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是个赌徒,早年因为还不起赌债还被人剁掉三根手指,是个彻底的社会渣滓。崔母去世后,崔父便彻底缠上了崔安宁。每当没钱,就来找她要。崔安宁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僵着手指按下了接通。崔父难听的骂声立刻传来:“赔钱货,我要结婚了,快给我转五十万!”“我没钱,上次都给你了。”崔安宁攥紧手机。崔父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妈不是死前给你留了套房子吗?卖了就有钱了。”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崔安宁的心凉到了谷底:“你想都别想,那是妈唯一留给我的。”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暂停下来,让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季深和别人的亲密照。
退出网页后,崔安宁打开通讯录按下季深的电话。
但当电话被接通后,她冲动下想问的话全哽在了喉咙。
“怎么不说话?”季深的声音不冷不淡。
崔安宁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瓣:“你……后天初赛就开始了吧?”
“嗯,你要来吗?我可以让比赛方给张家属票。”
崔安宁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后天有别的事。”
半响沉默后,季深才道了句:“晚安。”
“晚安。”崔安宁攥着手机没有挂,等到季深挂断了电话后,她才放下了手机。
看着手中渐渐变暗的手机屏幕,崔安宁眼里的眸光也黯淡了下来。
网球初赛当天。
各个头条上都争先放出赛事热点。
崔安宁遮盖好全身,在出门前吃了止疼药才撑伞从家里离开。
路上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崔安宁低着头,却是早已习惯。
从小到大,能接受这样的她的朋友,只有陈雨涵和季深。
到达比赛现场后,她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崔安宁的目光一直凝在季深的身上。
直到半场比赛休息,季深朝家属席走去,她才注意到那儿竟坐着一个女人!
崔安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着那女人拧开一瓶水后就递给了季深,而他也自然接过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那个女人正是新闻上的‘季深女友’,贝芮。
崔安宁的情感告诉她该走上去质问。
但理智却又在提醒她,现在的她不应该干涉季深爱任何人。
心底泛起难抑的酸涩。
比赛还没比完,崔安宁就离开了赛场。
准备回家时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时,脚步猛然一顿。
崔父是个赌徒,早年因为还不起赌债还被人剁掉三根手指,是个彻底的社会渣滓。
崔母去世后,崔父便彻底缠上了崔安宁。
每当没钱,就来找她要。
崔安宁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僵着手指按下了接通。
崔父难听的骂声立刻传来:“赔钱货,我要结婚了,快给我转五十万!”
“我没钱,上次都给你了。”崔安宁攥紧手机。
崔父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妈不是死前给你留了套房子吗?卖了就有钱了。”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崔安宁的心凉到了谷底:“你想都别想,那是妈唯一留给我的。”
崔父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不给钱也可以,听说季深最近在比赛,我想媒体肯定对我曝光的东西很感兴趣。”
崔安宁顿时心脏一紧,随即气的手都在发抖。
她无可奈何又愤怒的说:“像你这样的无耻的人怎么会是我爸?!”
崔父正欲破口大骂,崔安宁直接挂断了电话。
望着眼前源源不断的车流,一股凄凉感从她的心底涌出,蔓延在全身的各个角落。
因为怕牵扯到季深,崔安宁最后还是将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挂了牌。
季深是她唯一的软肋,能让她无条件的束手就擒。
办好房子的手续后,崔安宁来到医院取止疼药。
在走到医院大门外时她接到了季深的电话。
结婚三年来,他很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疑惑的接通后,她听到了季深低沉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
崔安宁看着眼前的医院大门,扬起一抹苦笑:“在家啊。”
“你回头。”
听到这话,崔安宁微微一愣,疑惑的转过头——季深的车正停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