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没红,也没有皱眉,只是这么轻轻地放下了唇角,随即又扬起一个极甜蜜的笑容,那么美,那么乖,那么像他的囡囡。可他不能让她靠,不能拥她进怀里,不能吻她的侧脸,不能做任何事。他知道,应该什么都不做,在这众目之下,做便是错。但江庆之还是轻轻抱起了江荏南,放在自己的脚背上,在一片纷飞中,慢慢地陪他的囡囡一步步挪动。于是,如昨日一样,她就这样与大哥共这一支舞。“大哥,今晚你就陪我
她的眼眶没红,也没有皱眉,只是这么轻轻地放下了唇角,随即又扬起一个极甜蜜的笑容,那么美,那么乖,那么像他的囡囡。
可他不能让她靠,不能拥她进怀里,不能吻她的侧脸,不能做任何事。
他知道,应该什么都不做,在这众目之下,做便是错。
但江庆之还是轻轻抱起了江荏南,放在自己的脚背上,在一片纷飞中,慢慢地陪他的囡囡一步步挪动。
于是,如昨日一样,她就这样与大哥共这一支舞。
“大哥,今晚你就陪我跳舞好不好,一直跳好不好?”
她的目光里全是依恋,灯光太亮,让情绪无所遁形。
明明还有好多人等着和他寒暄,明明还有那么多人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他还应承了今日的新娘子要陪她的女朋友跳舞。
可他的囡囡在问他。
“好。”
乐队开始调提琴的弦子,换了慢调子,满场穿来窜去的舞伴们安静了下来,换了方式,轻轻揽着腰搂着颈,慢慢挪动着,一派温馨亲密。
荏南感谢这音乐,让她和大哥能掩在其中,少几分瞩目,也恨这调子,让她和大哥与旁人无甚不同。
她的心思连自己都快不懂了。
两人没有真这么跳一晚上,香槟后劲大,荏南没喝过酒,不一会儿脸就越来越红,江庆之带她去旁边休息,守着她喂她喝水。
荏南反应有些慢,杯子凑到嘴边,还抬头看了一眼,仿佛在确认到底是谁在喂她,看清是大哥后,才乖乖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小猫似的。
她的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掉了一点下来,快要落到水杯里时被一只手接住了,缠在修长的指上,细缕缕如情丝绕,被手指牵着挽在耳后,指尖拂过小小红红的耳朵。
荏南喝醉了很可爱,不吵不闹,眼睛慢慢地眨着,一切动作和反应都放缓了,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乱动,就这样瞧着顶上的大哥,良久,嘴角漾出个笑。
那个笑落在江庆之眼里,他抬手摸了摸荏南的头,蓬松的头发从他手心拂过。
江庆之转身离开,荏南醉得没有阻止,只是呆呆地用眼神追随他的背影,看着他和主人家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极快地走了回来。
“大哥。”她看见江庆之回来,一下子开心起来,也不管什么,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伸出手,仿佛小孩一样要人抱。
“走吧。”江庆之架住她的胳膊,将她半提了起来。
她软得和面条似的,就这么依依地靠着他,幸好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脸很红,她只是喝醉酒了,喝醉酒的小小姐被大哥半抱着,也不会惹人非议。
江庆之扶着荏南的肩往外走,她脚下乏力,又穿着高跟鞋,几乎没有自己使劲,全靠大哥架着她。
出了门,凉薄的夜风一吹,她总算有了几分清醒,借着夜色的遮掩,她将自己交给了大哥的胸膛,靠在他肩膀上像猫咪一样磨蹭着,脸上还带着一点天真至极的笑,也不知有什么好开心的。
“下次再喝酒就打断腿。”江庆之看着她傻乎乎的笑,有些头疼。
“那……那囡囡怎么走路呢,大哥会抱我吗?”她喝了酒,脑子似乎也不转了,只会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看他,连囫囵话都说不清了。
“太重了,放轮椅里推着走。”他倒也肯配合回答这些胡话。
“那也可以的,大哥推我就可以,你推我,好不好呀?”尾音上扬,像个小钩子,却又软得很,什么都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