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浑身一震,邶司墨看见她了?她一动不敢动,但男人却没了下文,只是盯着她坐的位置。他在看什么?又为什么喊她的名字?怔愣几秒,云浅月想起来了。从前有时候邶司墨会允许她同乘马车,他偶尔唤她一声,或聊起任务,或询问她伤势。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逐渐沉沦,以为自己不同。云浅月眼露悲戚:“其实你也习惯了我的陪伴是不是?”但邶司墨听不见,也不会回答。……“冷刃”的总部设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霓裳坊的地下。可马车却一路向紫禁城驶去,最后停在宫墙外的一座小屋前。
云浅月浑身一震,邶司墨看见她了?
她一动不敢动,但男人却没了下文,只是盯着她坐的位置。
他在看什么?又为什么喊她的名字?
怔愣几秒,云浅月想起来了。
从前有时候邶司墨会允许她同乘马车,他偶尔唤她一声,或聊起任务,或询问她伤势。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逐渐沉沦,以为自己不同。
云浅月眼露悲戚:“其实你也习惯了我的陪伴是不是?”
但邶司墨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
“冷刃”的总部设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霓裳坊的地下。
可马车却一路向紫禁城驶去,最后停在宫墙外的一座小屋前。
邶司墨掀帘下车,云浅月跟在他身后,有些惊讶。
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一处地方。
小屋里是一条长长的暗道,云浅月跟着邶司墨一直往里走,最终走进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三殿下,您回来了。”守在出口的侍卫上前迎接邶司墨,用一件金黄蟒袍替换掉他身上的墨狐长氅。
云浅月站在不远处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邶司墨真的是三皇子!
她还以为这个身份,只是邶司墨为了设计杀自己而假装的。
怔愣间,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哥!”
来人大步走进殿中,相貌与邶司墨有五分相像,但看上去更稚气些。
云浅月认得他,他是邶子夜,邶司墨的弟弟,常出现在“冷刃”。
他性情率真,时常在她没任务时拉着她出去玩。
听说三皇子与九皇子是一母同胞,既然邶司墨是三皇子,那邶子夜就是——
“九殿下。”侍卫毕恭毕敬的称呼,而后在邶司墨的眼神示意下,转身退出宫殿。
殿门将秋风关在外面。
邶司墨微凝起眉,但目光不比刚才冷冽:“这么晚了,你急匆匆过来干什么?”
邶子夜黑白分明的眼紧盯着他:“云浅月呢?”
提起云浅月,邶司墨眸光一暗:“她自然是在‘冷刃’……”
“你说谎!”邶子夜攥拳打断了他的话,“她死了对吗?”
“你让她去刺杀你,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任务失败的下场……”
“任务失败就是死。”邶司墨接过他的话,食指敲着扶手,语气轻描淡写。
邶子夜嗓子发涩:“哥,她七岁就跟着你,你怎么忍心杀她?”
“而且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拿到太子与丞相勾结的证据,等你登上皇位,就让她嫁给我吗?”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云浅月身形一滞。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邶子夜,他……想娶她?
邶司墨神情冷沉:“正是因为她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所以我比你更清楚,她配不上你。”
“她最擅长魅惑之术,利用此法杀过无数人。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也爱?”
云浅月看着邶司墨漠然的脸,心脏再次闷痛起来。
她的魅惑之术是他让叶青梧教给自己的,可她从来没有用过。
她日复一日那么努力的习武,锻炼暗杀技巧,就是为了能不使用魅惑之术,也能将任务目标一刀毙命。
可原来在邶司墨眼里,自己早就不干净了……
涩然间,只听邶司墨下了逐客令:“子夜,回你自己宫里去,以后不要再提起她。”
邶子夜站在原地颓然垂首。
正要云浅月以为他要离开时,邶子夜却突然抬起头,冲着邶司墨问道:“哥,你知道云浅月喜欢你吗?”
云浅月浑身发僵,她不知道邶子夜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也不知道邶司墨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甚至连转身看向邶司墨都不敢,只能背对着。
紧接着,就听邶司墨清冽的声线在空寂的大殿中回荡——
“从把她带回‘冷刃’那天开始,她的一切就都在我掌控之下,包括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