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白嫌弃推开她:“你的爱太沉重,麻烦下次别爱了。”两人不敢多聊,几句便结束了对话。夏挽星回玫瑰墅园,下午,司机来接她,说去秦家。想着秦谨之的话,夏挽星换上一条杏色长裙,头发用水钻夹别在耳后,清丽乖巧。……此时的秦家,看似平静无澜,实则暗潮涌动。自从秦老爷子查出癌症半隐退后,秦家的暗斗越演越烈。路上,秦谨之跟夏挽星简单介绍了秦家的人物关系,夏挽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踏进秦家,面对一众长辈,还是忍不住汲了口气。
夏挽星一声惊呼卡在喉咙,看见是纪芸白,忍不住掐了她一把:“吓死我了,你知道这几个小时我多紧张吗?”
纪芸白回掐她:“我不紧张?我就差给你跪下了,小姑奶奶,你胆子是真大,你就没想过秦谨之不带你来仁海,你该怎么办?”
“凉拌。”
“还有心情开玩笑,”纪芸白气得点她脑袋,“也亏秦谨之没医生朋友,要是有,天王老子来了也帮不了你!”
夏挽星笑嘻嘻挽住她的手:“你以为每个霸总都有医生朋友啊,又不是写小说。”
说着,她想起正事:“对了,你给的报告大概怀孕几周?”
“最低数值,给你争取了最多的时间差。”
“我家芸芸最好了,爱死你了!”
纪芸白嫌弃推开她:“你的爱太沉重,麻烦下次别爱了。”
两人不敢多聊,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夏挽星回玫瑰墅园,下午,司机来接她,说去秦家。
想着秦谨之的话,夏挽星换上一条杏色长裙,头发用水钻夹别在耳后,清丽乖巧。
……
此时的秦家,看似平静无澜,实则暗潮涌动。
自从秦老爷子查出癌症半隐退后,秦家的暗斗越演越烈。
路上,秦谨之跟夏挽星简单介绍了秦家的人物关系,夏挽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踏进秦家,面对一众长辈,还是忍不住汲了口气。
宋瑞香坐在厅中主位,即使到了古稀之年也丝毫不见佝偻老态,雍容贵气。
主位的另一张金丝楠木椅是空的,听秦谨之说,秦老爷子身体不好,常年待在疗养院,不怎么回家。
分坐两边的是秦家的三个儿子和儿媳,从两人出现在门口的第一秒,视线就都投了过来,有打量,有冷漠,有看热闹的。
许多视线交汇在一起,夏挽星莫名感受到一种奇怪的磁场,陌生和不善。
她生在豪门,也长在豪门,但夏家的氛围和秦家截然不同,她所认知的家不是这样的。
夏挽星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自然牵上秦谨之的手,走上前去,嗓音甜软地喊人:“奶奶好!”
宋瑞香坐在那,不动声色地打量,小姑娘相貌仪态都不错,尤其是这份骨子里透出来大方从容,比她见过的许多豪门千金还要好。
宋瑞香应了声,看向秦谨之:“人既然带来了,今天长辈都在,介绍下吧。”
夏挽星直觉“介绍”不是简单的“介绍”,果然,秦谨之只开口说了她的名字,旁边就有问题过来。
“姓夏?京北没听说夏家啊?家里几口人?开什么公司的?”
问这话的是秦家老二的夫人,丁乐珍。
秦谨之一向冷漠少语,没打算搭理丁乐珍。
见没人说话,夏挽星看过去,身侧的手蜷了下,也仅仅一下就放开了。
她笑容浅淡,又不失礼貌:“不是有权有势的才能叫夏家,京北姓夏的人家很多。家里本来有四口人,因为意外,都去世了。”
都去世了?
