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虞惟,我们仨没吃饭呢,一起凑活一顿呗?”钟睿已坐到餐椅上,周淮礼也跟过来。虞惟看了眼孟镜,孟镜面无表情,她忙去橱柜拿餐具。今儿吃饭的人多,虽然虞惟做饭水准一般般,但四菜一汤根本没够吃,叶温言又在手机上点了两大份小龙虾和啤酒。孟镜说胃不好,滴酒未沾。虞惟和叶温言他们聊得很嗨,又猜拳又罚酒,从餐桌下来,虞惟有些头重脚轻。四个男人去了客厅,虞惟在厨房煮茶,弯腰取茶杯的时候摔了只青花瓷杯子。
在人屋檐下,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虞惟主动打招呼,“孟律师回来啦。”
孟镜看到虞惟,目光就移不开了。
虞惟穿了件宽松的白长T,微露的锁骨十分漂亮,黑色小脚裤把她的筷子腿拉得越发修长,即便是干净的素颜,也令孟镜的心头莫名一热。
他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儿:纯欲。
孟镜不喜欢妩媚妖娆的女人,但又对风情万种的虞惟毫无招架之力。
虞惟一次次有意无意的靠近,令他的底线节节败退。
纵使虞惟现在没化妆,没露.胸露腿,没有撩拨他,他竟然又生出了那种念想。
他有些鄙视自己。
虞惟根本不知道,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孟镜的心已百转千回。
不见孟镜应声,虞惟只好回到卧室,摊开电脑忙起来。
孟镜却心火渐盛,口干舌燥。
餐桌上有壶煮好的红茶,他一连喝了三杯,然后去盥洗室洗了个冷水澡。
整个下午,两人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卧室,没有任何互动。
外面天色渐黑,虞惟决定做一顿像样的晚餐,表达一下孟镜对自己的收留之恩。
她来到厨房,找到条围裙扎身上,刚打开冰箱就看到孟镜从书房出来。
孟镜有些吃惊,什么时候冰箱被填满了?
“我准备做顿大餐,孟律师如果没事,帮我打个下手呗?”虞惟主动套近乎。
孟镜不与她交流,她住的不踏实。
“我不会做饭。”孟镜直接拒绝。
虞惟瞬间来气,“摘菜洗菜总会吧!”
“没兴趣。如果你想做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定外卖或去外面吃。”孟镜说着回了主卧。
虞惟朝他背影翻了个白眼。
孟镜最近在打一桩遗产官司,本来已经进入取证的关键时期,但老太太骤然离世,他不得不停了手中的工作。
下午在书房理了理原来的进度,把下周要做的重点工作整理成文档发到工作群。
叶温言约他泡吧的电话打来,他直接拒了,说老太太刚走,实在没心情去声色犬马的场所。
叶温言有些失望,随口说:“不来就算了,我约虞妹妹去!”
“她也不会去。”
孟镜说完立马后悔,但叶温言已听出什么,坏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去,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啊?”
“随你怎么想。”孟镜不想掰扯,直接挂了电话。
但叶温言的狗鼻子已嗅出了隐秘的气息,招呼钟睿和周淮礼直奔君悦府。
门铃响起的时候,虞惟的四菜一汤刚上桌。
孟镜从可视屏里盯着外面三个不怀好意的货色,不想开门,却又被“叮叮叮”的门铃吵得心烦。
“怎么啦?”虞惟也好奇地凑过来。
“他们三个是来找骂的。”孟镜说着拧开防盗门。
叶温言看到虞惟后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怎么样,虞妹妹在这儿,我没说错吧!”
“还真有老叶的!我和钟睿十万块没了!”周淮礼无奈耸肩。
来君悦府之前,叶温言说虞惟在孟镜这里,钟睿和周淮礼不信,三人打赌,谁输谁掏十万块。
叶温言二十万到手,越发觉得虞惟这只招财猫顺眼,直夸孟镜眼光好。
钟睿抿唇笑道,“其实早就瞅着你俩有猫腻,但行哥性子矜持,我以为你俩就眉来眼去聊聊天,没想到已经同居了,是我和怀礼走眼啦!”
“别胡说!我和孟律师可是清白的。”虞惟说最后三个字儿时,有些心虚。
“都住一块儿了,再说清白也不清白。”周淮礼撇嘴。
孟镜被他们叨叨的心烦,板着脸道:“你们别胡乱猜。虞惟遇到点麻烦,才搬来我这边的,下周就走。”
虞惟的心莫名一颤。
孟镜对她的称呼一直是“虞小姐”,也就在床上喊过她的名字。
“别解释了行哥,男欢女爱,越描越黑。”叶温言笑着走向饭桌,“快瞅瞅,这小日子都过起来了!”
