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夫人点点头,款步上前,拉了拉丞相的衣袖,软着嗓音道:“老爷说什么胡话,王爷向姑姑下聘,也是在向丞相府下聘啊,姑姑一介乡野妇人,哪里护得住那么多财物,丞相府也要为她打理的,不是吗?”说着还不忘暗送秋波,让岑桑在心中直呼好家伙!这绿茶夫人虽说上了年纪,可保养的却时十分精致,一颦一笑简直要将她这便宜父亲的魂儿都勾了去。果然,便宜父亲恢复了理智。他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夫人说的是,是老夫鲁莽了。”说着他轻叹一声,可还未等他开口与姑姑说教,霍砚的声音再度响起:
“何意?”
霍砚无辜蹙眉,“丞相大人所见之意啊,本王今日向姑姑下聘,求娶岑桑为妻。”
“王爷,这只是个乡野村妇,她如何做得了丞相府三小姐的主!”
“乡野村妇?”霍砚轻笑,“若本王没猜错,姨娘临盆时已经住在了乡下,没有姑姑,便没有今日的乔三小姐,故,本王下聘给姑姑,似乎没任何不妥吧?”
“那是姨娘犯了错,下官将她送去了乡下暂住,无论如何,她都是下官的妾,乔三是我丞相府名副其实的三小姐,王爷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了!”
岑桑的丞相爹几乎怒发冲冠,他拱手对着皇城方向一揖:
“若王爷执意如此,下官便奏明皇上,让皇上为下官做主!”
绿茶夫人正被乔霄霄搀扶着,见状顿觉不妙。
且不说霍砚兵权在手,就连皇帝也忌惮三分,单凭皇家那个老太后乱点鸳鸯谱,太子设计退了这门婚事,又盯上原主的嫡姐这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皇家就不会在明面上插手此事。
乔霄霄生怕自己父亲这一闹,黄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太子妃之位,急急向自己的母亲投去焦急的注视。
绿茶夫人点点头,款步上前,拉了拉丞相的衣袖,软着嗓音道:
“老爷说什么胡话,王爷向姑姑下聘,也是在向丞相府下聘啊,姑姑一介乡野妇人,哪里护得住那么多财物,丞相府也要为她打理的,不是吗?”
说着还不忘暗送秋波,让岑桑在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绿茶夫人虽说上了年纪,可保养的却时十分精致,一颦一笑简直要将她这便宜父亲的魂儿都勾了去。
果然,便宜父亲恢复了理智。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夫人说的是,是老夫鲁莽了。”
说着他轻叹一声,可还未等他开口与姑姑说教,霍砚的声音再度响起:
“关于如何打理财物这一点,夫人不必担心,本王会给姑姑安排专人打理,至于财物的安全问题,本王亦会派人相护。”
说着他对姑姑善意一笑,道出的话,简直让姑姑乐开了花:
“放眼整个京都,应该无人敢动本王的上宾。”
四周针落可闻。
这时,缩在一角的乔浅浅终于诺诺开了口:
“若……王爷的聘礼给姑姑,却要收我外祖家赠与三姐的嫁妆,这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响了些……”
乔浅浅因在山顶上领教了霍砚的手段,至今仍心有余悸。
霍砚眼神一凛,她急急往绿茶夫人身后躲了去。
绿茶夫人被她提醒,当即一鼓作气道,“浅浅说得对,王爷作何解释?”
霍砚不甚在意的抬了抬眼皮:
“嫁妆是卿卿的私有物,自然由她自己保管,与本王何干?”
“嫁妆也给姑姑便是,王爷到时候多派些人护着即可!”
岑桑扬起小脸,简直神助攻!
霍砚短促的笑了一声,听着似乎十分愉悦。
只有姑姑已经呆若木鸡!
两笔巨款,就这么精准砸在她头上,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降横财”吗?
周围人说不出话,各怀心思。
霍砚懒懒睨了丞相一眼,“若丞相无甚意见……”
“且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耳畔。
与此同时,岑桑的心,瞬间跳至嗓间。
是太子,他……竟来得如此迅速?
一个明黄色的衣摆搭在门槛上,岑桑慌忙转身。
这一转身,正好对上霍砚冷峻的注视。
岑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眼底的寒意,一寸一寸,汇聚成形。
“乔妹妹,你确定要嫁给皇叔?”
这一句询问,让立在一旁的乔霄霄顿时白了脸。
也对,如今最好的解决方案,便是岑桑悔婚。
鉴于之前在宫中,她跪在太子面前声嘶力竭的表白,以及院落中那个对太子了解进了骨髓的剖析,若说她心中还有太子,谁会怀疑?
岑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敢回头,只能向霍砚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他的双目微微眯起危险的弧度,仿佛眼前的女人胆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他当场拆吃入腹!
布帛?
对,先把眼睛遮住再说!
岑桑抬手伸进袖袋。
为了避免与太子对视,岑桑早已养成随身携带布帛的习惯。
然,她刚将赤色丝带拿出,便被霍砚一把夺走。
布帛如水般丝滑,绕过霍砚骨节分明的指关节,他收紧指腹,用力一捻,岑桑似乎听见了布帛纤维断裂的声响……
“回答他。”
磁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愠怒,让岑桑顿时背脊一寒!
“我眼睛痛……”
“回答他!”
霍砚用力顶了顶后槽牙,抬手握住岑桑的肩膀,用力一掰。
那一刻,岑桑连自己接下来该埋哪儿都想好了……
可对上太子瞧不出喜怒的注视时,岑桑只觉心如止水,甚至还有一丝厌恶与抗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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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我差点被我太奶带走了……呜呜呜……”
她在心中无声的哭泣,仿佛此刻编辑咕咕站在她面前,她能当场给她个三跪九叩!
“乔妹妹,本太子想了许久,为了霄霄而伤害你,心中实在有愧,若你愿意……”
哦莫!
看来今天不和他撕破脸,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不过如今姑姑已经拿了聘礼,她完全可以搬出丞相府和姑姑自立门户,再加上霍砚会专门派人保护……
似乎撕破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岑桑心中多了份底气。
她礼貌性的后退一步,疏离的假笑了几声,急急摆了摆手,“真的大可不必,我其实没有多受伤……”
可太子并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他上前一步,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一瞧就是惨了水的:
“乔妹妹,你觉得我的侧妃之位怎么样?”
“啊哈,我觉得挺好的……”
此时岑桑在心中直呼救命。
太子听了,眉梢一挑,“那我们……”
“我们都是好样的!”
她转身躲到霍砚身后,又探出一个头来,对着太子伸出手臂做了个下拉的动作,嘴上还不忘说着,“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