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嗯了声,扭头瞧见牧燃神色温柔,眉眼含笑,最后那点矫情也散了。她微微倾身看着牧燃:“那个,我从临宜镇回来的时候,你将珍珠接回来是怕我不开心吗?”牧燃指尖陷在珍珠柔软的毛发里,闻言一顿。岑星一直歪着头等他回答。牧燃失笑:“不然我为什么带它回来?”岑星一愣,还真是为了哄她?珍珠不满两人忽略自己,一个轻纵来到岑星肩头蹭她脖颈。岑星怕痒,顿时肩膀一缩,向右倒进了牧燃怀中。“哈哈哈珍珠……你别蹭……牧燃,牧燃你快把它弄走……”
关于“接回珍珠”这件事,一直到假期结束,岑星都没问清楚。
因为楠山路隧道发生严重车祸,牧燃带队救援去了。
岑星自己也将这事忘了。
而看见牧燃救火的当天晚上,岑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困画室,牧燃穿着灭火服闯了进来。
第二天一早,岑星还记得梦中画面,不禁笑了笑。
自己经历的那场火灾都过去了十年,竟然还能梦到牧燃穿越时间去救了她。
……
岑星坐在办公室电脑前写写画画,于曼走过来都没注意。
她轻轻敲了下岑星的桌面,问:“忙什么呢?饭都忘了吃。”
岑星这才从工作里抬头:“下班了?”
“是啊,大家都走了,一起去食堂吗?”
“好。”岑星起身和于曼往外走去。
“我刚才无意瞥了一眼你的工位,你在做团体辅导活动?”于曼问,“哪方面啊?”
岑星说:“大学生两性健康成长方面的,我看过我们学校之前的团辅活动资料,以前的咨询师也搞过,他们看似都成年了,但对于两性差异的理解与尊重还是模糊。”
“这个我也发现了,很多来咨询的学生也确实不太会正确地与异性沟通,他们应对恋爱挫折的方式往往适得其反。”
岑星边走边说:“我这次打算甄选一个12人小团体,后期还想弄个校园心理情景剧。”
于曼点了点头,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一刻没停,讨论了许久。
整整一个下午,岑星都在做大学生两性健康成长的团体方案。
从活动目标、活动性质到活动人数、活动对象、甄选标准再到时间频率、理论依据以及整体活动的设计和单元。
一个下午过来,她背都僵了。
但还有一些相关的团体单元活动的细节没有完成,她打算带回家继续做。
这种活动一牧一次,总计十次。
正好可以在元旦晚会上表演情景剧,也达到全面宣传的目的。
因国庆假期有调休,岑星一连上了七天班,最终赶在月中时确认了报名团体。
这次人数12人,男女各半,美院的各年级学生都有参与。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有过恋爱史或者处于恋爱困境,亦或是渴望异性和爱情的学生。
十月下旬牧四的下午三点半至五点半,岑星带着团体在团辅室完成了第一次活动。
当然报名的学生也符合这个时间段没课的条件。
团体都是陌生人,第一次活动自然从介绍自己开始,为此,岑星还特地设计了音乐小游戏。
起初大家都有一种类似自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尴尬感。
但岑星带头介绍了一遍自己,姿势可爱,语气欢快,在她的鼓励之下,大家才纷纷效仿,只不过还带着一丝不熟的尴尬。
整个活动时间是两个小时,牧燃过来的时候,岑星正说着下一次的活动内容。
大概一分钟,众人散去,岑星也到了下班时间。
学生们看见杵在门口的牧燃,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
牧燃一一点头致意,嘴角也带了丝笑。
岑星出来的时候,牧燃正在树下打电话。
她挥了挥手,示意他跟自己去取车。
牧燃默默跟了上去。
岑星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理解了牧燃为什么要去高铁站接她了。
因为不接的话,今天再见就是二十来天的事了。
也不对,牧燃出警的时候也远远见过一面。
岑星没觉得有什么,但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其他消防员的家属。
虽说有轮休,但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休息。
那种一个月也见不到一面的大有人在。
牧燃沾了本地已婚人士的光,一年假期可以分割使用,按年、按季或者按月都可以,所以他每月基本都能见到家人。
上车之前,牧燃终于结束通话。
岑星驱车离开北门,也许是两人无话有些尴尬,不禁挑起话题:“刚才听你打电话说无人机,是跟大哥通话吗?”
“嗯,大哥公司在进一步升级智能化消防无人机救援系统,还有新产品的研发问题,我手机里跟他说不清楚,正好后天他回燕京,到时候再说。”
“后天?”岑星余光瞥向牧燃,“你放两天?”
“三天。”牧燃说,“近一个月没休,三天一起休掉,明天陪你去看一下岳父。”
“好。”岑星笑道,“他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牧燃侧眸看着岑星,下意识问:“你呢?”
你有没有念叨我?
“我什么啊?”岑星直视前方,抽空回他。
“没什么,就是想问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岑星:“我很好啊,整天都有工作忙,晚上还有网上咨询,还是很充足的。”
牧燃点了点头。
岑星不会做饭,她也不想牧燃好不容易休息还要回去做饭,索性和牧燃在外面吃了才回去。
刚到家就被珍珠缠住了,岑星脱了鞋将它抱起来往里走。
牧燃沉默着矮身将拖鞋拿起来,递到岑星脚边。
岑星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了,见状一愣,对坐在她旁边的牧燃道了声谢。
牧燃浅笑着摸了把珍珠的头,说:“它很黏你。”
“它很可爱。”岑星说,“长得漂亮,眼睛又大,可怜兮兮地看着你时很让人心软。”
幸亏当初带它回来了,有时候在家有它陪着,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牧燃轻笑,这不就是你吗?
想到这里,岑星突然想起来自己想要问的事情。
但过去了这么久,她又有些犹豫。
牧燃逗猫的时候察觉到岑星的欲言又止,便问:“有话要说?”
岑星嗯了声,扭头瞧见牧燃神色温柔,眉眼含笑,最后那点矫情也散了。
她微微倾身看着牧燃:“那个,我从临宜镇回来的时候,你将珍珠接回来是怕我不开心吗?”
牧燃指尖陷在珍珠柔软的毛发里,闻言一顿。
岑星一直歪着头等他回答。
牧燃失笑:“不然我为什么带它回来?”
岑星一愣,还真是为了哄她?
珍珠不满两人忽略自己,一个轻纵来到岑星肩头蹭她脖颈。
岑星怕痒,顿时肩膀一缩,向右倒进了牧燃怀中。
“哈哈哈珍珠……你别蹭……牧燃,牧燃你快把它弄走……”
牧燃搂着她,为什么要弄走珍珠,珍珠这么可爱。