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救她。从父亲入狱开始,就再没有人能救她。五十分钟后,帝皇会所。霍临远靠坐于奢华的沙发内,长腿交叠,指间燃根细长香烟。灯光氤氲开他的目光,一眼看去,矜冷倨傲,难以捉摸。“就穿这身出来见人?寒酸凌乱,也不怕吓跑我的客人。”他徐徐开口,唇间烟气溢出,表情隐在后面,愈发看不清。程栀原本就生着病,见到他,更是浑身发冷。“你要我……陪客人?”他把她,当什么?“不得还账么?”霍临远戏谑开口,手肘撑在膝头,微微俯身盯紧她。
“你们是谁?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她尚且没能将眼前的变故,和霍临远联系起来,便有人抬起手机。
“霍总,人找到了。”
平直冷漠,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
“帝皇会所,带过来。”
一瞬间,程栀如坠冰窟。
才多久,就又要回去了?
“程小姐,得罪了。”陌生男人上前。
手腕一痛,程栀发着抖,挣扎摇头,“不!我不去!我不要回去!”
她不想回去任人鱼肉!
不想被当猪狗一样圈养,万事不由自己,全看霍临远心情!
她才刚改变计划,预备回一趟以前的家……她还有太多事没做!
而一个病人倾尽全力的反抗,对训练有素的闯入者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很快,程栀被牢牢制住,口不能言,手脚受缚,连挣扎,都做不到。
出门的过程仓促又迅速。
往常动静不断的过道此刻十足安静。
邻居偷偷从铁门上的纱网后往外看,一户,两户……一直到程栀被带离逼仄的楼道,都没有任何人出声。
程栀缓缓闭上眼睛,浑身脱力一般瘫软下去。
没有人救她。
从父亲入狱开始,就再没有人能救她。
五十分钟后,帝皇会所。
霍临远靠坐于奢华的沙发内,长腿交叠,指间燃根细长香烟。
灯光氤氲开他的目光,一眼看去,矜冷倨傲,难以捉摸。
“就穿这身出来见人?寒酸凌乱,也不怕吓跑我的客人。”他徐徐开口,唇间烟气溢出,表情隐在后面,愈发看不清。
程栀原本就生着病,见到他,更是浑身发冷。
“你要我……陪客人?”
他把她,当什么?
“不得还账么?”霍临远戏谑开口,手肘撑在膝头,微微俯身盯紧她。
眸光入肉,一字一句,宛如恶魔低语。
“不然,你以为程氏的债,在谁手里?”
刻意忽略的事实骤然被抬到眼前,程栀浑身一震。
她强忍泪水和胸口痛意,一字一顿开口:“我爸爸是冤枉的!我们程家不欠你!”
下一刻下巴被狠狠掐住。
霍临远那双深不见底,冷厉逼人的眼睛近在咫尺。
程栀被他看得一哆嗦。
“不欠?程栀,你的无耻真让人大开眼界!”
“放开我!”程栀下颚剧痛,忍不住用双手推拒他的手腕。
不经意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为什么!
霍临远冷冷丢开她,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无耻下贱的脏东西。
“哪怕你不眠不休日夜陪客,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临远!”
程栀崩溃大喊,心头的窒息感逼得她眼前发黑。
“你放过我好不好?!暂时放过我!我跑出去,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
她按着心口俯身。
万般无奈和委屈其上心头,这一刻,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求你……求你放我自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还给所有人一个真相!”
无论如何,不要再困住她,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午夜梦回,她时常看到妈妈在哭!
她受不了!
她恨不能替她去死!
“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