“行哥,虞惟,我们仨没吃饭呢,一起凑活一顿呗?”钟睿已坐到餐椅上,周淮礼也跟过来。
虞惟看了眼孟镜,孟镜面无表情,她忙去橱柜拿餐具。
今儿吃饭的人多,虽然虞惟做饭水准一般般,但四菜一汤根本没够吃,叶温言又在手机上点了两大份小龙虾和啤酒。
孟镜说胃不好,滴酒未沾。虞惟和叶温言他们聊得很嗨,又猜拳又罚酒,从餐桌下来,虞惟有些头重脚轻。
四个男人去了客厅,虞惟在厨房煮茶,弯腰取茶杯的时候摔了只青花瓷杯子。
听到动静,孟镜第一时间跑过来。
虞惟知道这套茶具价格不菲,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捡地板上的碎片。
孟镜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蠢,急切地喊了声:“小心划到手!”
慌乱之中,虞惟的一根手指还是被瓷片划伤,血珠直冒。
“类人猿都会使用工具,你就不会?”孟镜忽然伸手,把虞惟正流血的手指放水龙头上。
冲洗几遍后他捏着虞惟的手指来到玄关处,单手取出药箱,用酒精消毒,又糊上个创可贴。
孟镜忽然而至的关心令虞惟浑身不自在。
虞惟忙用笑容掩饰内心的不安,孟镜惊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已越矩!
他快速放开虞惟的手,俊脸绷起,“真是麻烦。”
“我手上有伤,孟律师帮着把水槽的碗筷洗了吧。”虞惟故意把带着创可贴的手指在孟镜眼前晃了晃。
孟镜的目光从虞惟的手指移到背影,小腹处燥热再起。
深呼吸——
孟镜平复好情绪折返回客厅。
叶温言三人走后,孟镜挽起袖管去了厨房。
饭桌上杯盘狼藉,水槽中碗筷成堆,孟镜洗碗的动作笨拙得可笑。
虞惟走过去,二话不说拿起围裙就往孟镜身上系。
孟镜怕把油渍溅虞惟身上,忙抬起双手。
系带子的时候,虞惟的上半身贴在孟镜身前。
孟镜喉结耸动,所有的隐忍瞬间坍塌。
他圈住虞惟的腰,俯身便吻——
虞惟没想到孟镜会这么直接,伸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两人呼吸变得紊乱,干柴烈火一拍即燃。
虞惟这次十分主动。
上天入地,死了活,活了死。
她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孟镜已穿好衣服,连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都系好了。
大半夜的,衬衫配西裤实在有些突兀。
孟镜脸上恢复了昔日的高冷。
“这次很有长进。”孟镜明明在说床笫之事,偏偏用了最正经的语气。
虞惟上下打量起孟镜,半开玩笑:“孟律师教教我,怎样才能做到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
孟镜被她说中,当即沉下脸去了盥洗室。
虞惟从主卧回到自己卧室,拿起被子裹身上坐到阳台的木椅上。
外面满天星辰,静谧无比。
看累了,闭上眼却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和孟镜缠绵的情景。
孟镜平时冷漠得不近人情,却不失为一个好床伴。
情动之时,她清楚听到他动情地喊“惟惟”,他眸底的温柔能溺死人。
现在想来好像是一场春梦。
“我烧了热水,在餐桌上。”孟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想逗逗孟镜,回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孟律师能不能帮我送过来呀?”
很快,孟镜端着一杯白水敲门进来。
“晚上一个人睡太冷,能不能一起睡啊,孟律师?”虞惟依旧坐在阳台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孟镜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沉声道:“冷啊,开空调吧。”
“空调怎么也比不上孟律师有温度啊。”虞惟意味深长地回望着他。
一分钟后,这场对视以孟镜的离开结束。
虞惟搞不懂,孟镜究竟怎么做到床上浪得无下限,下床高冷柳下惠的呢?
这夜,虞惟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合上眼。
醒来已是次日下午两点。
孟镜出去了,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手机上有虞天德和郑沅的好几个未接来电,虞惟找到郑沅回拨过去。
郑沅说下周要进行招教面试,想让虞惟陪她去买件像样的衣服。
听到去逛街,虞惟立马来了兴致,快速洗漱化妆换好衣服,出门时特意找了双平底鞋。
半小时后,两人在金帝商厦一楼会和。
虞惟两顿饭没吃,买了奶茶和几样小食,两人边吃边逛。
挑来选去,郑沅买了一件设计简单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A字裙。
虞惟这几天钱包鼓了,买了一件早就看中的某大牌的黑色羊绒连衣裙。
买完东西已经是晚上六点半,金帝顶楼有家很出名的火锅,虞惟提出要请郑沅吃晚餐,郑沅高兴应下。
两人来到火锅店,店内食客已满,郑沅取号排队。
虞惟口渴,准备去楼下超市买水。
电梯门开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笑着冲出来,一头撞在虞惟身上。
虞惟“哎呦”一声,扶住墙壁。
“对不起阿姨。”小男孩瘦瘦的,不光五官漂亮,还挺有礼貌。
“不能叫阿姨,要叫姐姐!”虞惟一字一句纠正,她实在不想苛责这么漂亮的小伙子,笑着朝他摆手,“姐姐没事儿,你下次走路小心点!”
“姐姐说的我都记住啦!”男孩脸上的表情却忽然晴转阴,朝虞惟身后的男人怯怯地喊了声“爸爸——”
虞惟很好奇,什么样的爸爸会把一个孩子吓成这样,转身望去——
孟镜正沉着脸朝小男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