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要不留任何遗憾。他起身,走到儿童房门前。他没有敲门,怕吵醒芝芝,但他知道时歌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低声说:“明天是芝芝的生日,我们答应了陪她去游乐场。”屋内没有声音。江予寒站在门口未动,半晌终于听到她的应声:“知道了。”“明天我去接你。”说完,他抬步回了卧室,没有等她回应。躺在双人床上,江予寒仍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身旁被褥冰凉,一如时歌离世后那样让他心生寂冷。身上的被子盖上又掀开,江予寒轻手轻脚摁下儿童房的把手,走到床边,一把抱起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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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望 ?”
是谁在喊他的名字?
这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江予寒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时歌略微忧愁的面容。
见他醒来,时歌问:“最近工作太累了吗,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予寒愣住。
这是怎么回事?
是梦,还是极乐世界?
他不是……自杀了吗?
“时歌……”江予寒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
温热的,柔软的,好真实……
可是,时歌分明被他亲手葬在了墓园里。
江予寒异常的行为让时歌不禁轻轻皱眉,她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没有发烧啊……”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他拉住,他一用力,她就撞进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箍住。
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时歌。
江予寒埋首在她脖颈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她的味道。
“歌歌,我好想你……”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一片羽毛。
时歌没有听清,她轻轻挣了挣,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她有些无奈地说道:“望 ,你太用力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可江予寒置若罔闻,仍是不肯松手。
身后,芝芝从儿童房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她略作害羞地捂住小脸,却露出眼睛叫道:“爸爸妈妈羞羞!”
时歌脸一红,用力挣开江予寒的怀抱。
她大步上前,一把抱起芝芝,风一样的溜进了儿童房。
独留一个迷惘的江予寒坐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日历。
2021年2月11日。
是芝芝生日的前一天。
不是死而复生,更像是死亡前的回光一照,像是上天给他机会弥补遗憾。
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这是地狱幻境,他也甘之如饴。
儿童房内,时歌坐在芝芝床边,盯着空气微微出神。
结婚多年,她和江予寒很久没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突如其来的这个拥抱让她慌了神。
芝芝的小手在她YB独家面前晃了晃:“妈妈,你在害羞吗?”
时歌的心扑通扑通猛地跳起来,她手臂和后背上还残留着江予寒温热的力道和余温。
“芝芝,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她红着脸避开话题,拿起芝芝枕头边的艾莎公主故事绘本。
……
夜深,江予寒看了眼客厅的钟,已是一点多了。
时歌还没有从儿童房里出来,想来今晚是要陪着芝芝睡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已经重来一次,不能急。
重要的是要不留任何遗憾。
他起身,走到儿童房门前。
他没有敲门,怕吵醒芝芝,但他知道时歌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低声说:“明天是芝芝的生日,我们答应了陪她去游乐场。”
屋内没有声音。
江予寒站在门口未动,半晌终于听到她的应声:“知道了。”
“明天我去接你。”说完,他抬步回了卧室,没有等她回应。
躺在双人床上,江予寒仍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身旁被褥冰凉,一如时歌离世后那样让他心生寂冷。
身上的被子盖上又掀开,江予寒轻手轻脚摁下儿童房的把手,走到床边,一把抱起时歌。
时歌从睡梦中惊醒,想要脱口失声,在想起芝芝时及时哑言。
她不明所以,轻皱着眉看着江予寒问:“你做什么?”
“今晚不行。”他回道,“只有今晚不能陪着芝芝睡。”
他抱着她回了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
江予寒盖好两人的被子,克制住心底的欲望,只是紧紧握住时歌的手。
他要确认她会一直在,而不是一觉醒来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