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望着底下的臣子,语气极差,“众位爱卿,你们还有谁有异议,今日不妨都说出来。”百官们皆闭着嘴,刚刚陛下已经点明,反对公主休夫就是为崔晋说话,他们可不想领这样的罪责。从前崔晋是驸马爷,又能进中枢,众官们自然会巴结,如今他竟然敢给公主下毒,百官们避讳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想和他扯上关系,他们齐声说着,“臣不敢。”“既然不敢,为何还要在这里跪着?”裴帝冷哼一声,“还不快给朕退下。”显然这事已成定局,百官们见无力回天,只得从地上起来,他们不敢去看裴帝阴沉的脸,纷纷说着,“臣告退。”
她怕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裴砚可不管这些,公主府对他来说不过是第二个私宅罢了,小时候他经常住在这里。
“娇娇。”他不知从何处学来这般令人遐想的词,在她耳边低语,“公主府和启祥阁没什么不同。”
趁着说话的功夫,他将她的衣带解开,衣服凌乱的掉在地上。
吻一个又一个落下,姜滢挣脱不开,只得受着。
“娇娇。”裴砚声音沙哑,“今日的事让你受惊了。”
姜滢脸色潮红,只能说出破碎不堪的呜语。
魏衡与公主府的人守在门口,宫娥听到屋内床榻晃动的吱呀声红了脸。
月上三竿,屋内足足叫了三回水。
待一切事了,姜滢已瘫软在床上。
裴砚穿着寝衣将她抱在怀中,瞧她肌肤上的点点红斑吻了又吻。
姜滢怕极了他会再来,赶忙闭上眼,娇弱的说着,“我困了。”
裴砚的指尖划过她的耳垂,拍着她的肩,轻声在她耳边道,“娇娇,给孤生个孩子吧。”
姜滢浑身发麻,紧闭的眼来回转着,她心中冷哼谁要给你生孩子!
裴砚的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但他却不急,他抚摸着姜滢的小腹,觉得终有一日这里会怀上他的子嗣。
***
今日,崇德殿内挤满了人,裴帝不威而厉的坐在龙椅上。
裴砚站在下首一言不发,眸中满是疏冷。
百官皆跪在地上,想要劝陛下收回让公主休夫的决定。
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若是公主开了这个头,往后民间的女子定会效仿。
“陛下。”中书令率先发声,“臣以为公主休夫一事还可再议。”
“崔晋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但女子休夫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公主万不可开这个头,陛下应让俩人和离才对。”
裴帝十分的不悦,这中书令今年四十有五,最是愚昧,崔晋竟然能干出毒害他皇妹的事,休夫又如何!
若不是怕脏了皇妹的手,他都想让皇妹亲手杀了崔晋。
“中书令,你到现在都在帮崔晋说话,是何居心?”他重重的拍着龙椅,语气里满是怒气。
中书令听闻,额头上冒出了汗,他抬眸望了一眼周围的同僚,见他们都低着头,瞬间明白自己成了出头鸟。
今日来殿前劝说一事,是大家一起提议的,可到如今除了他,就没有人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他唯恐陛下会把对崔晋的怒火发到他头上,赶忙低头认错,“臣没有在帮崔晋说话,还请陛下莫要误会。”
“刚刚是臣失言了!”既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中书令自然也不会傻到要一人抗衡陛下,他收回刚刚说的话,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裴帝望着底下的臣子,语气极差,“众位爱卿,你们还有谁有异议,今日不妨都说出来。”
百官们皆闭着嘴,刚刚陛下已经点明,反对公主休夫就是为崔晋说话,他们可不想领这样的罪责。
从前崔晋是驸马爷,又能进中枢,众官们自然会巴结,如今他竟然敢给公主下毒,百官们避讳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想和他扯上关系,他们齐声说着,“臣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还要在这里跪着?”裴帝冷哼一声,“还不快给朕退下。”
显然这事已成定局,百官们见无力回天,只得从地上起来,他们不敢去看裴帝阴沉的脸,纷纷说着,“臣告退。”
说罢,弯腰就朝着殿外走去。
裴帝见他们走了,将桌上的笔架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指着散去的人,发怒,“都是些蠢人,朕的朝堂怎么都是一群老古板!”
裴砚顺着裴帝的气,“父皇,莫要为那群人动怒,儿臣今日瞧这些朝臣,忽然觉得朝堂上也该添些新人了,儿臣觉得是时候该开科举了。”
宋国已有三年未开科举,民间读书之辈皆翘首以盼,如今朝堂上竟是些迂腐之辈,也该添些新鲜的血液才对,好叫那些迂腐的人知道,有些事该如何晓得变通。
“是了!”裴帝静下心想了想,觉得裴砚的话说的很对,他点头,“吾儿真是聪慧。”
后,又对着殿内的内侍下达旨意,“让礼部着手去办吧。”
“是。”太监应了一声,就要下去宣旨。
待他走后,裴帝疲惫的坐在龙椅上,周身的威严已不复存在。
昨日,当他知道皇妹竟遭遇如此凶险的事后,恨不得立即将那歹毒的人处死。
若不是有皇妹拦着,说什么还有事要问,此刻崔晋早已横尸乱葬岗。
但,裴帝眼中满是杀意,皇妹是他嫡亲的血脉,也是他最小的妹妹,崔晋既干出如此恶毒的事,就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
就算皇妹后面想要原谅崔晋,也是不可能的,他的死已成定局,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砚儿。”他道,“代朕去看看你姑母。”
“是!”裴砚行礼,转身出了崇德殿。
***
安鹤殿内,长公主躺在床上面色冰冷,她不屑的瞧着殿内正焦头烂额的太医们。
在她眼里这些人皆是废物,一年的时间竟无一人诊出她的病因。
若不是去了池雁坊,遇见裴砚那貌美的外室,她还指不定被蒙在其中,不知身边竟有如此歹毒的人。
“姑姑。”裴砚随内侍进来。
长公主见到他格外的亲切,她挥手让太医退下,后靠在软垫上笑,“你来了”
裴砚规矩的行了个礼,坐在床前,“姑姑今日觉得怎么样了。”
听闻,长公主冷哼一声,指着那些出去的太医,“指望他们,本宫这身子怎么可能会好。”
“砚儿!”她开口想要问裴砚讨人,“你能不能将你那外室借给本宫,待本宫病好,再将她还给你?”
对于这样的要求,裴砚自然不会答应,他拒绝,“姑姑若是想要找滢滢看病,可来池雁坊小住几日。”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长公主听闻有些不高兴,她在心里嘀咕,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讨喜,后妥协的说,“行吧。”
如今,她只相信裴砚那外室,自然开口,“既如此,那本宫从明日起便去你那小住。”
说罢,她想起在皇狱内的崔晋,又道,“砚儿,陪姑姑去一趟皇狱。”
她要亲眼看看崔晋如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