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三年前父亲忌日上,和母亲的重逢。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弟弟——姜子晏。一个瘦小胆怯的自闭症患者。不会自己吃饭穿衣,不会分辨左右,必须有人24小时贴身照顾。或姜这便是母亲多年带着他在乡镇生活,没有另嫁的缘由吧。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翌日。唐鑫给姜晚送来了傅景言的结婚请柬。看着鲜红喜帖上的新郎新娘名字,姜晚怔住。“新郎傅景言,新娘艾琴。”艾琴……这个名字莫名耳熟。好像自己前几天去省医院时,有人把她误认成艾琴,还说他们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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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愣住。
猝不及防的消息,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也给你留了一张请柬,要我转交给你。”唐鑫又说道。
姜晚攥着手机的力道紧了几分:“好。”
放下手机,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有些迷惘。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傅景言要结婚的消息。
看来那句‘好久不见’没有说出口,是她留给自己最好的体面。
姜晚走到书房,打开最右侧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叠厚厚的车票。
那些车票,全是当年她和傅景言异地恋的见证。
两人因为一次医学院交换生活动而相识,而后相知相恋。
那个时候的傅景言说:“就算天涯海角,都无法阻止我们的相遇。”
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犹如意气奋发的少年。
可现在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都改变不了他们的渐行渐远。
不知多了过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姜晚拿起手机,眸底闪过一抹复杂。
“小晚,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啊?妈做了你喜欢吃的酸枣糕。”听筒那端传来姜母的声音。
姜晚语气淡漠:“我已经很多年不吃了。”
早在十三年前父母离异,她被判给父亲后,便再也没吃过酸枣糕。
电话那端的姜母沉寂片刻,有些紧张道:“瞧我这记性,又忘了……那等你回来,妈给你烧几个喜欢的菜,红烧排骨,香酥鸡腿……”
姜晚听着母亲细细报着菜名,眼眶微微干涩。
她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忽的听到那端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姜母慌张的声音响起。
“子晏,快放下,危险!”
姜母的声音离电话越来越远,晚即传来东西摔碎的刺耳声响。
姜晚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只觉心情悲凉。
她未再说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手机传来了短信。
“小晚,有时间的话,就回来陪陪你弟弟吧,算妈拜托你了。”
姜晚看着屏幕上的字,只觉眼眶的涩意加重。
她想起了三年前父亲忌日上,和母亲的重逢。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弟弟——姜子晏。
一个瘦小胆怯的自闭症患者。
不会自己吃饭穿衣,不会分辨左右,必须有人24小时贴身照顾。
或姜这便是母亲多年带着他在乡镇生活,没有另嫁的缘由吧。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翌日。
唐鑫给姜晚送来了傅景言的结婚请柬。
看着鲜红喜帖上的新郎新娘名字,姜晚怔住。
“新郎傅景言,新娘艾琴。”
艾琴……
这个名字莫名耳熟。
好像自己前几天去省医院时,有人把她误认成艾琴,还说他们长得很像。
蓦地,姜晚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年两人热恋时参加聚会,一个喝醉的朋友大着胆子问过傅景言:“阿泽,以后你要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怎么办?”
“那我就找一个跟她长得像的。”
年少的傅景言笑着回应,晚即侧身搂过姜晚,一遍遍摩挲过她的脸庞。
“你就长得很像我的女朋友……”微醺的语调让她心颤。
姜晚,艾琴。
所以,他真的找了个像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