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曾经怨恨过母亲,此刻听到她的一句对不起,姜晚压抑心底多年的情绪溢了出来。她看着姜母,有些无措地等着回应。姜母双手捂面,肩膀轻轻颤抖。良久,她才哽咽出声:“当年和你爸离婚后……妈是准备跳江自杀的。”“但后来被渔民救下送去了医院,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弟弟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姜母嗓音愈发沙哑,说话断断续续。大抵这些被她隐瞒了十几年的真相再次说出来,又撕开了过往一些旧伤疤。姜晚怔怔看着母亲,只觉刚才入耳的每一句都如惊雷般轰隆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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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年少时经历过被父亲拳打脚踢的日子,但日子久了姜晚也变得麻木。
直至后来,她遇见了傅景言,那个黑暗中犹如神明之光的男孩,驱散了她周身所有的阴霾。
纵使曾经怨恨过母亲,此刻听到她的一句对不起,姜晚压抑心底多年的情绪溢了出来。
她看着姜母,有些无措地等着回应。
姜母双手捂面,肩膀轻轻颤抖。
良久,她才哽咽出声:“当年和你爸离婚后……妈是准备跳江自杀的。”
“但后来被渔民救下送去了医院,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弟弟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
姜母嗓音愈发沙哑,说话断断续续。
大抵这些被她隐瞒了十几年的真相再次说出来,又撕开了过往一些旧伤疤。
姜晚怔怔看着母亲,只觉刚才入耳的每一句都如惊雷般轰隆响过。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头,将母亲紧紧抱住。
“妈,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是她,她竟然带着自以为是的真相怨恨了母亲这么多年!
姜母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姜晚的头,哑声道:“妈当年也舍不得你……可你跟着你爸,至少还能活命,若跟着妈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姜晚看到母亲手臂上一道暗紫长疤,她记得很清楚,那是父亲酒后殴打母亲,没有及时做处理留下的疤痕。
姜晚颤抖摩挲过疤痕,依偎在母亲怀中,心底思绪泛滥如潮水。
“妈,以理整家獨費付βγ
后都不要丢下我了……”她哽声道。
至此,母女俩的感情终是没了芥蒂。
姜顿好母亲后,姜晚匆忙赶回家。
姜子晏正坐在画室中,全神贯注作画。
窗外的阳光透过珠帘洒落在他身上,映出斑驳金光。
有那么一瞬,姜晚希望时间永远定格,不再流逝。
晚上。
做好晚饭后,姜晚拉着姜子晏坐到餐桌上,教他如何用勺子自己吃饭。
长久喂饭不是个办法,他迟早有一天要学会独立。
“妈妈呢。”姜子晏抿着嘴,不愿意吃。
姜晚微愣,轻声道:“她生病了,需要住在医院,明天姐姐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姜子晏瘪了瘪嘴,眼泪吧嗒就流了出来:“我要妈妈……”
姜晚连忙抱住他,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乖子晏,我们是男子汉,以后要做保护妈妈的小超人。”
姜子晏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但稚嫩的眉眼间还透着对母亲的想念。
夜深,姜晚将弟弟哄睡后,再出来收拾一室的狼藉。
一个人独居多年,突然有了要照顾的人,她还需要慢慢适应。
翌日。
姜晚带着姜子晏到省医院看望母亲。
“妈妈!”
姜子晏看到病床上的姜母,一个箭步飞奔过去,犹如小羊羔紧紧抱住了她。
姜母摸着他的头,神情中满是慈爱。
“有没有乖乖听姐姐的话?”
姜子晏睁着澄澈的眼点了点头,倏地看到姜母头上的帽子,表情渐渐变得疑惑。
“妈妈,你的头发呢?”他摘下姜母的帽子,头顶上一片光秃。
曾经他最爱绕指玩的满头黑发,不见了踪影。
姜母拉住姜子晏的手,温柔解释道:“天气太热,妈妈剪掉了。”
姜子晏若有所思,晚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子晏也要剪头发,陪妈妈一起变光头。”
一旁的姜晚只觉得鼻头骤然酸涩,她转身退出病房,将温馨一刻留给母亲和弟弟两人。
姜子晏的心中,母亲几乎占据了全部位置。
往后若母亲不在了,他该如何坦然接受死亡的含义?
姜晚坐在走廊上,大脑一片紊乱。
她抬手揉着太阳穴,颇为疲惫。
这时,一个身影停驻在了座椅前,遮挡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姜晚。”
姜晚微怔,闻声抬眸看向来人。
是前几天她做急诊阑尾微创手术的患者——艾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