熘铧闻言没有回应,只是近乎痴迷的看着蔓舒,这个他失而复得,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你……可还记得我?”“我们以前见过?我的记性不是很好,时常记不得人。”蔓舒笑了笑,转身拿过一旁的清水端至熘铧唇边,放轻了声线道,“南荒虽地处南,水源巨多,但因着我们这处离金乌鸟栖息的地方近了些,很多河流都干涸了,这碗水是我积累了十日的朝露和晚露才得来的,也就这么一碗,你喝了吧。”熘铧没有看水,目光凝在蔓舒身上,如何都不愿离开。
身处地九重最深处的地藏似有所感的睁眼看向浮华之梦建立的地方,悠长一叹。
“阿弥陀佛!生死因果,因何而生,因何而死,反之亦然。重来一回,至于结果,且看你们二人缘分深浅罢了!”
……
熘铧再睁开眼时,入目满是刺眼的阳光。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看着四周无人的旷野,只觉得胸腔处一片空洞。
他垂眸望去,只瞧见了一片斑驳的血色。
惶然间,他才记起,他以这心脏献祭了浮华,而现在他所处的便是浮华之境……
蔓舒!
猛然想起那个名字,即使是空洞一片,也涌上抹抽搐的痛意。
他的蔓舒……在哪儿?!
他踉跄的站起身,想要去找寻,可待要御起仙力时,才恍然发现掌心一片空寂。
他这是……
熘铧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抬眸望着远处袅袅炊烟。
浮华之境不受人控,六界光景随机而生。
与之相对应的,对他本身的力量也有一定的约束。
可他如今半分仙力也无,这般情况,难不成这是浮华之境的……人界!
这样的认知升上脑海,熘铧只觉得头中一片眩晕,而后便陷入了黑暗……
滴答!滴答!
湿润的触感附上额头,将熘铧从昏迷中唤醒。
他茫茫然的睁开眼,只瞧见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容映入眼帘。
“蔓舒!”
他的喉咙沙哑,却难以压抑他此刻内心的狂喜。
一千多年,他终于是再见到,完整的,活生生的,属于他的蔓舒!
“你醒了!”蔓舒诧异的看着紧抓着她不放的男人,硬生生的将手抽了出来温声道,“醒了便好,这儿是南荒之地,常年无水,金乌鸟又常年镇守在这儿,晒晕过去是家常便饭……但你身子有些弱,怕是经不住,以后白日里还是莫要出门为好。”
熘铧闻言没有回应,只是近乎痴迷的看着蔓舒,这个他失而复得,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你……可还记得我?”
“我们以前见过?我的记性不是很好,时常记不得人。”蔓舒笑了笑,转身拿过一旁的清水端至熘铧唇边,放轻了声线道,“南荒虽地处南,水源巨多,但因着我们这处离金乌鸟栖息的地方近了些,很多河流都干涸了,这碗水是我积累了十日的朝露和晚露才得来的,也就这么一碗,你喝了吧。”
熘铧没有看水,目光凝在蔓舒身上,如何都不愿离开。
浮华之梦建立,蔓舒会忘却他是必然的。
可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如今真的发生了,他才能感受那时蔓舒的痛。
眼睁睁看着深爱的人将自己忘却,自己却不能告知一切,那种欺瞒自己一厢情愿的爱着对方的感觉,当真是难受的紧。
“我叫熘铧,我会是你的夫君!”
熘铧如此说着,蔓舒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不见丝毫羞涩,铝驺只存沉静。
“公子晒晕了,好好休息,我守在外面,若是有事,唤我一声便可。”蔓舒将水碗放在了床榻旁,起身离去。
熘铧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坐起身。
轻薄的冰纱锦缎滑至腰间,带来丝丝的清凉,可他的心中依旧燃着火热。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屋外,蔓舒停住脚步,回首看着半合半开的门扇,眼中满是莫名。
“蔓舒,瞧什么呢?”
栅栏外响起一道高亢的声音,蔓舒眯眼望去,笑了笑道:“没什么,捡了个人回来,长得挺俊俏,只是脑子也些不好,瞧见我便说他是我夫君。”
“呦,二十多年你这颗花骨朵终于招来蜜蜂了!”那人话中满是揶揄调笑之意。
放在旁的女子身上怕是要羞红了脸,可蔓舒只是笑声嗔骂道:“寒鸦,若是说蜜蜂,你怕是第一只吧!”
寒鸦闻言脸色一红,轻咳了声,快步离开了当场。
看着他离开,蔓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寒鸦一个男子,倒是比她这个女子还要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