怀疑梦里戴面具的人是不是南风这个家伙。
梦里那个人凶神恶煞的,跟南风的气质很不相符。
南风就算害她,大概也是害得她鸡皮疙瘩都掉光而死。
昨日下了大半天的雨,路上很是泥泞,本来半天就能到县城,愣是晌午后才到。
几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进泾阳县,顾长安就直奔鸿运楼。
跑堂伙计很热情,将三人引到二楼。
“客官要吃喝些什么?”
立秋很紧张。
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用饭,哪怕在梦里,她也未曾踏足酒楼,一时好奇,便留心看这酒楼的布局,直等到南风喊了她两次,她才回过神。
“伙计问你呢,女居士,你想吃些什么呀?”
立秋很茫然:“我……”
“伙计,把你们店里的水牌拿出来,”顾长安扭头朝着立秋笑,“叫我媳妇儿挑,媳妇儿,你看上哪块牌子就选哪块,别客气,反正是这臭道士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