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们玲儿可是嫁给六皇子当正妃,咱们家的tຊ家底你也清楚,若是都给了妙儿,那玲儿岂不是要被人嘲笑。”祁士礼有些头疼,他的官运为什么一路亨通,就凭他一个寒门子弟,可能吗,当年高中状元,皇上也不过赐了一个七品小官,这些年都是韩家,因着疼爱韩氏,才拿出钱来,为自己疏通官路,再加上自己机缘巧合,替皇上挡了一刀,这才再短短十多年坐上丞相之位。因为靠女人这件事,自己没少被同僚明里暗里讽刺嘲笑。
祖母拉着祁妙的手,娓娓道来。
“你的父亲早年救了圣上,伤了男子根本,往后都不能再生育了,之后圣上不止给你爹加官晋爵,还给你赐了婚六皇子墨容景,只是当时你不到三岁,只取了个乳名,圣旨说的也是嫡长女,这才让那李氏钻了空子,只是那六皇子实在是不是良配啊,不过十八,便有无数妾室,你可怪祖母?”
祁妙听完,扑哧一笑“祖母,妙儿自然是知道祖母什么事都为着我考虑,怎么会怪您呢,再说了,妙儿才不想嫁人呢,妙儿这才回家,还想多陪您几年呢。
祁老夫人听完也笑了,“傻丫头,女大不中留,等祖母为你你到合适的人,还是要放手的。”
不知道怎么滴,听到祖母这么说,祁妙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如谪仙一样的男子。
祁妙赶紧甩甩头,天呐,罪过罪过。
此时正在府里画丹青的墨冥,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身旁伺候的东临连忙把墨冥的大衣取来为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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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妙有些面色发红“祖母,我一辈子都不嫁了,就守着您,您说好不好啊。”
祖母爱抚着祁妙的头“你这猢狲啊,净说胡话哄我开心,可我得遵守对你娘的承诺,看着你和你哥哥长大成人,再找一个可心的人……”
说着说着,祁老夫人的思绪就飘远了……
那时候韩氏刚去世,看着她留下的一双儿女,她也是真的心疼,毕竟韩氏算得上一个极好的儿媳。
刚开始的时候,祁妙还少生病,后来慢慢的,经常疾病缠身,心细的祖母发现,竟然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因为自己礼佛,所以并不吃肉,那毒就下到了肉菜里。祁安云因为是男子,七岁不同席,平时都是在前厅用饭,这才躲过一劫。
可怜的妙儿,就五六岁,竟然被这深宅大院的腌臜手段给算计,自己哪里不知道是谁人的手段。
只是自己到底是出身平常,心里少了那么多恶毒的算计,而且自己又没有证据,自己那个便宜儿子更是只顾着自己的事业官位,自己只好想办法给妙儿送走。
幸得玉清观的道长是自己的好友,这才设计让妙儿离京。
如今看着妙儿平安长大,总算不辜负自己当年的一番苦心。
可是祁老夫人哪里有知道,自己真正疼爱的孙女早已香消玉殒了,如今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是个冒牌货呢。
杨佳佳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替祁妙好好的活,照顾祖母和哥哥,还有为她和韩氏报仇。
是的,韩氏去世也有那李氏手笔,当时,祁妙被送去庄子的时候,身旁不止绿萝一个丫头,还有当年韩氏的陪嫁丫头,海棠姑姑。
只不过,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弥留之际,将她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了祁妙。
明明当年韩氏胎像稳固,能吃能喝能睡,却被府医告知胎儿羸弱,需要大补,可怜的韩氏,为了孩子,就各种山珍海味补品统统都送进肚中,最后落得个子大难产。
若不是当时恰逢祁妙的舅妈带神医来为韩氏诊脉,恐怕当时就一尸两命了。
自此以后,韩氏就落下病根,不过二十有三就陨落了。
祖孙俩都心照不宣,不想为彼此添烦恼,都默契的没有说。
这边的菡萏院,李氏这次真是怒极,可是祁士礼在又不好发作“老爷,你怎的就答应母亲了呢,你怎么也不为咱们玲儿着想呢,他可是要嫁入皇家的,当年我为了嫁你,不顾父母的阻拦,非要给你做妾,我父亲母亲生气,也并没有给我多少嫁妆。”
“如今,咱们玲儿可是嫁给六皇子当正妃,咱们家的tຊ家底你也清楚,若是都给了妙儿,那玲儿岂不是要被人嘲笑。”
祁士礼有些头疼,他的官运为什么一路亨通,就凭他一个寒门子弟,可能吗,当年高中状元,皇上也不过赐了一个七品小官,这些年都是韩家,因着疼爱韩氏,才拿出钱来,为自己疏通官路,再加上自己机缘巧合,替皇上挡了一刀,这才再短短十多年坐上丞相之位。
因为靠女人这件事,自己没少被同僚明里暗里讽刺嘲笑。
祁士礼揉了揉眉心道“这本就是韩氏嫁妆,况且她还留了遗书,若是都给你们,我又要承受多少诟病?”
“父亲,母亲,不要着急,玲儿并不在乎那嫁妆多少,玲儿在乎的只不过是容景哥哥的一颗真心,想必容景哥哥必然和父亲一样,并不会因为嫁妆看轻了女儿去。”
祁玲说完,娇羞的低下脑袋。
李氏有点恨铁不成钢,可是此时祁士礼在,只能隐忍不发,看着自己女儿沉浸在爱情的模样,看来还得自己为她打算。
祁士礼听到祁玲这么说,倒是很欣慰,“还是玲儿懂事,不枉父亲疼你一场。”
李氏暗暗的翻了几个白眼。
祁士礼转身对李氏说道“你这几天把韩氏的嫁妆整理一下吧,然后送去寿安堂,由母亲安排,我书房还有事,晚上就在书房睡了,你早些安置吧”
李氏答应着,送祁士礼出门了。
看着祁士礼远去的背影,李氏忍不住开口道“玲儿,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也不跟母亲同出一气,就咱们自己手里的产业,全给你做嫁妆了也不够看的。”
祁玲笑着跟李氏说“母亲,玲儿不在意这些俗物,容景哥哥更不会在意的这些俗物的。”
李氏忍不住扶额,自己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个恋爱脑。
看来还得自己为她计算。
李氏看着油盐不进的祁玲道,“你啊你,从小就这样,诶,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祁玲靠着李氏手臂撒娇“母亲,女儿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容景哥哥哥哥说了,就喜欢我这出尘的样子。”
她只要她的容景哥哥。
李氏半晌无语,摆了摆手,让祁玲退下。
送走了祁妙,李氏招来了自己的丫鬟,在耳边说了几句耳语。
哼,她嫁不去,不就可以准备不用嫁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