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乐捏着袖角,花了一个多时辰,做了一幅画,角落空白的位置,写了两句话,之后,等着那画纸干了,小心地封了起来交给彩月:“送到行馆去吧,交给白嬷嬷,不要交给旁人,知道吗?”她历经前世,深知只有交给白嬷嬷,这东西才能到北祁晏的手上呢。彩月连忙应是,退出去了。凌长乐握着领口内藏着的玉船,在窗边坐了会儿,想起今日北祁晏下意识地说“可”的样子,唇角泛起笑意来。前世他们二人有一个糟糕的遇见
凌长乐捏着袖角,花了一个多时辰,做了一幅画,角落空白的位置,写了两句话,之后,等着那画纸干了,小心地封了起来交给彩月:“送到行馆去吧,交给白嬷嬷,不要交给旁人,知道吗?”
她历经前世,深知只有交给白嬷嬷,这东西才能到北祁晏的手上呢。
彩月连忙应是,退出去了。
凌长乐握着领口内藏着的玉船,在窗边坐了会儿,想起今日北祁晏下意识地说“可”的样子,唇角泛起笑意来。
前世他们二人有一个糟糕的遇见,后来傅柔还沈示暗示,说爷爷的死也与北祁晏有关,那一段时光,她的天是黑色的。
对北祁晏没有任何好脸色,也做了许多伤他心的事情,说了许多恶毒的话。
凌长乐皱眉,轻轻地吸了口气。
前世的误会太多了,还好,今生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的视线慢慢落到了那锦盒之上。
她对香料,其实是无所谓喜欢和讨厌的,但这龙涎香么……嗅到的时候,总觉得他就在身边。
她从窗边起身过去,将那龙涎香点了起来。
……
夜色微凉。
北祁晏将京中的密信一一回复,又看过冷骁递上来的关于贪污案件的奏报后,已经到了深夜。
白嬷嬷捧着一份夜宵送上来,温柔地说:“殿下,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嗯。”
北祁晏应了一声,起身活动了下脖颈,迈步往殿内圆桌那边走。
白嬷嬷慈爱地看着他将那粥吃完了,才笑着说:“方才收到一封信,沈家那边送来的。”
“……”北祁晏微怔,扫了一眼白嬷嬷手上的信封,觉得里面的纸张似乎有点厚。
他有些好奇,她会送什么东西过来。
但是一直没接。
白嬷嬷知道他在凌长乐的事情上,素来纠结,便主动将那信拆开来,递到了北祁晏的手上,“殿下看看吧。”
北祁晏沉默了一瞬,便将那折好的纸张拆开来查看,然后看着那纸上的画作愣了一下。
宣纸上画着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靠着树干闭着眼,手却紧紧揽着一个紫衣少女的肩膀。
少女伏在男子的怀中睡着了。
画作的空白处,写着五月二十观澜湖,夜看星海,朝观晨露。
北祁晏的视线,完全没有办法从那画纸上移开。
22、有一些期待
白嬷嬷柔声笑道:“这是殿下和沈姑娘吧?画的真漂亮,想不到她不但医术好,水性佳,画画也如此厉害。”
北祁晏也很意外。
因为前世凌长乐从未露过这一手。
白嬷嬷又说:“殿下戴的这面具上的火焰痕迹,她也画的一模一样,看来她把那时候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呢。”
面具上的火焰痕迹,非常的微小。
若不是白嬷嬷提醒,北祁晏都没看到。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幅画,想起她那一日在百善堂与他说“我这两年时常想起你”。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在这两年里时常想起他?
沈沈早已经想好,不要和她有任何牵连,现在竟然都忘了。
他想,其实白嬷嬷那天说的话不错,没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可以阻止的。
她前世那么憎恶他,是因为行馆失身,以及诸多误会。
如今没了失身那回事,她不会那么憎恶他,是不是连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可以重来?
或许她现在对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喜欢,但时日久了,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