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处理时歌的后事。”提到她,他的嗓子被划得生疼。蒋晚棠点点头,牵着芝芝上了自家的车。……江予寒用了几天的时间,办理好手续,将时歌送去火化。许是没有肝脏的原因,他捧着那个盒子,觉得重量有些轻。时歌最后被葬在了墓园中。大理石的墓碑上,是时歌二十一岁时最灿烂的笑容。江予寒看着那笑容,心脏一阵阵抽痛。妻子离世,女儿避而不见。他不禁自嘲地笑起来。他曾经想着要如何努力,才能给时歌和芝芝更好的生活。可如今他的事业风生水起,却落了个妻离子散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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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再次醒来时,安静了很多。
不再哭泣,也不再闹着要找妈妈。
只是在江予寒靠近时,默默挪动了小小的身体。
直到芝芝出院,她才跟江予寒说了话。
她牵着蒋晚棠的手,小小的脸上满是对他的抗拒:“我要跟奶奶一起。”
江予寒看着,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蒋晚棠说:“妈,既然芝芝想要跟您一起,那就麻烦您了。”
蒋晚棠自然不会嫌照顾芝芝麻烦,倒是很担心他们父女俩的感情。
“那你……”蒋晚棠欲言又止。
“我……先去处理时歌的后事。”提到她,他的嗓子被划得生疼。
蒋晚棠点点头,牵着芝芝上了自家的车。
……
江予寒用了几天的时间,办理好手续,将时歌送去火化。
许是没有肝脏的原因,他捧着那个盒子,觉得重量有些轻。
时歌最后被葬在了墓园中。
大理石的墓碑上,是时歌二十一岁时最灿烂的笑容。
江予寒看着那笑容,心脏一阵阵抽痛。
妻子离世,女儿避而不见。
他不禁自嘲地笑起来。
他曾经想着要如何努力,才能给时歌和芝芝更好的生活。
可如今他的事业风生水起,却落了个妻离子散的结局。
当真是,可悲。
江予寒跪坐在时歌的墓碑前,留下他这一生都为数不多的眼泪。
“歌歌,对不起……”
……
江予寒给蒋晚棠打过几次电话,芝芝仍是不想见他的态度。
他想念芝芝想的紧,便在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偷偷跑到芝芝看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看她跟着蒋晚棠回家。
或许,芝芝跟着母亲也可以很好的长大。
就算没有妈妈,没有爸爸,她还有疼爱她的奶奶一直陪伴着。
只要她能健康地长大,就是没有辜负时歌。
至于他,大概真的就像是魏萱说的那样,活该孤独到死。
回到曾经温馨的三口之家,如今这里只有一片孤冷。
打开灯,江予寒看见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自己当初怎么能是一副被强迫的表情呢?
他自顾自地摇摇头,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手机铃声忽的响起,江予寒拿出来看,是助理小卫。
接起电话,他第一次听到小卫如此慌乱的声音。
“江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卫问。
江予寒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回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名下江氏集团和瑞雪集团的所有股份转移到我女儿江芝芝名下,她十八岁之前,由我母亲蒋晚棠代为管理。”他语气平淡道。
“那您呢……江总。”小卫迟疑道。
“我,”江予寒顿了顿,“你就当我要出去旅游吧小卫。”
这意思是不要越界,过问不该问的事。
“明天,明天你再去找我母亲签好这协议。”他叮嘱道。
小卫不明所以,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也只能应道:“好的,江总。”
挂了电话,江予寒回到卧室,翻出了他和时歌的两本结婚证。
他拿着结婚证,去了趟厨房,而后回到客厅。
在沙发上,他翻开结婚证,细细看着上面他和时歌的合照。
结婚多年,他和她的合照却并不多,两个人都很忙,偶尔有时间,也只顾着照顾芝芝,忘记了留出二人世界的时间。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江予寒笑着摇摇头。
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刺鼻的一氧化碳气味逐渐蔓延到屋子的每个角落。
他拇指抚摸着照片上时歌笑靥如花的脸,轻声呢喃道:“歌歌,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不会怪他这样不够坚强,脆弱得不能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不会怪他自私自利,抛下芝芝一人,独自奔赴她的身边。
江予寒缓缓闭上眼。
“如果要怪,那就亲自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