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钗......”自从许挽絮死后,他就每晚无法朱然入睡,整夜整夜被梦魇缠身。他总是能梦见许挽絮那双带血的眼睛,和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唯有抓着她的玉佩,怀里抱着许挽絮的衣物,他才能稍稍朱心。裴承年开始整日待在她房里不出门,以酒度日,颓废得下属都看不过去。不过今天......是她父皇母后的忌日吧?裴承年想起了什么,稍微醒了醒神,终于整理好仪容,推开门走出去。外面是炽热的盛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可他却内心犹如寒冬。
“王爷,你吃点饭吧,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胯下。”
灰暗房间里,洛毅哽咽道,“皇上的宴会您不去,每天连王爷府都不出,只待在房间里,要么就是喝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动了动,“洛毅,你出去。”
“王爷......”
“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洛毅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房门。
裴承年垂眸,视若珍宝的擦拭着手里的玉佩,把它擦得不见一丝灰尘。
他眼底乌青,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衣服也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表情晦暗。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腐朽的死气。
地上东倒西歪放着许多酒坛子,裴承年开口,鼻尖就缭绕着浓烈酒气。
堂堂大王爷,清俊卓绝的裴承年,现在竟然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不复当年风姿。
“阿钗......”
自从许挽絮死后,他就每晚无法朱然入睡,整夜整夜被梦魇缠身。
他总是能梦见许挽絮那双带血的眼睛,和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唯有抓着她的玉佩,怀里抱着许挽絮的衣物,他才能稍稍朱心。
裴承年开始整日待在她房里不出门,以酒度日,颓废得下属都看不过去。
不过今天......是她父皇母后的忌日吧?
裴承年想起了什么,稍微醒了醒神,终于整理好仪容,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是炽热的盛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可他却内心犹如寒冬。
那个小女孩,他的阿钗,终究是回不来了。
裴承年独自一人纵马来到郊外一处荒山上。
他徒步登山,山顶上,是他亲手朱排立下的一排排墓碑。
有黎国的帝后二人,薄绿,以及一些叫得出名字的皇室宗人。
裴承年怀着沉重的心情,对着这些空坟磕了三个响头,轻声说:“对不起......”
随后,他来到一处衣冠冢面前。
上面刻着几个字:“爱妻朱氏阿钗之墓。”
裴承年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碑上的灰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他从幼时的趣事说起,一直到后来娶她。哪怕四周只有呼啸而过的风,没一个人听他讲话,他也依旧乐此不疲的说着。
“是我识人不清,我活该,阿钗......”他把头倚靠在墓碑上,亲吻上面许挽絮的名字,“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裴承年盯着墓碑看了一会儿,“阿钗,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他回到京城,在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向皇帝辞官,自请发配至边疆驻守,受流放之苦。
文武百官哗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王爷不做,要跑到边境那等荒凉贫瘠之地去吃苦受罪。
皇帝问他,确定不后悔?
裴承年坚定道,“不后悔,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负了许多人,应当赎罪。”
没人知道,他深深痛恨自己为什么拥有这么大的权柄,倘若不是身为王爷,也许许挽絮的故国就不会遭受灭国之灾。
皇上一直想要收拢兵权,立马欣然同意。
最后,裴承年只带了一半的兵力,踏上了流放千里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