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着身,靠在墙上,半耷着眼皮,嘴角叼着一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邪气,就这半张脸,已足够喻岁认出他——时宴知!喻岁身体猛地一震,脸瞬间有了变化。许是视线太过灼目,不远处的时宴知也察觉到异光,他侧头看去,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一个淡,一个慌。喻岁根本就不敢与时宴知对视,两人视线触及刹那,她心跳漏了一拍,就跟做贼心虚般,动作快过意识,别开视线,噌的转身往回走,逃离的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喻敬文想叫住她,但迟缓了两秒的功夫,就错过了最佳时间。
侧目看着身侧的林漫如,喻敬文眼中沉色未退。
林雪娜微微侧身挡在林漫如面前,脸色泛白,求情道:“敬文,漫如她这是太想得到父爱,才做了错事,你就原谅她一次。”
喻敬文沉声:“别再去惹岁岁。”
丢下这话,喻敬文上楼去了书房。
***
喻岁怒气冲冲从家里出来,她没想到林雪娜会再怀,心中冷嘲,为了嫁入喻家,她可真是煞费苦心,这么大年纪,还能老蚌生珠!
更让她失望的是,她爸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曾对她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爸爸都支持,工资少点算什么,爸爸又不指望你赚钱养家,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只要开心幸福就好。】
现在这些承诺对她来说,都成了笑话。他们到成了一家三口,哦,是一家四口,而她却成了那个家的局外人。
思及此,喻岁鼻尖抑制不住的发酸。
出了别墅区,她在路边等车,期间,喻岁接到公司主管电话。是催她去参加部门庆功宴。
喻岁原本要回家,转道打车去了巨风。
吃饭的时候,喻岁一人就干了一瓶红酒,他们组的人个个是麦霸,唱歌这事轮不到喻岁头上,她就是一个安静的听众,借酒消愁。
酒喝多了不止醉人,还容易往厕所跑。
喻岁独自从包厢里出来,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拐角时,只见前方走廊站着一对男女。
夜会所,旖旎的灯光下,最容易迸发暧昧因子,只见身姿妖娆的女人,正在勾引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侧着身,靠在墙上,半耷着眼皮,嘴角叼着一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邪气,就这半张脸,已足够喻岁认出他——时宴知!
喻岁身体猛地一震,脸瞬间有了变化。许是视线太过灼目,不远处的时宴知也察觉到异光,他侧头看去,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一个淡,一个慌。
喻岁根本就不敢与时宴知对视,两人视线触及刹那,她心跳漏了一拍,就跟做贼心虚般,动作快过意识,别开视线,噌的转身往回走,逃离的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她忽然觉得走廊好长,像走不到头一样,慌乱之际,喻岁侧身一个左拐,走上了另一条岔路口。
喻岁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身后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闻声,她害怕的加快步伐。
然而下一秒,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喻岁吓得身体一抽,汗毛立马炸起,连带着头皮都跟着发麻。
喻岁顿时伫立在原地,头都不敢回。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小姐,你东西掉了。”
闻言,喻岁这才敢回头,她身后根本不是时宴知,而是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工作证。
喻岁伸手接过,也不管自己什么时候掉的,道了声谢,转身就走,看着左前侧的安全通道,喻岁一个闪身躲进去,她心跳如雷,人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潮了,她双眸发直地看着前方。
京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随随便便都能和时宴知遇上,她就算买彩票都不会这么‘走运’。
“你跑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喻岁刚刚松懈的身体再次绷紧,这声音……
她动作缓慢地转过头,只见时宴知站在安全通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逆光而站,昏暗的安全通道,喻岁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他笼罩在门口的身体却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给她无限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