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荀将银枪一把拿下,奋力插入悬崖之下,不甘地望向悬崖之下,幽幽开口,“回来时若长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我必然杀了你。”“叮——”的一声,银枪直插入山崖下的岩缝之间。谢容凌将枪拔了出来,从衣衫上私下一块布片仔细擦拭着枪尖。姜蘅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二字,不禁心下冷笑,只怕除了这杆枪外边没有什么值得他心疼的了。如此珍爱,却在摧毁别人心爱之物时却如此不留情。谢容凌察觉到她的冷意,问道:“有事?”姜蘅顿了顿,垂下眸说:“没什么。”
“什么?”
姜蘅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谢容凌眉头微皱,看着已近在咫尺的追兵,一把揽住姜蘅的腰,在她震惊的眼神中,跳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贼寇们面面相觑。
“死了?”
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呼吸之间,数十名贼寇颈上便多了一条冰冷的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莫荀冷漠地看着遍地尸体:“死的是你们。”
他缓缓走到悬崖边上,深山中的白马走了出来,银枪冷芒刺得他睁不开眼。
莫荀将银枪一把拿下,奋力插入悬崖之下,不甘地望向悬崖之下,幽幽开口,
“回来时若长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我必然杀了你。”
“叮——”的一声,银枪直插入山崖下的岩缝之间。
谢容凌将枪拔了出来,从衣衫上私下一块布片仔细擦拭着枪尖。
姜蘅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二字,不禁心下冷笑,只怕除了这杆枪外边没有什么值得他心疼的了。
如此珍爱,却在摧毁别人心爱之物时却如此不留情。
谢容凌察觉到她的冷意,问道:“有事?”
姜蘅顿了顿,垂下眸说:“没什么。”
谢容凌蓦然想起那片残破的药田,姜蘅曾说过药田于她——“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他看着手中的枪,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抱歉。”
谢容凌何时对她如此低声过,最近倒是把所有抱歉跟她说了个遍,只是她却不稀得听也不想再听了,说多怨多。
姜蘅别扭地别过眼去,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早知下面有片水潭?”
方才谢容凌借助藤蔓缓冲了一段,两人一同落入了这个水潭方才毫发无伤。
谢容凌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道:“前方便是药王谷。”
姜蘅道:“金蝉脱壳,确实不惹人怀疑,不过你在此处,贼寇又当如何解决?”
“已安排好了。”谢容凌起身将银枪放好,看着她:“我只能消失两个月,再久军队必然大乱,若在此期间蛊毒无法去除,那便回去。”
他说的极为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公务。
姜蘅坦然:“我尽力。”
谢容凌点头,捡了些干柴升起一堆火,支了个架子将湿衣服晾上去烤。
他坐在火堆前,说道:“夜间有野兽,明日一早去药王谷。”
姜蘅紧紧抱着湿冷的双臂,眼前熊熊大火将她烤的又闷又冷。
谢容凌皱眉:“脱衣服。”
姜蘅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臂膀:“不脱。”
“既然能下药,脱个衣服为何害羞?”
谢容凌冷冷地看着她,十分不解。
姜蘅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下的药。”
谢容凌没有应答。
即便姜蘅是那个女孩,但他依然无法对那天的事情释怀。
“此事我才是受害者,你为何理直气壮?”
姜蘅最恨谢容凌这副样子,自以为是到有些刚愎自用。
她几乎脱口而出:“你总是这样,在你身边三年你从未想听过我说话,所以才会一直错过。”
谢容凌抿唇看着她,
那眼神沉静到让姜蘅内心的烦躁也渐渐消散了。
她咬牙,继续说道:“我若真心想给你下药,何需等到那天?”
他的衣物,他的膳食,哪一个不是她亲手所做?
姜蘅道:“将军莫不是忘了那天是喝了谁房间的茶?”
谢容凌立即听出她话中之意:“有人想对你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