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仍然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松口。经过尸体的事情这么一闹,鸿宾楼短期之内也是无法在开店的了。冷如月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挣扎,那就要引人注目了,甚至还会被人误会为心虚。所以,冷如月选择直接跟着他们一起过去。赵威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院子之中,并不像是要审问冷如月,而是拧着眉头。“此案疑点重重,本官如今还不打算开堂办案。”“只是本官所能为你争取到的时间并不多,最多三日,你可有把握为自己洗白?”
“好好的这两口子怎么就死了?”
“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幕后人真是心狠手辣!”
“我看一定是昨天冷娘子发了威,半夜又气不过,这才动手了。”
那些莫名其妙的议论,将她与那些人联系在一起。
冷如月挤得更快了一些,看到里面那一幕,不由瞪大了双眼。
一家三口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挂在上面。
随着清风吹拂着,微微晃动,场面登时变得惊悚无比。
冷如月一时无言心跳加速,却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置。
她的大脑飞速思索着,那些衙役却已经直接过来了,抓住了冷如月。
“冷娘子,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也莫要挣扎。”
那衙役铁青着脸,虽然不是很想真的对冷如月动手。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绝不能够含糊。
“如果真是我要动手,我绝不会把他们的尸体赤裸裸的挂在这。”
冷如月深吸一口气,迅速想到了这件案子的疑点。
“无论如何,请你先跟我们走一趟,至于具体的真相如何,还是要等县太爷裁决之后,才能决定。”
那衙役仍然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松口。
经过尸体的事情这么一闹,鸿宾楼短期之内也是无法在开店的了。
冷如月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挣扎,那就要引人注目了,甚至还会被人误会为心虚。
所以,冷如月选择直接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赵威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院子之中,并不像是要审问冷如月,而是拧着眉头。
“此案疑点重重,本官如今还不打算开堂办案。”
“只是本官所能为你争取到的时间并不多,最多三日,你可有把握为自己洗白?”
冷如月垂眸。
三日……实在是短了些,且不说她需找到凶手行凶的证据为自己洗脱冤屈,光是将这几日跟这家人有接触的人都排查一遍都很费力气。
见她不语,赵胃只能再次出声提醒。
“冷娘子,有了机会就不必再犹豫了吧?”
其实若是冷如月入狱,县衙也会尽力去搜查证据,只是自他上任理事以来,很少见翻案的。
毕竟衙役作为无关案情的人,如此明显的指向,又有三条人命在此,是很难找到证据的。
但他相信冷如月,这个聪明的小娘子善用巧劲,多次出了好点子造福百姓,又怎会小肚鸡肠至杀人全家?
冷如月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三日便三日,有总比没有好。
围观的百姓似乎是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又归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到衙门口的时候,就见大壮急急忙忙往这边赶来。
“你怎么在这?”冷如月有些诧异。
大壮面露急色:“方才我正要去酒楼找你,便看见你被衙役抓走了,我跟别人打听才知道是那屠夫一家被杀害,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冷如月走下台阶,面色淡然。
“你也认为是我杀的人?”
大壮跟了上来,听她说这话有些愣住,随后连忙回答:“那自然不可能的,你这人面冷心热,听说那日你把屠夫娘子的头按到了潲水桶里,想必那时候便已经解气了。”
确实如此,来了这边以后,她便收手了许多。
没有人天生喜欢杀人,做特工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如今就算遇见几个极品,以牙还牙后她也懒得再追究。
“现下衙门只给了我三天时间,要查清此事,我一点时间都耽误不起。”冷如月这样说着,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加快了些。
大壮好不容易跟上,才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拍脑瓜:“啊——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昨夜我看见王先生在村子里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在做什么,小草他们说他今日没去上课。”
“王先生?”冷如月皱着眉,这个老匹夫倒是顽固腐朽得很,怎会无故不去上课。
想来王先生跟屠夫一家也有关系,她迟早会排查到,不如就从他下手。
想到这,两人便一致决定去王先生家找他,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街上的人还是这么多,不知道又有哪里出了事,不远处的人们又围成圈看热闹。
冷如月也没功夫关心发生了什么,连忙赶到村子里,王先生住的地方就在村头后的矮屋,只是现下整座屋子都空荡荡的。
他们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
“奇怪了,不在学堂也不在家里,这老头去哪了呢……”大壮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冷如月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两人站在院子里,路过个戴头巾的大婶拎着个装满鸡蛋的挎篮,见了他们便开口劝导。
“小姑娘哟快回去吧,死人的屋子晦气得很!待久了嫁不了好人家的!”
她嘴里嘟囔着,冷如月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死人”二字。
她走上前,指着自己身后这屋子问道:“王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婶子支支吾吾,似是嫌麻烦不想解释,见她这幅样子,冷如月从兜里掏了一块碎银子递到婶子手上。
“大婶,您这篮子鸡蛋我给你买咯,您就好好说说是咋回事吧,我们有急事!”冷如月摆出了讨好的笑容。
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再加上这能买三筐鸡蛋的银子,卖鸡蛋的大婶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自然不会拒绝她。
“哎哟喂,方才从湖那边回来,见着有人竟被淹死过去了,尸体就躺在那湖水上,额头上被砸了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看着可吓人嘞!有人路过了就报官,衙门才将人拖走,临走前我凑上前瞅了一眼,不就是这家的教书先生嘛?”
冷如月了然,原来刚刚衙门口那边的动静是这样来的。
那婶子走了还忍不住嘟囔几句:“真是不长眼睛,怪渗人的嘞……青天白日的……”
“大壮,有这么巧合吗?”冷如月转头看向大壮,满眼都是怀疑。
她心思敏锐,大壮倒只是有些唏嘘:“昨天还看见人呢,今日便不在了……唉……”
如今王先生死了,线索也断了。
“这会天也不早了,能否请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