这话出来,厅里静了片刻。
老三夫人徐莹脑瓜快,想到什么,挂着虚善的笑:“提到你伤心事了,别在意啊,大家也是关心你们。说起夏家,我倒是想起来了,五年前好像看到过一个新闻,夏氏企业……”
她说到一半不说了,捂了下唇:“诶,别听我瞎说,兴许是撞姓了,你家肯定不是那个夏家。”
五年前,夏家破产还伴随着铺天盖地的企业丑闻。
产品抄袭造假,涉黑洗钱,高管丑闻,一夜之间,夏家变成众矢之的,谁都能踩上一脚。
想到往事,夏挽星身体瞬间冷了下去,背脊发寒。
真相埋藏太久,人们只会乐于吃瓜,真真假假到最后,谁又在乎呢。
夏家当年的负面信息太过不堪,秦谨之不耐皱眉,牵着夏挽星往一旁走,不打算回应。
夏挽星被木然地带出去几步,忽地定住。
她挣开秦谨之的手,转身看向徐莹,一字一顿:“我是。”
“我家就是五年前破产的夏氏集团。”
“……”
厅里比之前更静了,静得诡异。
秦谨之不但没找豪门千金联姻,还找了个家败名裂的孤女回来。
徐莹和丁乐珍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绷着,望向一脸阴晴不定的老大夫人,也就是秦谨之父亲的原配,乔若。
看好戏的兴奋那是压都压不住。
宋瑞香面无表情坐在那,让人看不清心思。
一直没说话的秦冶面色阴沉,站起身:“秦谨之,跟我去一趟书房。”
夏挽星拧眉,她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了,明面上把身份亮出来,无疑是当众给了秦冶和秦谨之一巴掌。
秦家三兄弟内斗不止,谁落魄或者难堪,另外两个皆是幸灾乐祸。
秦谨之站在没动,秦冶的脸已经沉得不能再沉,指向他:“你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来!”
闻言,秦谨之眸色发冷。
夏挽星感觉身旁的温度瞬间下降几度,她拍了拍他的手:“去吧,别惹父亲生气。”
她已经踩雷了,秦谨之还反骨的话。
他俩的事,要完。
秦谨之低眸看她:“待在这,哪都别去,等我。”
夏挽星点头。
宋瑞香盘着佛珠,听到这话,没好气道:“还怕我们吃了她不成。”
吃她倒是不至于,但……
秦谨之前脚刚离开,宋瑞香后脚就把她“请”到了茶tຊ室。
夏挽星想着答应秦谨之待在原地等他的事,不禁叹了口气。
哪是她说不动就不动的,人总有太多身不由己。
茶室。
夏挽星安静站在一旁,宋瑞香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说说,想进秦家的目的是什么?”
许久,宋瑞香开口问道。
夏挽星在心里设想过各种不同的问题,她顿了顿,乖顺道:“我要说没有目的,真的是因为喜欢,奶奶信吗?”
“不信。”宋瑞香看她,“小小年纪不要说谎。”
夏挽星也料到老夫人不信,毕竟因为喜欢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她抿唇:“确实什么都瞒不过奶奶,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我舅舅,非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还有暴力倾向的人,所以我才着急和谨哥结婚。”
她说的是真话,秦家费点精力去查,就知道她没说谎。
宋瑞香:“还有呢?一起说了。”
还有?看来在老夫人这里耍不了小聪明,那就只好真诚了。
“奶奶,谨哥能帮我逃离舅舅的婚姻安排没错,但不仅仅因为这个,谨哥颜值高又优秀,秦家又是京北赫赫有名的豪门,试问一下,这么一个帅气多金又喜欢的人,怎么会不想结婚呢。”
虚假的真诚也是真诚。
“你倒是直白。”宋瑞香说。
夏挽星低眉顺眼:“在奶奶面前不敢说一句假话。”
宋瑞香欣赏小姑娘的坦诚,抬手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
夏挽星进来了半个小时,她一直是站着的,宋瑞香突然让她坐,是不是代表被说动了。
她在心底小小窃喜了下,谁知——
“你舅舅安排婚事的秦家可以帮你解决,要是不愿意住在舅舅家,搬出去也好出国也好,秦家都会帮你。”
“至于钱,你开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数目,我都应了。”
宋瑞香盘着佛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