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手机都掉了,连忙凑了过来,“老乔,咋了你这是,没事儿吧你?心脏不舒服吗?”眼镜男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我叫救护车。”“不是……”姜遥呜咽着出声,断断续续道,“不用叫救护车,我,我没事……”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荒诞和不解。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就从来没见乔译言哭过,更何况是这种毫无形象的哭。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情绪突然起伏这么大,很难让人不害怕。黄毛小心翼翼地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呃”了一声,“到底咋了啊你这是,咋还突然哭了?”
姜遥脑海里生出一个想法,心里咯噔一下,匆忙直起身子,环视四周。
这是个KTV的豪华包厢,一个披散长卷发的女孩站在屏幕前,背对这边,拿着麦克风唱着一首粤语老情歌,声音很动听。
姜遥转头,她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少年,左边的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染着一头黄毛,正兴致勃勃地打着游戏;
右边的戴着银丝眼镜,环抱双臂,眉目冷清,没有一丝表情,专注看着唱歌的女孩,像欣赏,也像发呆。
姜遥的心越来越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属于男生的、骨节分明的、性感白皙的手,是属于乔译言的手。
完蛋了。
怎么又来啊?!
她刚失恋,又要变成男生,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啊?!
姜遥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出来,而且是嚎啕大哭,属于男生的磁性低醇的嗓音穿透力极强,像防空警报似的,把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吓得齐齐打了个激灵。
唱歌的女孩吓得都跑调了,惊愕地转过头来,明艳瑰丽的脸都白了,“阿乔,你怎么了?”
姜遥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地捂住脸,蜷成一团,一米八几的不羁少年做这么娇俏的动作,说不出的怪异。
黄毛手机都掉了,连忙凑了过来,“老乔,咋了你这是,没事儿吧你?心脏不舒服吗?”
眼镜男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我叫救护车。”
“不是……”姜遥呜咽着出声,断断续续道,“不用叫救护车,我,我没事……”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荒诞和不解。
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就从来没见乔译言哭过,更何况是这种毫无形象的哭。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情绪突然起伏这么大,很难让人不害怕。
黄毛小心翼翼地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呃”了一声,“到底咋了啊你这是,咋还突然哭了?”
姜遥哽咽着摇了摇头,“没事,突然想起了点伤心的事,不好意思。”
“还不好意思……”黄毛更惊讶了,他就没在乔译言嘴里听到过“不好意思”四个字,“乔哥,让人魂穿了啊你?”
姜遥发泄够了,激烈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没说话。
听着这口让人印象深刻的京片子,还有倒装句,她在脑海里把黄毛和管英俊画了等号,想起乔译言让她骂他的话,猜测他们的相处方式应该比较鸡飞狗跳。
于是她抬起腿,没敢用力,轻轻踹了管英俊一下,语气倒是凶得很,低沉野性,“滚!”
管英俊果然受用,笑着滚了,捡起自己的手机,调出相机,贱兮兮地笑:“真没事儿啊你,那我可就要录像了,乔哥掉眼泪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眼镜男和长卷发女孩也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
姜遥:“……”
好家伙,一群损友是吧。
男孩都好面子,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保护一下乔译言的形象的,脸一沉,“你们敢录像试试?”
可以看出乔译言平时还是很有威严的,三个人果然把手机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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