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絮抿了抿唇,“谢谢小七......我很开心。哪怕是为了兄长,我不会轻易死去的。”连大灏朝的太医都只能吊她三年寿命,她早就对自己的短命看得很淡然。左右,现在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哥哥回来了!许挽絮看一眼少一眼,自然不想郁郁而终,让兄长伤心难过,还要为她操心。这么一想,许挽絮的情绪轻松了不少。“兄长,来,我们先坐下慢慢聊,”她一手拉着兄长,一手拉着她的小七,来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当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这一年里你去哪了?”
许挽絮一连好几天,日日待在萧韶言给她朱排的院落里。
此处离大灏朝很近,据萧韶言说,他是被发配到这里来办事的。
但与其说是办事,不如说是远远打发了,把他流放边陲。
“兄弟们忙着明争暗斗,我不喜欢那里的氛围,就寻了个由头,来这边了。”
萧韶言一手端着碗白粥,一手给许挽絮喂食,每舀一勺就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十足的细心体贴。“幸好我来了,不然会错过了你。”
白粥上洒满切得细碎的肉丝,放了几勺子糖,很合许挽絮的口味。
许挽絮机械的吃着,一言不发。
萧韶言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顶,“阿钗要是不开心,我们一起去庭院里走一走如何?这处庭院是我特意买的,清幽僻静,青山绿水,窗外的桃树也开花了,要不要出门瞧瞧?”
许挽絮看了看窗外,的确一片生机盎然,令人如沐春风。
“......好。”
萧韶言那里看不出来,她这是还没缓过神,心里装着沉重的事呢。
故国覆灭,家破人亡,又被人欺骗,肆意欺辱......
萧韶言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神色。裴承年,他迟早要杀了裴承年!
“对了,阿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知道以后你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萧韶言温润的笑笑。
“什么事?”许挽絮表情寡淡,似乎什么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
“阿妹!”
这两个字,令许挽絮眸子瞪大,难以置信的转身!
花园小径外,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直挺挺的凝视许挽絮,眼中似有泪意。那和许挽絮七分相似的脸庞上,充满了重逢的喜悦和久别的辛酸。
“兄长?”
许挽絮捂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这真的是兄率粥长吗?她的兄长朱谨临?
还是说,她在做梦?
朱谨临飞奔到她面前,一把搂住妹妹,铁血皇子此刻哭成了泪人。
许挽絮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鼻尖这才后知后觉的一酸。
“兄长......呜呜......”
兄妹俩抱在一起,便觉得缺失的东西好像圆了一块,激动、兴奋、委屈等情绪纷纷涌上来。
待两人擦干眼泪,萧韶言这才上前,拍了拍许挽絮的发顶。“怎么样?是不是顿时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一阵心酸,堂堂黎国公主,居然要靠仅存的亲人才能支撑她度日,何其悲凉!
许挽絮抿了抿唇,“谢谢小七......我很开心。哪怕是为了兄长,我不会轻易死去的。”
连大灏朝的太医都只能吊她三年寿命,她早就对自己的短命看得很淡然。
左右,现在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哥哥回来了!许挽絮看一眼少一眼,自然不想郁郁而终,让兄长伤心难过,还要为她操心。
这么一想,许挽絮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兄长,来,我们先坐下慢慢聊,”她一手拉着兄长,一手拉着她的小七,来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当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这一年里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