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之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还敢撒谎!”“我真的我只听到什么谁在外面!”“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早不来晚不来,你却偏偏挑这个时候进来!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秦嫣说完剑锋一挑,祁绥之闭上眼睛大哭,“我真没有啊,我是因为睡迟了,然后想来找你,我还特地去小厨房里做了双皮奶跟芋圆西米露啊!”秦嫣冷笑,“那真是可惜,你这些话留着去阎王殿说去吧。”见他不为所动,祁绥之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然后转身抓起他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往他身上丢。
秦嫣上过她一次当,哪会上第二次,直接扯了祁绥之那散落的外袍,在袖口一卷,将桌子上作乱的女人一捆,狠狠丢到了床上。
祁绥之被摔得七荤八素,尤其是胸口疼得都要炸开了。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是怎么办到的,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她挣扎两下也没力气了。
秦嫣确实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光是看着女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挣扎扑腾,都有感觉。
他想起了今晚喝的那碗腥臭的汤。
随后果断走进了浴室,“砰!”一声把门摔上了。
祁绥之扑腾累了,浑身香汗淋漓,胸前的液体湿哒哒黏在衣服上,耳朵里听着秦嫣在浴室里的闷哼声。
啧,闷骚狗男人,累死得了,最好手脱臼。
一弄弄大半个时辰不带出来的。
祁绥之觉得这男人太令人痿了。
反正今晚是歇菜了,不想跟他玩了。
翌日一早,祁绥之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
她猛地惊醒,发现身上绑着她的衣服已经被丢到了一旁,要不是手脚酸麻,胳膊上还有红痕,她都以为自己昨晚上产生幻觉了。
秦嫣自然不在屋内。
嬷嬷进来替她梳洗,面无表情道:“昨晚上是怜惜少夫人年轻,这才没叫您起身,但侯府也有侯府的规矩,每日辰时用膳。”
她打了个哈欠,“多谢嬷嬷,我也想起来的,可是昨晚上~”
她娇羞地低下头。
嬷嬷语气柔软了一些,“往后一日三餐都有炖好的补品,少夫人早日把身体调养好了,才能诞下孩儿,为府上绵延子嗣。”
祁绥之低头不语。
一副受教的模样,事实上已经在挑选今天的耳环戴哪个好,反正华阳长公主赏赐的,样样精美,要不是就两个耳洞,她非得全招呼上,出去孔雀开屏一圈。
“对了,明日便是三朝回门,礼物已经都准备好了,少夫人准备何时启程。”
“随便吧。”祁绥之说完,看到嬷嬷诧异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道:“辰时起来的话,用完早膳就出发吧。”
嬷嬷颔首,祁绥之见她是华阳长公主派来的,咬咬牙,把手上爱不释手的玉镯子塞进她手里。1
“嬷嬷,我年纪轻也没什么世面,您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二,这回门的话,夫君也一起去么?”
嬷嬷不动声色将镯子收下,笑容真诚了点,低声道:“郎君金尊玉贵,衙门里整日忙活,恐怕是不行的。”
祁绥之笑容一僵,收了她的镯子,就说一句秦嫣不去?
祁绥之虽然是个现代人也知道秦嫣要是不去,又没热热闹闹的婚礼,搞得比抬妾室还寒碜,容家那些红眼病还不得把她往死里踩?
大概看出祁绥之不快,嬷嬷道:“这夫妻说话,自然是比我们奴才要管用的,少夫人不如自己去问问,今日新婚休沐,爷在书房呢。”
祁绥之一听两眼一黑,早知道昨晚上就不骂他了。
现在让她去认怂啊?
身边这福慧嬷嬷,说白了就是华阳公主派来盯着她的,祁绥之也不敢给她脸色看,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嬷嬷指点,我知道了。”
秦嫣的书房并不在院落里,祁绥之靠着那镯子的面子,求福慧嬷嬷到小厨房去。
“少夫人打算自己动手?”福慧嬷嬷诧异。
祁绥之系好襻膊,“是啊,夫君在书房用功,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表现一番。”
祁绥之之前为了红和立人设,还特地去跟大厨学过厨艺,再去私房甜品那培训过,每次发的那些菜品摆拍,都能引来一群粉丝大呼人美手更巧。
做的时间长了,她也逐渐有点喜欢上了,做菜还挺减压。
侯府的菜品她都尝过,她不敢说做得比那些厨娘做得好,但有一点,她做的,厨娘必定没做过。
祁绥之提着小食盒到书房,不由暗中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粗枝大叶的,地方布置得倒是清雅,白石道,竹林掩映,窗户打开便是府上最大的明池。
因为祁绥之要出远门,福慧嬷嬷特地回禀了华阳公主,所以一路畅通。
她走到书房附近,便看到了里面两道人影。
“宋兄是说,魏无言那厮真的与军火案有关?”
“谁在外面?!”
祁绥之被吼得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一柄长剑直接冲她面门而来。
“夫君是我!”祁绥之闭上眼睛大声叫了一句。
秦嫣一愣,然后一把将祁绥之拽了进来,“你在外面偷听了多久?是谁派你来的!说!”
祁绥之只觉得后脑勺凉嗖嗖的,这孙子这架势,好像是真的想杀了她。
祁绥之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还敢撒谎!”
“我真的我只听到什么谁在外面!”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早不来晚不来,你却偏偏挑这个时候进来!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秦嫣说完剑锋一挑,祁绥之闭上眼睛大哭,“我真没有啊,我是因为睡迟了,然后想来找你,我还特地去小厨房里做了双皮奶跟芋圆西米露啊!”
秦嫣冷笑,“那真是可惜,你这些话留着去阎王殿说去吧。”
见他不为所动,祁绥之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然后转身抓起他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往他身上丢。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是草菅人命,杀害发妻!你这还朝廷命官呢你!”
她脚下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
秦嫣提剑走近,“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祁绥之抓起地上一张纸,“亲爱的魏先生?谁是魏先生?”
剑尖离祁绥之不过半寸之间,突然顿住。
秦嫣眯起眼,“你会看婆娑文?”
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六品文官家的女儿,还懂这个?
什么婆娑文,不就是英语么?她为了立学霸人设还顺便把其他八国最常通用的语言都学了呢!
有考级证书哒,瞧不起谁呢金科进士。
祁绥之抓着纸道:“我认识啊,我还会说呢。”
“你上哪学的。”
“我老家啊,我老家敏安隔壁的邻居就是去婆娑做生意的海贩,那边小商品多,专门倒卖的,京城里卖的鼻烟壶烟斗,还有我朝的纸扇,就靠这个呢。”
秦嫣蹲下身,将那纸抽了回来,然后拿出另一本册子,“这上面也能看懂?说说写了什么。”
祁绥之赶紧抓起来扫了眼,这不就简单的用语么。
“你好,再见,今天天气怎么样,这都太简单了,我不仅会说会唱,我还能自己写文章呢。”
祁绥之试探性道:“夫君若是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好了。”
我很有用的,你杀了我,少了个自动翻译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