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赤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缓了片刻他才弯起唇角,笑容有些邪肆张狂,“你是觉得,我的追求者会比你少么?”牧也瞬间秒懂。这也是想拿她当挡箭牌呢。就说呢,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容赤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没考虑好。他单手插入兜里,像是给她吃定心丸一样,不以为然的说:“等你有心上人或者我有心上人的时候我们再公布分手,也不耽误我们交男女朋友不是?”牧也认真想了一下。似乎也很认同他的决定。
简单真诚又绝情的一句话。
蒋北的脸色有些白,但还是扯了一下唇回应:“没有,这很正常,是我给你制造麻烦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他又转头看向容赤,艰难的说:“你们两情相悦,那我只好退出了。”
容赤不动声色的站着,懒散的眉眼里却敛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狷狂。
他没想到牧也会这么配合她。
所以,对方的这次告白局,算是误打误撞的成全了他。
他还是蛮感谢蒋北的。
“不让公开是我的原因,牧也只是听从我的安排,”他勾唇,悠然自得的说:“是我的原因,我反省,以后也不会再隐瞒我们情侣身份的关系。”
他说着,反手牵住她的手,“走吧,去隔壁。”
“什么?”牧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容赤轻笑,“不是说了我们律所今天有庆功宴,带你去见见我的同事们。”
牧也身形一僵,还想再说什么,容赤已经不给她机会,拉着她的手就走。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瞥了眼温禾。
温禾的脸色很难看,还有一些……
这个表情她就只见过一次。
当初温禾被抓进大本营里,她衣衫不整的从二把手鲁比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温禾跟她对视的那一幕。
跟现在的一模一样。
夹杂着难堪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气愤跟心理不平衡。
容赤带着她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
“小也?”男人重复刚刚蒋北的称呼,弯唇勾出极深的讽刺,“你听着不肉麻么?”
能不肉麻么。
牧也心里想。
她讪讪笑,“毕竟是同事,以后还得处,我也不好当那么多人面给他下不来台不是?”
容赤没再说什么,继续拉着她走。
她以为他只是说给里面人听而已。
但他说去隔壁,还真就是隔壁。
容赤带她出来之后就直线将她往隔壁的包间带。
见他真的有开隔壁门的意思,她忙抽回自己被他牵住的手,慢吞吞的问:“你们庆功宴真在这里?”
“不然呢?”容赤饶有兴致的挑唇,“我又没有千里耳,也没有通天术,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
可能是他恰巧出现听到了蒋北对她的告白,出于好心就进去帮了她。
“还是你自己进去吧。”她忙说:“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容赤不动声色,“我也累了,你跟我进去打个招呼我们就走。”
牧也身形一顿,蓦地抬眸看他,“我就不进去了吧。”
里面也没有她非进去打招呼的人,她就没有必要进去了。
“不,你得进去,”容赤强调,唇边弥漫着深邃的笑,“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有男朋友,这样才更显得真实,更容易有效的避开第二个、第三个蒋北。”
牧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喃喃的问:“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
牧也觉得他分析的对,但又好像不对。
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容赤不紧不慢,循循善诱:“你又没有心上人,最主要的是能挡很多烂桃花,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这样……”其实牧也想说:我不是很吃亏的。
总觉得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人。
她就改了一下,昧着良心温吞的说:“你不是很吃亏?”
容赤闻声笑了,“知道我吃了大亏,就对我好点。”
“可是……”她分析着,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就问出来:“你这么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虽然不太聪明,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
容赤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缓了片刻他才弯起唇角,笑容有些邪肆张狂,“你是觉得,我的追求者会比你少么?”
牧也瞬间秒懂。
这也是想拿她当挡箭牌呢。
就说呢,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容赤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没考虑好。
他单手插入兜里,像是给她吃定心丸一样,不以为然的说:“等你有心上人或者我有心上人的时候我们再公布分手,也不耽误我们交男女朋友不是?”
牧也认真想了一下。
似乎也很认同他的决定。
她还没说什么,手已经被容赤再次牵住。
牧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牵住的两只手已经呈现十指紧扣的模样。
这时容赤已经推门进入包间。
随着容赤的进入,包间里有短暂的沉寂。
几秒钟之后里面像是炸了锅一样。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车西辰,“赤哥,牧也姐,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容赤气定神闲的笑笑,“我跟你嫂子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周围响起起哄声。
车西辰就像是看到自己家爱豆跟喜欢的人修成正果一样的激动,“我就说嘛,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没在一起的样子,牧也姐还骗我说你们俩没关系。”
牧也:“……”
可确实没关系。
“嫂子,过来坐。”有人喊她过去。
容赤已经‘贴心’的替她拒绝:“不了,你们嫂子有点累,我们回去休息了。”
他言语间暧昧不明。
有人起哄:“赤哥,我们怎么看都像是你比较着急回去呢。”
“就是啊赤哥,小心腰啊。”
“腰好着呢。”容赤本就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越是有人调侃儿,他就越来劲的那种,“不信问问你们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