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没有动。开门的女孩子有些怯怯问:“你是谁?我从没在镇子上见过你。”容宴的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我叫容宴,我想问一下,林芊芊曾经是不是住在这里?”坐在椅子上的那道背影一僵,然而女孩子们已经咯咯笑起来了:“林芊芊?我们镇子里没有姓林的人家。”容宴深深盯着那一道窈窕的背影,那实在太像太像林芊芊了。因为芭蕾舞的缘故总是绷得直直的脊背,简直一模一样。可既然女孩子们这样说,容宴便不好再说什么。
也许这里早已住了别的人家,毕竟林芊芊的养父母已经去世那么久了。
容宴想着,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下。
可他还是想看一看林芊芊从前住过的地方。
他立在这户人家门前,思忖良久,终于抓起那铜制的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女孩们的笑声止住了:“老师,也许是李大婶来了。”
这声音越来越近,容宴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小女孩的脸冒出来,她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
“诶呀!你是谁?”
小女孩喊了一声,于是院子里三五个女孩子全都看过来了。
只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没有动。
开门的女孩子有些怯怯问:“你是谁?我从没在镇子上见过你。”
容宴的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我叫容宴,我想问一下,林芊芊曾经是不是住在这里?”
坐在椅子上的那道背影一僵,然而女孩子们已经咯咯笑起来了:“林芊芊?我们镇子里没有姓林的人家。”
容宴深深盯着那一道窈窕的背影,那实在太像太像林芊芊了。
因为芭蕾舞的缘故总是绷得直直的脊背,简直一模一样。
可既然女孩子们这样说,容宴便不好再说什么。
他微微笑着:“看来是我找错了地方,打搅你们了。”
他说完,眼前的门便被关上。
院内的女孩子们又笑闹起来。
容宴站在外头,好久好久没有离开。
他有一种预感,院子里他所看到的那个背影,就是林芊芊!
总之时间还长,容宴决定住下来。
这个小镇的酒店,也秉持着古香古色的原则。
容宴踏进房间,只觉得那伴随了他一整天的湿气愈发浓重。
无论是被褥还是沙发,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潮气。
可能本地人已经习惯,但从小在北方长大,一直在北方生活的容宴不大适应。
他总觉得这里的每一块布料,稍微用力一挤,便能挤出水来。
好在天还没黑,他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
不知是不是错觉,连装在银制烟盒里的香烟,似乎也受了潮气一般,点了好一会儿才点燃。
窗外便是水渠,虽然称之为渠,但并不狭窄,能同时容纳五条乌篷船通行。
这里或许是整个镇子最热闹繁杂的地方,船也来来去去多如浮萍。
岸边有不少老妪挎着篮子卖菱角,或者莲蓬。
脆生生的莲蓬几块钱便能买来一大把,剥着吃的时候,千万要把莲心捏出来。
容宴一直坐到天黑,直到路边灯笼状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往的船只点上暖黄色的灯光。
他一点一滴构想着林芊芊在这里的生活。
也许林芊芊喜欢搭着板子跳上船去,坐在船头或者船尾吃莲子。
她看着脚下荡过的绿波,像条鱼儿似的无忧无虑,谁也不能使她难过伤心。
到了岸边,她蹦跳着上去,和船主人挥手告别,一个不留神,怀里刚剥好的莲子落了一地。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长长的辫子滑下来,像个调皮孩子似的落在地上。
他闭上眼,恍惚当年那个小小的林芊芊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