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接过筷子,瞅了一眼刘真亦面前,盆一样大的碗,“你吃不了剩下的给我就行。”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自然得就好像理所应当是这样。好歹是他请客,让别人吃他的剩面,刘真亦心里别扭。刘真亦垂眸瞅了一眼面前的碗,估算自己的饭量,的确是吃不完。和陆寅之间也算是熟悉,既然陆寅都不在意吃剩下的面,倒也没必要在意那些礼节。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左右还没动筷子,扭头朝服务员要了一个空碗,像上次一起吃午饭时的那样,拨出大半碗面给陆寅。
刘真亦已经订好了陆寅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
刘真亦带陆寅看完房间,站在门口。
“你饿不饿,需要先吃早饭吗?”
陆寅进屋就往床上一趴,闭着眼睛。
“不饿,我要先睡一会儿,累死我了!”
“那你先休息,”刘真亦进屋把被子给陆寅盖上。
“睡醒叫我,我就在1128,你房间的隔壁。”
“嗯!”
陆寅抬起半阖的眼皮,瞅了刘真亦一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傻傻地说道,“你对我真好!”
“睡吧!”
时间还早,刘真亦从陆寅房间出来,也睡了一小会儿,再次醒来都已经十点多。
简单吃了点早饭,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处理邮件,之前做论文还差一组实验数据,当时缺两种实验用的材料,助理小李发邮件告诉他材料到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刘真亦回复邮件,让小李先把材料收好,这两天就回去。
刘真亦又帮自己带的研究生修改了一下论文,不觉间窗外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一天过去了。
肚子都有点饿了,刘真亦抬起腕表瞅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十分,陆寅说好来玩的,这一觉就睡了小一天。
也不知道陆寅忙三火四地来邺城,是睡觉还是来玩的?
就算是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儿也该睡醒了。
“咚!咚!咚!”
刘真亦扣响陆寅房间的门,门很快从内打开。
陆寅刚洗完澡,腰上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上身赤裸,露出垒块分明的八块腹肌。
手拿毛巾,歪着脑袋擦耳朵上的水,嘴角噙着笑意,招呼一声。
“刘教授,我正要去找你呢?”
陆寅开门的瞬间,那种夹杂在水气里,独属于年轻年轻的青春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和上次在家里见到陆寅不穿衣服时的样子,有些许不同。
两人距离不过一步远,也不知是陆寅身上体温过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陆寅开门的一瞬间里,刘真亦感觉自己体温莫名升高两度,耳尖泛起两朵潮红。
刘真亦偏头扶了一下眼镜,对上陆寅视线。
“你先收拾,收拾完去隔壁找我。”转身回自己房间。
刘真亦随意刷了一会儿手机,脑海中忍不住回想刚才那一幕,虽说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赤着上身,没tຊ什么,但就是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大概三分钟之后,响起敲门声,是已经换好衣服的陆寅。
刘真亦心里那点不自在的情绪退去,坦然看向陆寅。
“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天都黑了,这个时间可没什么能玩的地方。”
陆寅咧嘴笑了笑,对刘真亦带抱怨责备的语气不以为意。
“那就随便走走,肯定有能玩的。”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刘真亦在邺城已经待了几天,没怎么出去逛,听当地人提起过本地特色美食。
一个叫王大姐裤带面的小吃,地点距离刘真亦所住酒店位置有些远,一直都没时间去。
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刘真亦报了地名,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健谈的,一看上来的刘真亦和陆寅就不是本地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给他们推荐了几个这个时间可以玩的地方。
王大姐裤带面听起来像是一个苍蝇小馆,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饭店,很幸运还有位置。
刘真亦点了一份清淡汤面,陆寅要了一份麻辣面,又点了几道小菜。
服务员把面端上来,分量很足。刘真亦把筷子递给陆寅。
“不够吃,在点一份!”
陆寅接过筷子,瞅了一眼刘真亦面前,盆一样大的碗,“你吃不了剩下的给我就行。”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自然得就好像理所应当是这样。
好歹是他请客,让别人吃他的剩面,刘真亦心里别扭。
刘真亦垂眸瞅了一眼面前的碗,估算自己的饭量,的确是吃不完。和陆寅之间也算是熟悉,既然陆寅都不在意吃剩下的面,倒也没必要在意那些礼节。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左右还没动筷子,扭头朝服务员要了一个空碗,像上次一起吃午饭时的那样,拨出大半碗面给陆寅。
陆寅风卷残云,两人吃得干干净净,当然大多数都进了陆寅的肚子。
出租车司机告诉他们,邺城有一家营业到凌晨的欢乐谷,吃完饭,两人直奔欢乐谷。
刘真亦记得上次去欢乐谷好像还是在初中,后来一直忙于学业,然后是无休止的工作,也没什么心思和精力来这种地方。
华灯闪烁,耳边充斥着各种欢闹声音, 看着陆寅东走西逛的兴奋劲,刘真亦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垂暮老者。
刘真亦买了两张票,跟着陆寅来到碰碰车入口处,放眼望去里面基本上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子。
刘真亦中规中矩地穿着这么一身衬衫西裤,倒像是孩子家长。不太好意思和那些小孩一起玩这种幼稚的东西,本想在外面安静地待一会儿。
陆寅一回头,一看人没跟上来,往回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刘真亦手腕,“刘教授,来啊!”
刘真亦不着痕迹地抬了一下手,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自然滑落。
“你去玩,我在下面待一会儿!”
陆寅好像不想让他消停,“来都来了,在外面站着有什么意思?”
不给刘真亦拒绝的机会,推着他的后背带到了排队的队伍中。
刘真亦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全当做是哄孩子玩了。
排队排了十多分钟,轮到他们,刘真亦摘下眼镜交给工作人员保管。
要么怎么说男人致死是少年,刚开始刘真亦玩得不是很开,束手束脚的,但陆寅的车偏偏就朝着他的车撞,两回合下来,很快找到少年时期,无忧无虑嬉戏玩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