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曦站起身看她，“你穿的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衣服吗？”江秋鹿休闲风的那些衣服，在岳明曦看来，完全就是不入流的。高林说，“我觉得很好，很舒服。”岳明曦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你下次穿成这样就别过来了，不知道以为我们家来乞丐了。连我家狗都看不下去。”高林没接话，客气问，“明曦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就可以。”岳明曦拍了拍手，和她进了屋。练了一会儿，岳明曦就打断她，“吵得我脑袋疼，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意思。先休息几分钟吧，我吃点水果。”
高林在江秋鹿那里住了几天，她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只是暂时不想回到顾家。
某天晚上，她要给岳明曦上课，不过白天乔芝芝约了她，看她有没有时间。
于是高林又去了她的旗袍店一趟。
乔芝芝连连道歉，说她上次让高林白跑一趟。高林耐心教她学了一个小时。临走时，乔芝芝怎么说也要让她挑一件旗袍走。
高林拗不过，一眼相中了一条月牙白镶着珍珠的改良旗袍，像民国时期大家闺秀穿的那种。
乔芝芝二话不说取下来，“这太符合顾老师的气质了。这尺码不知道合不合适，顾老师试一下？”
高林便去试了一下，其他还好，就是腰身那里略宽松了些。旗袍就是凸显女性身材的。
乔芝芝看着皱了皱眉。
是没想到高林的腰那么细。
高林说，“没关系，我回去改一下就好。”
乔芝芝有些意外，“顾老师还会做衣服？”
高林点点头。
她本来就是唱昆曲，演出戏服都是量身定做的，偶尔会出现戏服码数不对，或者损坏的情况，都是自己解决。她因为兴趣爱好，大学的时候去选修了服装设计这门课。
乔芝芝感觉挖到了宝，“顾老师以后常来，也给我的衣服提供意见啊。”
高林谦和的笑，“我没什么实践，都是自己弄一弄，恐怕是班门弄斧了。”
“顾老师绝对深藏不漏，就别谦虚了。以后多多指教哦。”
高林微笑，礼貌的说，“你再给我一只袋子吧。”
乔芝芝也不疑有他，便去给她拿。高林便趁机给她的付款码扫了一千块钱。
等高林走了，乔芝芝才知道，立马给她发过来，高林却不肯收。说如果她不要钱的话，以后她就不去给她上课了。没道理她上课要学费，乔芝芝的旗袍却不要钱。
最后乔芝芝只好又把钱收了。
她提着袋子往老街的出口，看到出口泊车处一辆熟悉的奔驰车。那是顾知华的车，她自然不会认错。很快顾知华也从上面下来。
高林怕他见到自己，又提让她回家的事情，索性找了一家店避了一下。
顾知华没看到她，径自往前走。高林偷偷望过去，发现他又往上次的那个巷子里去了。
高林也没费心思去猜测顾知华为什么来这里，她转而离开。
回到江秋鹿的公寓，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自己随便煮了点东西吃。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车去了岳家。
岳明曦正好在外面和岳明辰逗狗完，高林刚进去，那只斗牛犬就很凶的朝她叫了两声。高林吓得后退了一步。
岳明曦站起身看她，“你穿的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衣服吗？”江秋鹿休闲风的那些衣服，在岳明曦看来，完全就是不入流的。
高林说，“我觉得很好，很舒服。”
岳明曦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你下次穿成这样就别过来了，不知道以为我们家来乞丐了。连我家狗都看不下去。”
高林没接话，客气问，“明曦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
岳明曦拍了拍手，和她进了屋。
练了一会儿，岳明曦就打断她，“吵得我脑袋疼，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意思。先休息几分钟吧，我吃点水果。”
高林说，“那我们休息十分钟。”
岳明曦撇撇嘴，没有什么同意不同意。
岳明曦出去，高林也识趣的出去，免得说她动了她房间里什么东西。
她刚走到客厅，阿姨客气的问她要不要吃水果，高林笑着婉拒了。
她看外面月明星稀，便往院子里走去。
听到墙角有些窸窣的动静，高林下意识以为是那只斗牛犬，被吓了一跳。
“怕什么？”赵桂菊低沉的嗓音传来，在安静的夜晚，具有穿透性。
确定是赵桂菊，高林稍稍安心。
昏暗的角落里燃起一点火光，他的脸也因此被照亮片刻。他英俊的脸庞在火光中晦暗不明，琥珀色瞳仁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光，将她望在眼里，高林有种轰然感。
他们俩就这样站着，她头顶顶着星光，他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还没回顾家？”
高林微微惊愣，“你怎么知道？”
“你这身打扮还需要多说？”
高林低头看了一眼。
“也没去找过你外婆？”
高林低头嗯了一声。
赵桂菊从阴暗处走过来，高林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草皮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坑，她脚踩进里面，险些崴脚。
赵桂菊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细腰。高林意识到这里是岳家，忙要推开他。
赵桂菊不松手，手臂箍的更紧，低头看她，“一会儿跟我走。”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高林细小的声音传来，“我还有课没上完。”
“我等你。”
赵桂菊吸了一口烟，见她这副认真样，笑问，“明曦什么料我知道，你教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有没有好好学是明曦小姐的事，但有没有认真教是我的事。我不能拿着酬劳敷衍了事。”
赵桂菊垂眸看她。
高林声音柔软的说，“我该去上课了。”
赵桂菊故意逗她，“求我。”
高林眼睫微颤看着他，很快脸通红。
“想什么，脸都红了？”
想着怎么求他。
意识到赵桂菊是在逗她，高林羞得挣开他。她转身往屋里去，就对上了岳明曦促狭的笑意。
“明曦小姐，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当然。”
重新回到岳明曦的练琴房，岳明曦靠着钢琴，揣着双臂，挑眉问，“高林，你不是想成为我的二婶吧？我打听过你，你是别人口中的那种捞女？一门心思想着嫁入豪门。也是，顾家比起简家和我家，只能算是小门小户。不过你该知道，我二叔有喜欢的人了吧？他不会要你。”
高林眼睫微垂，没有接她的话，“我们继续唱《桃花扇》的这一段吧。”
岳明曦指尖按了钢琴的一个键，笑说，“你还挺会装的。来我家，不就是趁机靠近我二叔？不过就你这样的，顶多给我二哥当个陪睡的，进不了我岳家的门。”
高林抬眼看她，漆黑的眼眸里带一点坚韧，“进不了吗？那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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